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運動周到了,德育中學放假一周。這一周里不上課就辦運動會和藝術節。
沈秋辭運動周前的考試成績到達了目前的歷史最高120名,整個心情還算不錯。
祝好是藝術團在這次藝術節里擔任主持人和運動會的廣播員;這次運動周的開幕,蔣束不出意外的成為學生代表發言。
沈秋辭的班級這次被安排在主席臺的斜前方離得比較近,能把主席臺看的清楚。
輪到蔣束發言的時候,見到他端正的穿著校服走向主席臺全校的女生都興奮起來;在下面小聲的議論著。
蔣束淡定的站好,然后開始念著手里的稿子;稿子其實都千篇一律,但不知道為什么從蔣束的嘴里讀出來就顯得那么動聽。
沈秋辭看著發言的蔣束忽然有些落寞,這樣的蔣束讓她覺得有些高不可攀。
如果天臺的蔣束是隱藏款盲盒,那真正的蔣束就是限量版。
限量版不是想抽就能抽到和擁有的。
祝好在旁邊看著蔣束上臺后,沈秋辭一會星星眼一會落寞的神情,疑惑的問:“你喜歡蔣束?”
沈秋辭一驚,看向四周確定沒有人聽到祝好的話。才小聲的回復:“瞎說什么呢?”
祝好顯然不信,整個人瞇起眼審視的看著她:“喜歡多久了?”
沈秋辭整個人有些別扭的說:“沒…沒…喜。”
祝好:“坦白從寬。”
沈秋辭和祝好對視著,好幾次都想移開目光但祝好顯然沒打算放過她。
只得敗下陣來:“就…仰慕…不是喜歡。”
“切”祝好一幅看穿的表情,隨即露出八卦的表情“我告訴你,蔣束今天會去音樂教室排練。”
沈秋辭被這個消息砸暈,質疑的看向祝好:“真的?”
祝好看著她這變臉的速度,傲嬌一哼:“愛信不信,反正今天我們和蔣束會走一遍流程,你表現好的話帶你去。”
沈秋辭立馬把天臺的事情如實上供,祝好聽完有些生氣的看向她:“我說呢!每天早上都看不見你,你居然瞞我這么久?”
沈秋訕訕一笑:“那是意外嘛。”
沈秋辭又哄了好久,發誓了好幾遍以后什么都不瞞著她;這才將祝好哄好。
白天運動會比較無聊,陪著祝好在主席臺上念廣播詞;看著一批又一批的人帶來給蔣束加油。
可蔣束今天根本就沒有上場……
祝好被搞得有些煩,命令沈秋辭將蔣束的加油稿踢出去。
白天的運動會一結束,祝好拉著沈秋辭就去了音樂教室。
教室里還空無一人,祝好想起來自己主持稿忘記拿了便要去拿廣播詞,留沈秋辭一個人先在音樂教室等著。
沈秋辭一邊走一邊打量著音樂教室,這還是第一次來這。
音樂教室不算很大,四周包裹著黑色的隔音棉看起來的很高級;有黑色一架鋼琴擺在一旁。
沈秋辭過去將鋼琴掀開,無聊的點著琴鍵發出響聲。
她小時候看過沈會辭在家里練鋼琴,她也差一點也學了鋼琴;但是她小時候一坐到鋼琴凳上就哭,只能將這個想法就此作罷。
現在想想還好沒學,因為沈會辭鋼琴彈的很好拿過不少獎;自己學了還得不停的被比較。
想到這像是泄憤一樣猛的按向琴鍵發出刺耳的聲音。
“勁夠大啊。”
沈秋辭猛的轉身,一幅被抓包的樣子。
身后的蔣束背著大提琴盒站在門口,一臉笑意的盯著自己。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從琴凳上起身,“還成吧…”
蔣束輕笑將大提琴盒放下,從里面邊拿邊說:“要聽我拉一曲嗎?”
“可以嗎?!”這簡直是意外之喜,沈秋辭心里歡喜
蔣束調試好,“反正今天都是要拉的,你幫我聽聽有什么問題。”
說完就開始拉奏,大提琴的聲音悠揚。蔣束收起了平時張揚的感覺整個人變得內斂優雅。
沈秋辭沉浸的聽著大提琴的旋律,眼神卻一眨不眨的盯著蔣束。
仿佛就像夢一樣,整個音樂教室只有他們和他的大提琴。
一曲畢,蔣束又恢復了平時的樣子,挑眉問道:“如何?”
沈秋辭猛猛點頭,“真好聽!這首曲子叫什么啊?”
蔣束收起弓說:“巴赫經典的G大調前奏曲。”
沈秋辭默默記下來
“哇”祝好推開門看著他倆,一臉曖昧看著沈秋辭“打擾你們了?”
沈秋辭警告的看向祝好,祝好假裝沒看見自來熟的介紹道“你好我是祝好。”
蔣束也大方的回應,后面陸陸續續主持人都來齊了。
這次有兩男兩女,除了祝好是高一的其他的都是高二和高三的。
沈秋辭默默退到角落看著他們商量著入場和結束,蔣束主要負責入場和結束的大提琴伴奏。
夕陽透著百葉窗的縫隙正好將一抹金黃灑在蔣束的臉上,沈秋辭在角落有些肆無忌憚的盯著。
反正現在大家都忙著溝通,誰會注意在角落的自己呢?
蔣束的睫毛很長垂下眼時會有一片陰影落在臉上,鼻梁高挺有輕微的駝峰;駝峰的地方有一顆偏紅的小痣。
如果不是仔細瞧很容易被忽略掉,像是尋寶一樣沈秋辭觀察著蔣束的帥臉。
不知道是不是沈秋辭的目光太過炙熱,猶如心靈感應一樣,蔣束拉完一曲后抬頭與沈秋辭的目光相撞。
沈秋辭忙移開目光,看向笑容燦爛的祝好。
但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又或許是少女懷春;她總覺得蔣束對視后好像低頭笑了一下。
這一刻,沈秋辭才第一次正視自己;蓬勃的心臟在不停的跳動,有些凌亂但堅定并快速的表達著她內心的情感。
她……好像喜歡上了蔣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