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鎮上的學堂
- 這次走科舉,我要成為女權臣
- 推動小舟
- 2002字
- 2025-05-26 17:27:31
農民們總是比太陽起的還早,樂禧在太陽剛出來時才被叫醒,作為孩子,她還是被允許睡得晚一些。
樂老娘一共生了七個孩子,但是在這個醫療不發達的年代,活下來的只有兩個男孩跟一個女孩。
女兒在前兩年就嫁到了鎮里一戶打鐵的人家,而兩個兒子則是在村里繼續經營著自家的田地。
除了十一畝田之外,樂家還有一間做紙的作坊。
因為是自家的小作坊,只有兩間泥瓦房,工人也是只有一個姓宋的長工。
樂禧拿起楊柳條,這是現在他們用的牙刷,將楊柳枝一端咬軟,使其纖維散開,就像小刷子一樣,剛看見的樂禧還十分心奇。
“禧囡,今天跟著爹上鎮里去好嗎?”
樂老二抱起女兒問道。
“好啊。”
樂禧帶著嬰兒肥的小臉上,笑起來還帶著兩個小酒窩。
她很久沒去鎮上了,樂家人也只有在買紙的時候會去,其他的村里人有可能半年都不去一趟,村里的許多小孩每天都盼著自家的大人去鎮上能帶上自己。
樂禧晃動著小腿,樂呵呵的坐在驢車上,她的屁股下面坐著的是要買給鎮上學堂先生的紙。
樂家的小作坊不如那些大戶,做的紙只是些毛邊紙,而且產量也不高,但買紙的收入也是樂家的重要收入來源。
驢車行駛在土路上,因為前幾天下過雨,土路變得有些坑洼,坐在紙上的樂禧覺得自己差點被甩出驢車。
顛簸的道路讓樂禧的屁股跟著遭罪,終于走到官道,樂禧覺得自己的屁股都要碎了。
官道下面是大石塊,上面由小石子鋪成,無論雨水怎么沖刷都不會產生坑洼,好走的道路讓樂老二的步伐都快了許多。
走了兩個小時的路,父女二人總于看見鎮子的城門。
哪怕心里不是五歲,可是身體還是不由自主的變得興奮,樂禧高興的站在驢車上。
江攏鎮的街道上,小販的叫賣聲,茶攤里人們談論的話題,店鋪上琳瑯滿目的商品等等,所有的事物對于樂禧來說都是那么的新鮮。
“爹,你看,糖人!”
樂禧的小腳激動的擺動著。
樂老二笑著停下了驢車,他把樂禧抱到糖人攤前,詢問她想要哪個。
樂禧指著一個老虎模樣的糖人,說想要這個。
賣糖人的老板笑著遞給了樂禧,“別人小女孩都喜歡小兔子,你到喜歡小老虎,真是難得啊。”
接到糖人的樂禧開心的吃了起來,從前她怎么沒覺得普通的糖那么好吃。
沒過多久,樂老二就走到了學堂門口,剛靠近學堂的時候就聽見里面學子朗朗的讀書聲,這讓樂禧有了一絲向往。
樂老二讓樂禧在驢車上乖乖坐好,他自己則走進學堂里找教書的馬先生。
馬先生身著一襲藏青色直裰,不同于樂老二的粗衣麻布,他的衣料是素凈的棉麻,嘴邊的胡須色澤如雪,在陽光下偶爾會閃爍出柔和的光澤,手里拿著戒尺,語氣溫和,儀態端莊。
樂禧被源源不斷的讀書聲吸引,她沒有聽父親的話,跳下驢車,往學堂內走去。
交談的正歡的樂老二和馬先生沒有看見樂禧,她隨著讀書聲走到了一間很大的房間里,那是學生們的課堂。
拿著糖人的樂禧趴在窗邊,看著里面的學子拿著手中的書本朗讀著,每個人都是那么的認真。
樂禧看著正入神,就被樂老二抱起,“怎么跑來這了呢?”
突然的動作把樂禧一驚,手中的糖人掉落在地,樂禧看著碎了一地的糖人感到可惜。
樂老二原本以為樂禧會哭,沒想到她只是呆呆的看著地上的碎片,沒有要掉眼淚的跡象,樂老二連忙抱著他走出了學堂。
為了補償剛才掉地的糖人,樂老二帶著樂禧去到了學堂對面的茶攤,他向老板要了兩個肉包子。
聞到包子的香味,樂禧才緩緩從剛才的讀書聲里回過神。
她接過包子,沒有急著吃,而是問樂老二自己能不能讀書。
樂老二被女兒的問題問住,看著女兒期待的眼神,他有些不忍心說不。
“禧囡也想要讀書嗎?”
樂禧像是看見了希望似的回答想。
但是樂老二卻不再討論這個問題,他讓樂禧趕快吃完包子,他們好趕回家吃午飯。
樂老二趕著驢車回到家時,午時已過,飯桌上留著些米粥跟玉米餅,在鎮上吃過肉包子的樂禧對桌上的食物提不起興趣,她滿腦子都是讀書的事。
樂老二吃過飯帶上草帽拿著鋤頭,就往田里走去,而樂禧這樣的小孩過了午時會在村口的榕樹下玩耍。
三水帶著他的新草帽走了過了,幾個孩子都投去羨慕的眼神。
原本在樹上攀爬的孩子想要去奪三水的草帽,但被三水巧妙的躲開。
“三水,借我戴戴唄。”
“我也要戴,你也借我戴會……”
幾個小孩跑到三水面前,都盯著他的草帽,想要去碰,但是都被三水拒絕,“你們可被弄臟,這是我娘給我編的,根本就買不著,我得稀罕著點。”
其他一個小孩說自己的娘也可以給自己編一個,這沒什么稀罕的,隨后就有其他人符合。
“那好,我們就比比誰的娘編的草帽好看,怎么樣?”
幾個小孩都應著好,有的現在就跑回了家里,說要找娘。
樂禧只是坐在榕樹下,沒有參與他們的打鬧,三水注意到了樂禧,他平時與樂禧是最要好的。
“小禧,你快看我的新草帽,好看不?”
無論三水說什么,樂禧都提不起精神。
“你是不是病了?”
這與平時活潑的樂禧一點都不一樣,三水只在病了的時候提不起精神,他也以為樂禧病了。
“走,我帶你去找胡大夫。”
說罷三水就拉著樂禧站起來。
“我沒有病,不需要大夫,我只是在煩惱而已。”
同樣五歲的三水不懂什么是煩惱,無論是字面意思還是含義,他都不懂。
三水撓了撓了腦袋,“煩惱是什么,也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