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的熱氣模糊了水晶吊燈的光暈。姜硯檸夾起一塊桂花糖藕,粉白指尖在瓷盤邊緣輕點,像落在荷葉上的蝶。陸硯寒垂眸晃動著紅酒,余光卻總不受控地掃過對面——少女耳垂上的珍珠隨著咀嚼動作輕輕搖晃,讓他想起小時候她偷戴媽媽珍珠項鏈,卻被鏈子纏住頭發急得掉眼淚的模樣。
“檸檸這次回國,就去陸氏實習吧?”姜母的聲音帶著笑意,“反正你們從小一起長大,硯寒也好照應你。”
紅酒杯在掌心頓住。陸硯寒抬眼,撞進姜硯檸亮晶晶的杏眼。她歪著頭,腮幫還鼓著半口甜點,卻已經用力點頭:“好呀!陸氏的頂樓花園聽說種滿了藍雪花,陸哥哥每天都能看到嗎?”
他喉間溢出一聲輕笑,指尖無意識摩挲著杯壁:“想看?明天帶你去。”話出口才驚覺語氣太過縱容,又補上一句,“不過實習期考核通不過,哭鼻子也沒用。”
姜硯檸突然放下筷子,繞過餐桌在他身邊坐下。發梢的草莓香混著紅酒的酸澀涌來,陸硯寒下意識挺直脊背。她撐著下巴,睫毛在他側臉投下細密的陰影:“陸哥哥是不是忘了?小時候你數學考砸,是誰幫你把試卷藏進餅干盒的?”
記憶突然翻涌。十七歲的暴雨天,他攥著滿是紅叉的試卷站在巷口,渾身濕透的姜硯檸踮腳搶走卷子,馬尾辮掃過他發燙的耳尖:“陸哥哥別哭,我保護你!”后來那張試卷,真的在姜家的餅干盒里藏了整整三個月。
“所以……”姜硯檸突然湊近,溫熱的呼吸掃過他脖頸,“陸哥哥要是敢刁難我,我就把你的囧事告訴全公司。”
陸硯寒猛地轉頭,兩人鼻尖幾乎相觸。少女眼尾泛著狡黠的光,他卻鬼使神差地注意到她唇瓣上沾著的糖霜,像落在雪地里的兩顆草莓。
“你敢。”他壓低聲音,帶著威脅的意味,卻在看到她突然彎起的梨渦時,心跳漏了一拍。晚飯過后,陸硯寒送了姜家一家三口回了姜家別墅,到家姜硯檸沖了個澡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給兩肋插刀的好閨蜜發了條信息
“我回來啦程小姐”電話那頭細嫩的白手激動的敲打著屏幕
“哇小霉霉你終于回來了想死你了”
“是呀不過明天要去陸氏工作有時間見面細聊”
“剛回來就去上班啦…還是陸氏,那你豈不是又會見到你從小追到大的陸硯寒了”
“哎呀好啦,看你比我都激動,不和你說了,見面細聊睡覺啦”說完少女就關了手機,美美的進入了夢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