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成為朋友
- 這次走科舉,我要成為女權臣
- 推動小舟
- 2030字
- 2025-06-04 10:15:34
躺在涼席上的樂禧被噩夢驚醒,她又夢見了在書房里紀道泰與安管事親吻的畫面,可能是對于小孩的視覺沖擊大,所以一直在樂禧腦海中揮之不去。
因為晚上沒睡好,大早上樂禧頂著個黑眼圈在院內掃著地。
安管事今天不是怎么了,又找大家麻煩,剛被罵完的茶婉拿著掃帚走了過來,她告訴樂禧今天可要小心點,不要隨便在安管事面前晃悠。
一個去外面采買的小廝拿著幾個蘋果送給幾個女仆,女仆叫住了小廝,讓他不要在院內送,小廝疑惑的詢問,女仆說要是這里東西被安管事看見,肯定少不了一頓罵,就連蘋果都會被安管事收入囊中。
小廝肯定這跟紀道泰有關系,“昨天我送少爺去酒肆,今天還不見少爺讓人去接呢,聽說在那酒娘懷里睡了一夜,醒來又接著喝酒。”
女仆聽見,也不感到出奇,紀道泰又不是第一天如此風流,只有那安管事想要追求榮華富貴才愿意跟紀道泰睡在一起。
樂禧在院中撿著掉落的葉子,安管事剛巧走過,都說心情不好的人看什么都覺得礙眼,安管事就覺得樂禧撿的太慢,非要站在樂禧身旁監督樂禧。
只要樂禧的動作稍微有些慢,就會遭到安管事的罵,后來罵還不過癮,安管事還動手打樂禧。
“你會不會干活,這種小事都做不好。”
安管事拿著掃帚不斷的打著樂禧的后背,剛開始樂禧還能止住眼淚不往下流,可隨著被打的次數增多,眼淚還是止不住的往下流。
其他的女仆看不下去,但都不敢在安管事的氣頭上去勸阻。
拿著冰糖葫蘆發紀道平跑進了吉院,今天他背書背的快,先生就讓他早下課,才剛過了戌時,他就已經在街上轉了一圈回來。
經過糖葫蘆攤時,他看見一顆顆紅澄澄的山楂果被晶瑩的糖殼裹著,圓滾滾地串在竹簽上,像串起了一掛小燈籠。
早幾年紀道平還覺得糖葫蘆是天下第一美味,不過現在他對糖葫蘆的興致沒那么高了。
一個小女孩拉著他父親的手,非要吵著買糖葫蘆,這讓紀道平想起樂禧,小女孩與樂禧差不多高,紀道平買了兩串,本來想要跟樂禧一起吃,可是走回來的路上還是忍不住的吃了一口,之后就再也停不下來,直到他把一串冰糖葫蘆吃完。
光顧著打罵樂禧的安管事沒有注意到紀道平進到院子里,還是其他幾個女仆朝紀道平行禮發出聲音,安管事才回過頭發現紀道平已經站在自己身邊。
背上的抽打停止,樂禧還沒反應過來,因為背上的疼痛在不斷的滲開。
站在樂禧背后的紀道平看見了樂禧不斷顫抖的后背,眼淚一滴滴的落下,這讓紀道平想起幼時自己被奶奶打時的情景,同樣也是哭的如此凄慘,可是他看向的每一個人,除了別過臉,就沒有了其他動作。
他顧不上手中的糖葫蘆摔落在地,蹲下身子去扶樂禧起來,他看見了樂禧哭紅了的雙眼。
哪怕被欺負,樂禧也不肯讓人看見自己柔弱的一面,她用破舊的衣袖擦了擦臉上的眼淚,想要繼續撿樹葉,可手中的樹葉剛撿起,就被紀道平搶過,扔了出去。
看見這一幕的安管事馬上跪了下來,雖然不知道六少爺與樂禧是怎么認識的,但惹怒了六少爺總歸不是好事。
紀道平冷漠的看著跪在地上的安管事,他牽著樂禧的手,從安管事身上跨過,頭也不回的帶著樂禧離開了這個是非之地。
樂禧的哭泣已經止住,她一直都不希望別人別人看見她的眼淚。
不知不覺,她就跟著紀道平走到了一處院子,這里樂禧也沒有來過,她每天都在干活,根本沒有時間走出吉院。
紀道平把樂禧帶到屋內,讓小廝去打了盆熱水,“不用害怕,我每天就跟母親說她與五哥的事,到時候她肯定會被逐出府的。”
接過紀道平遞來的熱毛巾,敷在眼皮上,因為流淚而引起的酸痛感才有所緩解。
“你不能告訴夫人五少爺跟安管事的事。”
樂禧的心里是有氣,但這氣不能胡亂撒出去。
“你都答應了五少爺不把這事說出去,要是告訴了夫人,那你就是背信棄義,”樂禧把毛巾放下,“沒有不要為這樣一個小人去得罪五少爺,要是五少爺記你的仇就不好了。”
就算是他們現在不說,將來夫人也會知道的,樂禧觀察了紀道泰許久,她知道紀道泰不會娶安管事,更不會在夫人面前承認與安管事有染。
聽了樂禧一番解釋的紀道平才恍然大悟,剛才的憤怒把他的理智都沖刷掉了。
“那總不能看著她欺負你吧。”
平日紀道平看見別人在欺負小狗,他都要上前阻攔,并把人罵一番,更何況是被打的滿背都是傷的樂禧。
小廝這時端來幾個熱雞蛋,說這對眼睛好,在看見小廝時,紀道平心中就有了想法,“要不然你到我的院里打下人吧,我保證不會再讓其他人欺負你。”
紀道平拍著胸脯保證,在這府中伺候他的人里沒有他的同齡人,在后院里的那些同齡人,見到他除了恭敬再無其他,紀道平對他們也沒有多少印象,因為他們總是低著頭。
可樂禧不一樣,她看著自己的眼神里沒有恭敬或恐懼,他十分想要與面前的這個小女孩交朋友,哪怕是現在,傷心過后,她的眼里還是有著光亮,紀道平想或許這就是先生口中的眼若秋水。
樂禧看著面前的紀道平,她的心里滿是委屈,現在有人愿意安慰自己,眼里的淚水又止不住的流出,她把把身體轉過,背對著紀道平。
在樂禧眼里,紀道平是個只見過兩面的小孩,在這個等級森嚴的時代,他們是不可能成為朋友的,可是樂禧可不管這些,她抹干凈臉上的淚水,轉身向紀道平伸出手問道:“我們能成為朋友,對嗎?”
是問句,可紀道平只會有一個答案:“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