“你終于舍得醒了?”
鐘承翰隨意披著浴袍出來,見昏迷許久的倪凡旋悠悠轉醒,嗓音低沉。
倪凡旋起身,垂下頭:“總裁,非常抱歉,我不該輕信他人,耽誤這么久工作,您請開除我,以示懲戒。”
“呵!你別忘記,咱們還有張支票,現在又欠我醫療費、誤工費。離開我司,你有辦法找到收入如此高的工作?”鐘承翰指尖摩挲女人臉蛋。
別說找到工資差不多對等的工作,一時半會,她連自己能勝任什么崗位,都難盤算出。
倪凡旋噤聲。
女人只覺自己沒資格繼續進行這份好工作。
鐘承翰捏抬起,四目相對,諷刺脫口:“別以為,多嫁幾個人湊錢,就能解燃眉之急。知不知道。你非要這樣,我不介意宣揚你的情況,結婚目的也好,天價款也好,還是……這樁事!”
倪凡旋清醒體會完全程,怎會不知。她至今記得黎志鵬當時的話。
“我想到一開始對你叔啊叔,就惡心。你早該去死,家人非讓活到現在,是不是以為心軟啊~
呸!
心軟會對你這么狠,出氣筒罷了。
你本可以舒服逝世,偏偏執迷不悟,我這便給漫長的死法,讓你體會體會什么叫,長痛不如短痛。”黎志鵬終是顯現真面目。
倪凡旋擰眉輕嘆:“放心。為此,您打算如何處理?”
“先說說,黎志鵬抓你的原因。”鐘承翰指骨收緊三秒,眼眸深邃冷厲,坐上沙發,端起倒入艾雷島威士忌限量版的“鉆石之吻”水杯。
倪凡旋如實回答:“家人不想把房子便宜我,不想浪費我結婚的彩禮。
既然他們難回來,就打算早早送我去死。也防我日后沒能力養活自己,成為累贅。
于是,他們買通這些年過得實在難如意,很需要錢的黎志鵬弄死我。”
“你能有他們卷走的錢多?”鐘承翰嗤笑。
倪凡旋暗自神傷,“他們比較摳門,即便有您天價款,逃時,也將值錢的東西都帶走。”
“他們可惜自己能力趕不上使,并未清楚,你能嫁什么樣的人家,只認為憑他們本事能談不少彩禮,實現利益最大化。”鐘承翰鄙夷道。
男人將“鉆石之吻”水杯中艾雷島威士忌限量版一飲而盡,要去興師問罪,“本可以放過他們,但,他們現在煩到我,只能讓他們見識見識有錢人的怒火。
他們別以為逃之夭夭,我找到他們易如反掌。”
“您這是要?”
倪凡旋忐忑開口。
鐘承翰扣緊“鉆石之吻”水杯,響亮一聲:“加、倍、奉、還!”
“……!”
倪凡旋心驚膽戰。
女人難以想象惱怒的家人,會報復性怎么坑害她。
簡直太恐怖。
至于這閻王爺,唉~鬼知道加多少倍。
算了算了。
命中注定的事躲不過,做好心理準備吧。
此后。
她更努力工作,妄圖減輕下場的慘重度,又覺分內之事應該的,哪會讓這閻王爺心軟。
這天她由于身子不適,只好請假,前去醫院檢查,拿到檢查結果整個人都傻了。
她甩著報告單,失魂落魄走在大街,耳旁響起:“檢查結果不會出錯,你的情況的的確確是懷孕,而且已經兩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