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圈下來,許落喝得搖搖欲墜。
就她穿得十分保守,其他的女伴都穿要漏不漏的禮裙,
許落看著前來敬酒的一個三線明星,身姿款款,凹凸誘人。
那人不知是故意不故意地貼近男人,以男人的角度,只要垂眼,絕對是一覽無余。
她在一邊看的頭皮發麻。
“黎總,敬您一杯,您還記得我是上一款您的手游的代言人嗎?”女人抬手,敬他酒。
許落偷偷用余光瞥著男人,男人神色淡淡,面對著如此香艷場景竟然沒有不動聲色。
還真是坐懷不亂柳下惠。
黎牧修卻將目光射向一旁的許落身上,她吸吸鼻子,端起酒杯上前一步,
那人眺了一旁的許落幾眼,穿著很古板,長得竟然還不錯。
臉色變得刻薄,氣憤地看著許落一飲而盡。
那人猛灌下去,轉身離開。
遠處走來一個中老年男子,在許落看清是誰后身形顫了一顫。
像是出去做雞被許成林抓包一樣,
關鍵這還不是她爹,而是她父親的摯友,黎牧修的大學老師,劉教授。
這位叔叔也算是從小看著她長大,
父親許成林是萬分阻止她當初大學報這個專業,還覺得畫畫好看沒用,不能賺大錢。
只有這位劉叔叔不同于許成林,十分自信地看著她的畫說道,“落落啊,繪畫能力一絕,又有設計天賦,一定能在藝術界里闖出自己的一番天下。”
殊不知道這句話,在當時給予了她多么大的自信。
青春期,在所有人都否定你的時候,出現一個支持你的聲音,你就會特別珍惜,甚至記一輩子。
只是自己如今的這副當黎牧修陪酒的這副落魄樣子,讓她緊攥著拳,低下了頭。
劉教授走了過來,看到了一旁的許落,又看向黎牧修,展顏道:“黎總,真是好久不見。”
“老師。”
她手指微蜷,算是知道為什么黎牧修帶她來這了,
從前她經常和他去蹭劉教授的課,當然知道她跟劉教授的關系好。
殺人誅心。
等宴會結束時,許落從衛生間出來,頭昏眼花,她也不管黎牧修在哪兒,反正任務已經完成了。
她憑著理智叫住一個服務員,“幫我開一間房,謝謝。”
樓上就是酒店區,非常方便。
“咔噠”一聲,門打開,她連澡都懶得洗,一頭栽倒在床上。
任憑意識肆飛。
那時她和黎牧修剛在一起,正好請假一星期的傅子舟回了學校,看著兩人牽著手的樣子,他的臉變了又變,問許落什么情況。
她就將兩人的手抬起來,語氣灑脫,“就是你看到的這個情況。”
看著傅子舟儼然一副不信的樣子,她揚起下巴,明亮著雙眼凝凝著他,“要不要我們親一個讓你看看。”
只聽到男人一句“不用。”她就挑挑眉。
直到后來,后來許成林問她是不是談戀愛了,許落一猜便中,“是不是傅子舟告訴你的?”
許成林怒吼:“你別管我誰告訴我的,他家完全配不上我們許家,子舟那么喜歡你,你和子舟在一起不好嗎?”
許落一見許成林這么生氣,更是樂了,氣死她這個老爹才好呢。
那以后,她大約一個月沒和傅子舟說過話,因為她最討厭自己最信任的人背叛自己。
本來打算一輩子都不再理他,可是有一天,她下課去金融的教室去找黎牧修,看到兩人正纏在一起毆打。
驚得她手里的奶茶灑了一地。慌忙將兩人拉開,旁邊看熱鬧的學生圍看成一團。
后來才知道是兩人被分到一個比賽里,傅子舟是組長,兩人產生了糾紛。
許落知道肯定和自己長期不理傅子舟有關系,她堅定不移地站在黎牧修的一方,警告傅子舟,“如果再敢欺負黎牧修,這輩子恩斷義絕。”
想必是傅子舟也被許落這么絕情的話驚到了,后來雖然她和傅子舟和好了,但仍然能感受到傅子舟和黎牧修兩人不對付。
許落的思緒被胳膊上的一股力氣扯回來,她睜開灌著千斤頂的眼皮,模糊地看到一個男人影。
任由那人擺動一刻,才猛然間意識回籠,認出這人不就是陳科嗎?
許落坐起身,就要將他推開,質問道:“你是怎么進來的?”
陳科也是沒想到她會醒,不過,有意識的更好玩。
“我當然是應你心中所想進來的呀?許落,放心,你跟了我,我絕對不會虧待你,你照樣能過上之前許小姐過的生活,我會幫你逃離許家。”
他這種身份地位想打聽點事兒不難。
更何況這里的陪酒女不都是為了攀上各種各樣的金主的么,他接著又說:“我是和黎總沒法兒比,但對于你來說,已經是一個最好的選擇了。”
一邊說著,一邊脫著衣服,他不怕她到時候反抗,因為視頻在手,除非她想全網都是她的性愛照。
還能借著她的色相幫自己跟傅氏那邊也拉幾個項目,那到時候公司不久能更上一層樓?
這真是個好買賣。
男人摩拳擦掌,正要扒著她的衣服,
就連許落都要以為自己要栽到他手里了,
門卻猛地被一個人踹開。
許落看到黎牧修走進來,周身泛著冷氣,像是地獄里的閻羅,
陳科看到是誰后,立刻從許落身上跳下來,驚慌提起褲子,穿上上衣,“黎總?我真不知道...,許小姐給我傳話我就上來了。”
陳科現在滿臉正是欲望正漲起時的紅,他匆忙咽了下口水,眼神慌亂,強迫自己保持冷靜,“黎總,真是許小姐勾引的我。”
男人怒目盯著身上凌亂不堪,一臉旖旎相的許落,眼里淬出了火,“滾!”
待世界安靜后,
男人一把上前,掐住她的脖子,恨不得將她弄死,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你就這么迫不及待嗎?就這么、騷?”
他還是第一次說這種不文明的詞,可每一次都是被她逼出來的。
許落看清他臉上的表情,有輕蔑,有嫌惡,有惡心,反正是再也看不到之前愛自己的那個樣子。
一想到今天的事,她的人格就仿佛被踩在地上狠狠碾壓,
反正他這都已經這么討厭自己,那何不更滿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