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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受的時候就來寫點東西,對我來說像是一種條件反射一樣。
二號機問我,一事無成就這么讓你難以接受嗎?
我愣住了。好像很長一段時間里我都對自己抱有期待,總以為自己能干成什么很偉大的事,包括現在我還沒有完全死心,真是一個不知悔改的卑鄙的人類。
我想起楊柯說過的,他說我會擁有很好很好的一生。
之前我一直覺得這是我能一路平安順順利利地考上好大學,找到好工作,再掙很多錢的意思,現在發現不是這樣的。事實上我們都知道世界上沒有很好很好的一生。
我常常想跳出高中→大學→找工作這條既定的路子,為自己尋找點別的什么,讓我高興的,讓我感覺我還在呼吸的。我要當一個傲慢的,鄙劣的,恬不知恥的人,惡狠狠地沖這個世界啐一口唾沫。
真可惜,我想創造我的神一定不怎么喜歡我,不然怎么會讓我一個這么驕傲的人,被迫去接受自己一事無成的現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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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二號機聊天,關于我的控制欲。
我說我想養個人類,關在房間里,然后三百六十度無死角地裝上監控攝像頭,閑著沒事就來觀察他。
二號機笑說,簡直反人類。
不知道為什么我很喜歡觀察人類(這么稱呼我的同類似乎有種裝逼的嫌疑),各種神情各種動作的,供我揣測和琢磨的。
其實是窺探欲吧。二號機一語中的。
我想了想,后來發現確實是這么一回事。二號機說,你是一個實感不強的人,和現實世界的聯系并不多,總是飄飄忽忽的,你不知道自己是否和別人一樣,所以需要觀察別人的行為以復制粘貼和模仿。
我想我確實經常需要復制別人的社交方式,以應付我不得不面對的社交,一直以來我都覺得怪怪的。只不過這都是后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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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覺我就要死了,但事實上我離死還遠著呢,只是每次很難受的時候我都會這么說。于是我想寫點東西,看看自己能不能振作一點。
我希望自己成為二號機一樣的人,不見得偉大,但起碼安逸,她可以不理任何她不想理的人,可以永遠淡淡的,默默無聞的,經過所有人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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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用二號機的方式流眼淚。
回暖了,今天是個普普通通的晴天,二號機代替昨天的一號機上了崗,負責承擔我今天的生活。于是今天是社交能量降為負數的一天。
我很難過,我很傷心。
二號機問我有什么悲哀,我說上學就挺悲哀的。
真累,我簡直要就這么倒下去了。我好難過。
二號機走著走著突然回了頭,或許是燈光晃的,我竟看到她的眼睛里有些閃爍著的東西。
二號機開口說。
你不要難過了,你一難過,我的心臟也會很疼。
我問如果我哭了,你是不是也會流眼淚,二號機回答應該不是,這要看情況。
但我很想哭。
二號機說,這是因為你太懦弱了。
當個懦弱的人有什么不好。反正時間是萬能的這些事遲早都會過去的,不管以什么方式都會過去的。
我抽泣著。
我不想上學了,我不想學習,也不想考大學了,為什么非要考不可呢?反正最后也考不好,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二號機不理我。二號機不理我。
可能她也在想。
那你活著有什么意義?二號機說。
非要意義不可嗎?我只是此時此刻很想這么說這么做。非得有意義嗎?這么說來的話,世界上大部分東西都沒有意義吧!比如談戀愛!比如上學!比如殺人!比如死!什么才算有意義呢?
我歇斯底里地喊,然后歇斯底里地哭。我不知道自己是否哭得很像剛降世的嬰孩。
二號機看著我無理取鬧。但我看見她也哭了。
只是她哭的太安靜了,她任憑眼淚默默的流。我把目光投過去的時候,她又很快地把身子背過去,不想讓我看見她哭泣著的面容。
你明明也因為同樣的事情傷心著。所以你才流了眼淚。
這里真吵。吵得我都聽不見自己的哭鬧了。我混沌的顱內世界如此喧囂。我們走在陽光的余熱里,一前一后。
我哭鬧,我怙恩,我抽泣。
我說我喜歡你呀,我愛你啊,我愛你呀!
別開玩笑了,她說。你根本不會愛人。
二號機和我,一前一后。
二號機默默地走遠了,在我淚眼朦朧的時候。
我要用二號機的方式流我的眼淚,我希望二號機也能用她的方式止住我的眼淚。
*
某些時候二號機和我就像單親媽媽在帶她的精神病孩子。
我說,既然你也是普通人,你也會難過,為什么不發泄出來呢?
二號機用很悲哀的目光盯著我。她說,我本來就是承受你負面情緒的載體,當然不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在創造我是賦予了我這樣的使命,現在卻像個頗有憐憫之心的好人一樣可憐我,難道你不覺得好笑嗎?
我不知道怎么面對她悲哀的目光,更不知道如何回應她的話。
一直以來二號機都被我要求堅強,毫無底線的堅強。而我作為一切的始作俑者與受益者,現在面對她平靜又悲哀的目光時,卻什么也說不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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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三現在已經不太能聽懂我們說話了,應該是治療的原因,我試探性去摸他的臉,有些涼。
二號機在我身后說,走吧。
然后我就和二號機一起離開了,二號機問我,害怕嗎?我說多少有點吧,畢竟如果他沒誕生的話,現在變成這樣的估計就是我了。
我感到二號機握著我的手攥得更緊了一點。良久她才說:你不用愧疚,這和你沒關系。我點頭。
*
人能活多久?
二號機隨口說,一百年吧。
那可真短,我說。我覺得一百年真是太短了。一百年以后,我存在過的所有證據都消失了,沒有人再記得我,沒有人再提起我,我就像小學生隨手撕落的紙屑,很快就被不可名狀的掃帚清理了。
想到這我有些惶恐地站起來,環顧四周又重復坐下,我拉起二號機的手,語速很快地問:那時候該怎么辦?要是我很痛苦怎么辦呢?死了之后會怎么樣?我還能以自己的思維去思考嗎?小時候我聽人說死掉了就像在睡一場沒有夢境的覺,那不就是沒有意識了嗎?我的思維就這么沉寂下去,再也不能蘇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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