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顛倒黑白
- 偷梁換柱?假千金帶真世子反殺了
- 寒寒寒心
- 2070字
- 2025-05-28 16:00:00
秋萊表情有片刻僵硬,又很好的掩飾過去。
她低垂眼瞼搖搖頭道:“難得很吶。二少爺哪里是那塊好料?怎好霍霍旁人去?”
既如此,喻婉也沒什么好說的。反正她這個(gè)主母指了一條可走的路,要不要走,就不歸她管了。
“我有些乏了。”喻婉淡淡開口,“都回去吧。”
見狀,秋萊也不好再多說,行過禮后領(lǐng)著兒子兒媳走了。
瞧著她們已經(jīng)走遠(yuǎn),喻嬤嬤才嘆氣道:“您啊,總還是這般善良。”
她是王妃身邊的老人了,從王妃還是閨中小姐時(shí)便服侍左右,跟在王妃身邊已有三十載。
自家小姐是什么性子,她最是清楚。
“您這么溫和的主母,當(dāng)心她們?nèi)蘸笤齑巍>退闶菫榱耸雷訝敚苍摿鑵栃!?
喻婉淺淺一笑:“嬤嬤總愛操心這些。你就安心吧,我有分寸著呢。”
喻嬤嬤說道:“但愿如此吧。這秋姨娘可從來不是個(gè)安分的,得虧二少爺沒繼承她那一肚子陰私壞水。”
“倒是二少夫人……”喻嬤嬤皺了皺眉,“老奴總覺得不對勁。明知辰時(shí)就該過來敬茶,卻臨近巳時(shí)才冒雨前來。進(jìn)門又認(rèn)錯(cuò)得干脆,半句不曾狡辯。”
“這……您說是為何?二少夫人自說自唱的是要作甚呢?”
“與咱們有何干系?”喻婉平靜說道。
不過是個(gè)庶媳罷了,她并不放在眼里。
喻婉搖搖頭,起身道:“走吧。咱們也該回錦春堂了。”
喻嬤嬤也不再深究,“是。”
……
出了正屋的門后,司徒曄和亓徽并未第一時(shí)間回新房,而是跟著秋萊來了秋梨院。
“唉——”
秋萊重重嘆了口氣。
亓徽低頭默不作聲,不知在想什么。
司徒曄則是開口表示關(guān)心道:“姨娘怎啦?”
拼演技的時(shí)刻到了!
秋萊沒有回答她,而是看向亓徽:“徽兒方才在正堂也聽到了。你心里是如何想的?”
“什么如何想的?”
亓徽一臉不耐煩道:“有何好想的?我可吃不了苦。”
秋萊嗔了他一眼,說道:“你這孩子也真是的,你媳婦兒還在這里呢,你就說這些混賬話?”
她伸手捂著心口,一副被氣得不輕的模樣。
亓徽不為所動(dòng),吊兒郎當(dāng)?shù)目恐巫樱瑪Q眉問道:“姨娘叫我來就為了說這些?”
“你整日里叫人操心,姨娘不說這些,還能說什么?難不成由著你亂來?”
秋萊恨鐵不成鋼道:“你瞧瞧你大哥多有出息……”
“行了行了,您若實(shí)在沒有好說的便不必說了。真想要個(gè)跟大哥那樣的好孩子,您不妨和父王再努力努力唄。何必指望我?”
秋萊:“???”
司徒曄:“!!!”
亓徽可不管這話說出口會(huì)如何,他再不想待下去,起身抬腳出了秋梨院。
“你這說的什么話?”
秋萊望著他離去的背影氣得渾身顫抖,破口大罵:“混賬玩意兒!”
亓徽頭也沒回,閃身不見了人影。
不愧是個(gè)混不吝的,跑得是真快。
司徒曄壓下看熱鬧想笑的心思,走過去替秋萊順背,擺出好兒媳的模樣來,溫聲說道:“姨娘莫?dú)鈮纳碜印!?
人果然不能造孽。
遲早會(huì)遭報(bào)應(yīng)。
“夫君怎能說出這樣的渾話呢?聽我娘說過,姨娘當(dāng)初可是為了他,都不曾再生一個(gè)分走對他的關(guān)注,一心一意待他。夫君怎可這般回報(bào)姨娘?不是叫姨娘心寒么?”
司徒曄越說越憤懣:“虧我還真以為他和傳言中不同,沒想到更過分!”
明明是站在自己這邊替自己說話,秋萊聽著卻更覺揪心難受了,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好不精彩。
司徒曄暗覺好笑。
哪里是秋姨娘不想生呢?分明是秋姨娘不能生了。
是以亓徽的話無意中踩痛了秋姨娘的傷口,而她的話無異于又往秋姨娘的傷口撒鹽,叫秋姨娘痛上加痛。
秋萊心中咒罵不停,面上已收起不悅,擺出慈母的面孔來。
她深吸一口氣,握住司徒曄的手,擠出一抹笑道:“曄兒吶,其實(shí)徽兒平日里不是這樣的,許是我這個(gè)姨娘念叨得他耳朵起繭了吧。”
“曄兒莫要因此惱了他,你二人才成親,萬不可生了嫌隙,白白惹人笑話去。”
司徒曄說道:“好吧,我聽姨娘的。”
她故作被勸住的樣子,轉(zhuǎn)移話題道:“姨娘,你昨兒夜里尋我那會(huì)兒,我怎記得姨娘說的是巳時(shí)敬茶?”
秋萊心里碎了一句,真是個(gè)狗鼻子靈敏的。
“可才過辰時(shí)中,大家怎都在屋里候著了?且瞧著那意思竟是該辰時(shí)敬茶?”
司徒曄佯裝不解:“姨娘,這是為何呀?”
“噓——”
秋萊食指豎在唇邊,示意她噤聲。
司徒曄順勢安靜不語,卻擰眉迷茫地看著秋萊。
她倒想聽聽這位姨娘如何自圓其說。
秋萊低聲說道:“有些事情……曄兒你心里清楚明白就好,不是萬事都要刨根問底的。”
她看了眼外面的天,幽幽地道:“最忌隔墻有耳吶。”
司徒曄眨了眨眼睛,瞬間委屈地瞅著秋萊:“姨娘你故意害我遲來是為何?”
秋萊:“?”
她是這個(gè)意思嗎??
眼瞅著這死丫頭誤會(huì)了自己的用意,根本意會(huì)不到自己真正的意思,秋萊有些無語凝噎。
但眼下不能撕破臉皮,秋萊只好貼近死丫頭耳邊,小聲地說道:“姨娘好好的害你作甚?姨娘的意思是,姨娘昨兒晚上沒有對你撒謊,更沒有要害你的意思。”
司徒曄聽完瞪大眼睛。
見她領(lǐng)會(huì)了自己的意思,秋萊這才繼續(xù)道:“姨娘今兒早晨亦是驚詫不已,不是同我說允你和徽兒巳時(shí)敬茶嗎?嗐,哪里能想到遭了這出呢?想來是上頭那位非要給你個(gè)下馬威瞧瞧哩。”
司徒曄:“……”
真是好一出顛倒黑白的戲碼!
“姨娘本也是要同你說這個(gè)事的,想著叫你素日里多注意些,定要謹(jǐn)小慎微,千萬莫要像今兒這事情一般不慎著了道。”
秋萊拍了拍司徒曄的手,喟嘆著自責(zé)道:“說來這事真賴姨娘,是姨娘不好,若非姨娘當(dāng)真了,便不會(huì)來同你說,更沒有你的錯(cuò)了。”
司徒曄道:“我不怪姨娘。”
秋萊笑了笑:“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