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牧修起身,和男人握手。
“我們騰旭一定不會辜負您的期望。”
“好,黎總可真是年輕有為。”一個帶眼鏡的斯文的中年人笑著說。
黎牧修將人送走,
身側(cè)的助理打趣道:“黎總,老蘇總看您的眼神都像是在看女婿。”
男人不語,打開包廂的門,冷目一凝,對身邊的人說:“你先出去。”
許落從沙發(fā)上悠然站起身,眼里滿布寒霜,譏諷道:“黎總,你裝夠了嗎?”
他分明就是最終獲益者,不管是齊行嘴里的那個項目,還是許家。
她怎么當初就不知道,這個人這么裝呢。
黎牧修坐在沙發(fā)上,隨意點了支煙,吐出一圈圈煙霧,遮擋住了許落直直凝著的目光。
“許家是...活該。”
許落緊緊握著拳,這話就等于承認了!
二手煙并不好聞,她忍住難受,更近了一步。
“黎總要是心里覺得有氣,朝我撒就行,干嘛要傷及無辜。”
“他不無辜。”
男人指尖夾著香煙,垂在沙發(fā)邊緣上。
偏偏就是這雙她最愛的狹長的眼睛,如今像冰刀一樣,一下下扎到她的心上。
她絕望地閉上眼,按下了復雜的情緒,再睜眼,
眼神恢復清明。
她長腿一邁,跨坐到男人腿上,白嫩又纖細的胳膊勾上他的頸,
一股熟悉又冷冽的氣息撲鼻纏繞,
直勾勾地凝著他的眸子,
顫聲道:“我來還債,行嗎?”
黎牧修眸尾微紅,抬手,深深吸了口煙,
長臂一攬,深深地將女人押進胸膛,
附上紅唇。
許落緊皺眉頭推搡著胳膊掙扎、扭動,煙霧緩緩從兩人的唇齒間溢出。
男人猛地將她推開,
氣息瞬間拉遠,
男人眸子猩紅,語調(diào)涼涼,“許小姐的當,我不會再上第二次!”
這輩子,上一次就夠了。
他起身,拿起桌上的酒,
“嘩啦嘩啦——”,
黃色液體自發(fā)頂滾滾流下。
許落身體一時縮瑟發(fā)抖,
男人將煙都在地上,起身,
“砰——”一聲,
門被關上。
這一次她主動獻上了自己,幾近碾碎了她所有的自尊。
她窩在沙發(fā)上,縮作一團,她深深痛哭,
該怎么辦.......
齊思涵趕過來,看到她這副樣子也是心痛不已,將她帶到車上,
跟著怒罵,“黎牧修什么東西?我就咒他的公司早日破產(chǎn),祝他打一輩子光棍,不,有了老婆也要被綠!”
看著副駕上的人雙眼無神地瞅著窗外,她也是很擔心,“你這幾天去跟我住吧,你這樣我有點不放心。”
這時好像又想到了什么,“傅子舟這個現(xiàn)任是干什么吃的?連女朋友都保護不好?”
說著就要給傅子舟打電話,她家也是做點小生意的,自然也結(jié)交了不少人脈,知道傅子舟的電話號碼不足為奇。
剛響鈴就被許落奪過去掐斷,啞聲:“別了,我欠他的夠多了。”
現(xiàn)在怎么吧?
她現(xiàn)在只能老老實實地嫁給傅子舟,這樣才能彌補心里的愧疚。
齊思涵不禁嘆了口氣,“落落,你要是用錢跟我說。”
“沒事兒。”
許落知道她幾乎把所有的錢都投給了公司,肯定拿不出來。
這錢....她自己想辦法。
回到家里,她給國外的朋友打過去電話,
對面先是傳過來一個激情洋溢的女聲,“hi,阿許,是不是想我了?”
她的舍友也是一個中國女孩兒,許落和她客套了幾句,便說:“你把我房間里的包包還有樂器們?nèi)u了吧。”
她當初回來的及,還沒來得及讓朋友給郵回來。
掛斷電話,她癱在沙發(fā)上,只是不知道這些能收回多少。
....
“黎總,這個項目我們最大的競爭對手就是傅氏。”助理在一旁分析道。
黎牧修雙腿交疊,輕輕頷首。
直到眾人簇擁著一個人進來,走在最前排,中間的,就是傅子舟。
一旁的齊行吐槽道:“陣仗還真是大。”
兩人目光交匯,傅子舟的帶著巨大的敵意。
齊行也看到了,無腦地說:“臥槽,你搶他老婆了?”
后知后覺地點頭,“算是搶了。”
被黎牧修一眼瞪過去,齊行瞬間老實閉嘴。
“黎總,好久不見啊!”傅子舟坐在對面沙發(fā)上冷聲道。
“好久不見!”黎牧修絲毫不帶怕的。
許落打出租車停在省體育中心門口。
今天早上收到傅子舟發(fā)來的定位,自知昨天爽了他的約,也不敢多問,想著來這跟他道個歉。
里面的人頭攢聚,她找了一半天,才在貴賓區(qū)看到傅子舟。
等過去的時候,當然也看到了一旁的黎牧修,腳步一頓。
又恢復如常,坐到傅子舟一側(cè)。
男人自然地摟住她的腰,這可以說是公開秀恩愛了,尤其是一側(cè)還有人在拍,
許落根本不能拒絕。
一旁有不少當?shù)氐钠髽I(yè)家們,都想和傅家搭上點關系,當然見縫插針地奉承,“這位想必是許小姐吧,長得可真是貌美如花,和傅總在一起,簡直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男人溫和地扶了下眼鏡框,春風一笑,“過獎。”
隨即淡淡地掃了對面的黎牧修一眼。
一個企業(yè)家順著問了黎牧修一嘴,“黎總,你覺得呢?”
這下場面徹底靜了,在座的誰能不知道網(wǎng)上這點事兒,還敢這么發(fā)問,不過都在期待著男人會怎么回。
許落緊張地蜷縮下手指。
“當然是祝福兩位。”
她不自覺地抬眼看了他一眼,又快速移開,男人眸子要多冷漠就有多冷漠。
她總算知道傅子舟為什么讓她來這兒了。
只是覺得,這些做法沒必要,黎牧修早不是當初那個..爭風吃醋的。
傅子舟的助理附耳傳信,許落明顯感受到他的身子一僵。
她小聲詢問,“怎么了?”
她不經(jīng)意地掃向?qū)γ妫R行的臉上可是樂開了花。
“你在這兒坐著,我出去一下。”傅子舟留下一句,便帶著助理走開了。
許落正坐著,
齊行冷不丁地來句,“呦,你說傅子舟怎么就那么眼瞎,就看上你了?”
許落冷眸對上,“怎么了?難不成看上你?”
反正他們都做到這種難看的份上了,她也沒必要再避諱什么。
她昨天連夜找人問了許家的狀況,各方面確實不具備競爭力,拿不到項目不能全是騰旭的原因。
但他確實想通過輿論從傅氏嘴里奪食,
這可就,相當無恥了。
齊行一時不知道這女人嘴咋變得這么厲害,被懟得啞口無言。
在這坐著透不過氣,起身走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