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賣身契到手
- 這次走科舉,我要成為女權臣
- 推動小舟
- 2046字
- 2025-06-06 11:48:45
官員府里是不可能出現雞叫的,每天早上紀道平都是被小廝的腳步聲吵醒的,他們會在辰時進入屋內,擺放好洗臉用的水盆與毛巾。
洗漱完畢,桌上的早餐也已經擺放好,因為文氏讓紀道平節食,桌上只擺放著一碗白粥與兩根油條,連雞蛋都沒有。
這樣的早晨經常引來紀道平的不滿,小廝早就預料到,從口袋里掏出兩個還熱的雞蛋,那是他從廚房順的,要是放在普通人家里丟了兩個雞蛋可是天大的事,可在偌大的紀府中,沒人會在意。
剝著雞蛋殼,紀道平詢問著小廝樂禧來了沒有,小廝卻說樂禧不在房間里。
紀道平把剩下的一個雞蛋揣進兜里,叼著油條就往屋外走,他走進樂禧的房間,里面還真的空無一人。
“早上就不見了?”
語氣有些焦急,他知道樂禧想要回家,如果她真的一言不發的離開,他不知道自己會有怎樣的心情。
院外傳來交談聲,是另一個小廝見到樂禧一瘸一拐的走進來,擔心的詢問著。
聽見聲音的紀道平僅有三步就跑到了樂禧面前,“你這是怎么回事?”
只見樂禧的臉頰被蹭出兩道深淺不一的泥印,鼻尖上凝著顆干涸的泥點,衣服更是好幾處都沾了泥土,在陽光下拍一拍還能看見灰塵在空中飛揚。
“沒事,只不過跟孫管家捉了回迷藏而已。”
這句話把紀道平的CPV都干蒙了,話他聽見了,可意思卻沒聽懂。
“我還不知道孫管家會玩捉迷藏。”
話說完,紀道平才意識到樂禧的話是在暗喻,他連忙圍著樂禧轉了幾圈,“你不會被他打了吧!”
孫管家教訓下人的事他經常聽說,有一次,他還聽說孫管家把一個小廝打的在床上躺了十幾天,不過哪有主子害怕下人的說法,他聽見也只是覺得不可思議而已,畢竟孫管家在幾個少爺小姐面前都是畢恭畢敬的。
樂禧的衣袖被紀道平撈起,馬上就能看見幾處擦傷,還不等紀道平看清,手臂就被樂禧縮回,她把紀道平拉到一邊,從懷里掏出一張紙,認真閱讀發現那竟然是樂禧的賣身契。
“我去孫管家的屋里偷來的。”
自從知道了孫管家的住處,樂禧每天早上都借著送臟衣服的功夫觀察孫管家的出門時間。
可是經常樂禧紀道平都去上課了,孫管家才剛起床,自己大白天不在院子里,很容易引起小廝們的懷疑。
剛巧這幾天紀縣令在家,孫管家不敢起晚,天還沒亮就去到紀縣令屋內伺候,這才給了樂禧機會。
沒想到樂禧剛順著房頂溜進去,丟三落四的孫管家就跑了回來,院子里擺放著幾個大盆栽,樂禧只能躲到盆栽后面,因為緊張滑倒,響聲引起了孫管家的注意,樂禧只能跟他在院子里轉圈,送走了孫管家,才發現自己灰頭土臉。
“你可以讓我幫忙,我想要去孫管家的院里,比喝涼水都容易。”
傷口不嚴重,可紀道平還是不放心,非要親自給樂禧上藥。
冰涼的藥膏敷在樂禧的皮膚上,涼意襲來,樂禧忍不住打了個顫,樂禧還是頭一次發現紀道平認真的樣子原來如此可愛。
賣身契到手,紀道平不得不思考一個問題,他們什么時候會分別,他把雞蛋剝好送到樂禧手中,“那你什么時候回家?”
在樂家,雞圈里的雞下的蛋他們很少吃,大多都用來換東西,有時剩下的幾枚也輪不到樂禧吃,自從到了賢院,樂禧每天都會吃到紀道平留給自己的雞蛋。
對于紀道平的問題,樂禧早就有了想法,不知什么時候孫管家會發現她的賣身契不見,未免夜長夢多,樂禧只能說離開紀府的計劃越快越好。
整整一天,紀道平上課都有些心不在焉,發現紀道平又走神,教書的老先生拿起戒尺敲了敲他的頭,“站起來把今天學的抄十遍,今天晚兩刻鐘下課。”
被罰抄書紀道平無所謂,可聽見晚下課,紀道平的頭才抬起,“先生,我可以抄二十遍,但能不能讓學生早些下課。”
“你是什么時候學會討價還價的?”
先生又讓紀道平伸出手,戒尺拍打手掌的聲音在屋內響起。
不太平的還不止賢院,主屋的紀縣令也同樣焦躁不安。
昨天晚上,他聽文氏說紀道泰與身邊的女仆不清不楚,他起初還不相信,直到早上叫來吉院里其他的女仆一問才知,文氏說的句句屬實。
紀縣令此時正在等待紀道泰,坐在椅子上的文氏與紀縣令就是兩個極端,她悠哉悠哉的喝著茶,又吃了口果子,她還從未覺得外面的果子如此美味。
紀縣令審問女仆的事情紀道泰還不知道,他以為父親是要跟她討論成親之事。
“兒子見過父親,見過夫人。”
紀縣令沒有把跪在地上的紀道泰叫起,看著眼前這個自己寄予厚望的五兒子,紀縣令有些氣不打一處,“夫人說你與你的那個貼身女仆,叫安什么的無媒茍合,是否有此事?”
跪著的紀道泰也不著急,他表現出一副惶恐的模樣,“兒子最近確實與她走的近了些,可也沒有無媒茍合這樣嚴重啊!”
見紀道泰不承認,紀縣令甩了甩衣袖,他是不允許紀道泰犯任何錯的,他將來是要考功名為紀家爭光的,又怎么能被這些事情給耽誤。
“孫管家,今天你就把那下人趕出府內。”
安管事從小就陪伴著紀道泰,說沒有感情是假的,但紀道泰對她的感情還不足以違背自己的父親,紀道泰也只能跪在地上,一言不發。
離開主屋,紀道泰臉上的惶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恨意,可現在的他什么都不能做,只能咬緊牙關。
回院的路上,他碰見樂禧,樂禧給他行禮,他也沒有理會,滿腦子都是對紀縣令與文氏的恨意。
紀縣令要趕走安管事的話說出還不到一個時辰,安管事就以偷盜紀道泰玉佩的罪名被逐出紀府,無論安管事如何求饒,在執行命令的孫管家耳中都是煩人的蚊子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