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夢境
- 穿到修仙界后,瘋批師兄誘我共契
- 姜硯知
- 2065字
- 2025-06-04 07:00:00
江意回頭看了一眼,便跟著謝長歌一道回了自己的小院。
“巫醫修,您快替我小師妹瞧瞧,人剛從寒潭秘境出來,受了傷。”
謝長歌平時看著吊兒郎當的,沒想到是個暖心的主。
“謝師兄不必憂心,我當真就是一點小傷,不過因為我自己身子弱,才顯得如此。”說話間,江意朝醫修使了個眼色。
巫醫修會意,溫聲道,“是,秦姑娘并無大礙,不過男女有別,謝公子還是到屋外等候。”
“自然,自然。”謝長歌連忙退了出去,還不忘把門帶上。
診治時,巫醫修看見她背上猙獰的傷口,也并沒有多問,只是專注地為她清理傷口、上藥,臨走前,還放了一瓶丹藥在案幾上。
江意向她道謝后,巫醫修就離開了。
見對方走遠了,謝長歌才走進屋內,詢問她在寒潭秘境的遭遇。。
江意避重就輕地挑了些無關緊要的回答了他。
謝長歌聽完也沒再多問,只囑咐她好好休息,過幾日再來看她。
經歷了寒潭這么多事情,江意只感到渾身酸痛,整個人趴在床塌上,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你是誰?”江意迷迷糊糊間看見了一位身穿綠衣的女子。
只見女子徑自朝前走去,江意急忙跟上。
女子走到一處木屋前停了下來,她站在門前仔細整理著發絲,收拾妥當后,才緩緩將那木門推開。
屋內,一位身著白衣的男子躺在榻上,許是聽到木門打開的聲音,男子撐著手臂從榻上起身,女子將手中的東西放到桌上,坐到床邊。
“怎么起來了?不是讓你好好休息嗎?”綠衣女子看似在責備,實際語氣里盡是關切之意。
“無礙,我最近好多了。”男子伸手撫上女子眉梢。“不要皺著眉了,好丑。”
江意看不清男子的臉,但從他溫潤輕快的話語間,猜他此刻應當是笑著的。
“慣會說笑,你好好休息,我去煎藥。”綠衣女子拿起剛剛放在桌子上的東西,江意此時才看到那是一貼藥。
女子似是不放心,走到門口時又轉頭道,“不許下來。”
“好。”
女子小心翼翼地用扇子控制著火候,還時不時地揭開蓋子觀察著藥的情況。
江意不知過了多久,女子端著煎好的藥回到屋中。
她小心翼翼地扶起男子,將湯藥一勺一勺地喂去。
“是不是很苦?”女子放下手中藥碗,拿起帕子替男子擦拭唇邊的藥漬。
男子握住了對方手腕,嗓音溫潤,“不苦。”
“又騙人。”綠衣女子語氣嬌嗔,隨后將頭靠在男子肩膀。
男子伸手環住懷中女子,動作輕柔地將她身前青絲撩到耳后。
“我們就這樣平淡的過下去,好嗎?”
“好啊。”男子的聲音里滿是寵溺。
之后幾日,一如往常般,女子為男子煎藥,男子的身子似乎也漸漸好轉,時不時地會下床陪在對方身邊,當真是一副歲月靜好的景象。
不過好景不長。
那天的雨下得格外大,雨聲淅淅瀝瀝地拍打著木屋,綠衣女子如往常一般去鎮上抓藥,回來后,她發現今日出奇的安靜,平日里那總是到處撲騰的大鵝,此時也不見蹤影。
還未踏入屋中,一道冷冽帶著殺意的劍風朝她劈來。
就在江意以為這女子定然要成為這劍下亡魂時,卻被她靈巧地側身躲過,這劍風未曾傷到她分毫。
“陰魂不散。”女子的聲音不同于往日的溫婉,變得清冷起來。
閃息間,一條紫色長鞭出現在女子手中,她站在雨中,直視著那穿著黑衣斗篷的人。
斗篷將對方整個包裹著,江意看不到他的樣子,從身形看,依稀是個男子。
“把他放了。”
屋檐下的男子像聽到了什么笑話一般,竟笑出了聲。
“你就是這么求人的嗎?”
“我再說一遍,把他放了!”女子拿起長鞭欲向對方甩去,只見那男子掌心燃起一簇幽藍火焰。
“你說這幽冥業火會不會被這雨澆滅,不如我們來賭一下。”
男子將火焰往前一送,“我賭不會。”
雨中的女子沒有說話,她的衣衫早已被打濕,將女子本就單薄的身影襯得更加脆弱。
“不說話?那你就是賭會了。”男子作勢要將手中業火擲向木屋。
“不要!”女子失聲喊道,“到底怎樣才肯放過他。”她的聲音里帶著壓抑的顫抖。
“很簡單啊,你同我回去。”
男子如掌控者般,居高臨下地望著下方的人。
“我若離開,他活不了多久,你在給我些時日…”
“我不是在與你商量。”
男子冷聲打斷,目光掃過地上早已被雨水浸透的藥包,“莫非你真以為這些東西能治好他?別天真了,你知道的,就算你不離開,他也活不久了。”
“住嘴!”女子好似被戳到痛處,雙手漸漸攥緊。
“你同我回去,我不僅放了他,還幫他修護靈脈,這筆買賣,你穩賺不賠。”
男子見她始終不開口,也不催促,只是淡淡開口,“難不成你真要為他一人,而棄蒼生于不顧?”
聽到這話,女子身形微晃,最終還是妥協。
“好,我同你回去,如若你答應我的事沒做到,我一定殺了你。”
男子輕笑出聲,仿佛早就料到這個結局。
女子跟著那男人離開后,江意想追上去,身后的木屋卻轟然倒塌,眼前場景突然變得熟悉起來。
江意起身活動著被自己壓僵的胳膊,不由得想到剛剛的那場夢,也不知道最后那白衣男子如何了。
江意望向窗外,看見許多雪白粟粒飄落下來。
她站起身走到屋外,顆粒在她掌心瞬間融化。
“下雪了。”
“怎么?穿得如此單薄,是想凍死在這?”
江意看向來人,嘴角漾起笑意,“師兄怎么來了?”
“自然是來看某個不知死活的家伙。”簡玉珩嫌棄道,“你是嫌自己命太長了,還是怨我活得比你久?”
江意聽出他話中揶揄,反駁道,“你不也穿得這么少。”
“你與我比?”簡玉珩嗤笑。
江意發現了,自從他們綁定命格后,這男的說話總是帶著刺,姑且認為這是他們關系更近一步的表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