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照片發出去已經二十分鐘,劉澈頻繁地盯著和他的聊天框,他眉頭略皺,竟然真得沒有回他?
肯定是沒看見。
旁邊的人正熱氣地喝酒,黎牧修不來完全在他們的預料之中。
劉澈干脆甩過去一通電話,笑呵呵地說:“喂,你看沒看我給你發的消息?”
別墅里,
黎牧修穿著一身黑色絲綢睡衣,專心地審查著電腦上的文件,他緊擰眉,明顯因為劉澈的電話而不悅。
順道打開了他的聊天框,垂眸瞥了一眼,
隨手將手機甩在桌子上,“就因為這個?我的時間很寶貴,每分鐘以萬為單位計算。”
電話被冰冷掐斷。
旁邊的人聽到這里,紛紛搖著頭取笑劉澈,“澈呀,和牧修認識這么多年了,你見他什么時候能為了誰放棄他的工作?”
劉澈心里一時也跟著動搖,看著底下一杯杯灌酒的許落,難道他真得想錯了?
他又不死心,將相機放大,拍到許落桌子前擺著好幾個空酒瓶子,忙編輯:【不好了,美女喝大了。】
發完,他舔了下嘴角,這下總行了吧,畢竟這么一個可人周圍圍得不是狼就是虎。
旁邊那桌上的男的眼睛都快沾許落身上。
沒辦法,是個人都會對許落這挑不出瑕疵的臉所吸引。
五分鐘過后,對面還沒回復。
這如果是他的對象早一百五十邁飆車飛奔過來了,看來黎牧修不喜歡她,抑或是更喜歡自己的工作。
他暗暗評價,果然是個工作永動機!
許落伏在桌子上,眼神渙散迷離,一旁的齊思涵也喝了不少。
許落醉醺醺得敲著桌子,吐氣嘆息:“你說我當初為什么要回國,找上這么一堆麻煩事兒!”
她眼尾通紅,像極了一只受傷的小貓。
惹得旁邊人蠢蠢欲動。
一個隔壁桌的中年男子自她們一來就觀察她們,此時走過來搭話,“美女這是遇見什么煩心事兒了,可以和哥哥說說,哥哥見得多,沒準兒能給妹妹解答解答。”
許落掀起眼皮看上那男的,恍惚中好像和白天放的視頻中的那男的人臉對上,她胃里一陣翻騰,
“唔——”一聲,
酒被吐了一地。
男人的咸豬手握在她的腰上,輕柔著聲音,“妹妹這是怎么了?是那里不舒服?”
劉澈抱著僥幸的心態將這一幕拍下來,發給他。
“干嘛呢澈,還不過來玩牌。”
劉澈將頭扭回去,自然地加入到他們其中,玩得熱火朝天,怒指齊行,“好啊,齊行,你出老千!”
“誰出誰是孫子!”齊行喊。
玩的正火熱,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忽的,
樓下傳來“砰”的一聲,
劉澈一驚,黎牧修真得出現在這兒,
他扯著一旁人的袖子,
“看——”
男人不耐煩地喊出一聲,“你干....嘛”
在看到下面的場景后,最后一個字咬的很輕,手里的麻將也掉在地上。
齊行笑著倆人的傻樣兒,沒見過世面的樣子,他倒要看看發生了什么,
一扭頭,他也傻了。
黎牧修站在底下,將碎酒瓶子扔到一旁的墻上。
駭人
男人臉淬滿寒氣,一臉煞氣,又嫌不夠,將那個中年男的直接摁在地上,
“pangpang”就是兩拳,身下的人明顯被他的刀人的氣勢唬住了,嚇得一個屁不敢放。
黎牧修隨后利落起身,扯了下脖領,痞氣又冷,
許落卻一直擰著眉,
黎牧修一本正經地告訴經理,“這人偷東西!”
經理知道他的身份,無奈地看了眼趴在地上慘叫的那個男人,這個人是李先生,是他們這的常客,根本不可能會...
那個李先生似乎反應過來自己才是被害方,掛上難看的嘴臉,“黎總,你..你怎么血口噴人!”
他偶然在宴會上遠遠見過他幾次,不會認錯。
“難道要我出手嗎?”男人震怒。
經理明顯怕了,派人將李先生扶下去,慌忙道歉:“對不起,黎總,以后我們會嚴加看管,不會讓小..偷進來。”
“今天的事兒如果被爆出去,那你這個酒吧也沒存在的必要了。”男人冷酷說,
經理全身緊張,立馬應聲:“放心黎總,我們不會。”
臺上的劉澈忽的大笑,聲音高亢激昂,看著旁白的人,“轉錢轉錢,齊行十萬,其他人一萬。”
黎牧修薅起許落的手腕將她帶到了后面,許落緊皺著眉,身上突然釋放格外大的蠻力,一把將男人的手磕到墻面上,
“放手!”
男人松開她的手,眼里暴怒,猩紅。
許落抬頭看著他的樣子,身子靠向后墻,燦然一笑,“黎總這是要做什么?該不會是舊情難忘吧?”
男人靠近,手腕上的攥痛直擊她的心靈,熟悉、冷冽的氣息緊緊將她裹住,
密不透風!
男人眼神像刀刃一樣反著刺骨的寒光,許落心一緊,十分害怕。
他忽的嗤笑,“你的好、未、婚、夫知道你這樣給他帶綠帽子嗎?還是你覺得我們騰旭會和一個道德敗壞的人合作?”
剛才男人想對她動手,就差一點,就差一點,她就能錄到證據,那樣她就能狠狠訛他一筆。
只可惜被人打斷。
事關合作的事兒肯定最大,許落豎起三只手指,再三保證:“我保證我絕不會影響騰旭的聲譽。”
他有多重視這個公司她從前就知道。當初和她在一起的時候就很多次因為公司的事爽她約,他最愛的,可能就只是公司吧,
她眼神中不禁閃過一絲落沒,從某種意義上她也算成全了他。
“是嗎?你最好記得!”
男人離去,許落泄了氣,搖搖頭,清醒了大半。
.
“都看什么?我分配給你們的任務做完了嗎?齊行,這次和政府的合作案你做多少了,明天我要看結果!”
男人上了二樓,冷眼掃了一圈在場的人。
齊行這下玩崩了,他當時就那么隨口一說,賭注也就是那么一說,要不是劉澈提,他甚至都忘了。
到底是什么妖風吧把黎牧修吹來了?
難道是剛才的許落?
劉澈走上前,似是討獎勵般地乖巧地說:“修哥...”
還沒說完,就被男人笑著回懟,“非洲市場需要開拓,我看你正合適。”
劉澈一陣心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