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你喊一個蛐蛐當夫人?
- 偷梁換柱?假千金帶真世子反殺了
- 寒寒寒心
- 2028字
- 2025-06-06 23:13:43
出了錦春堂,眼瞅著秋萊就要上演刷眼色大計,司徒曄趕緊打斷了她的施法,先一步說了自己眼下忙著整頓良秀閣,便不過去秋梨院與姨娘說話了。
夫妻倆扭頭就往良秀閣去,留下秋萊在原地氣得險些發(fā)瘋。
司徒曄勾唇一笑,秋氏還想從她這里套話?想勸她親自把蕪花帶回來?做夢。
回了良秀閣。
司徒曄給三個丫頭取了名字,善女紅那位叫雪松,善算珠的叫霜桐,善吃的叫荷楓。
喊了良秀閣眾人出來認人,又將這些人遣散,司徒曄才真正與新來的三名丫頭說話。
“霜桐負責給我撥算盤,替我算賬本。雪松平日里就做些女紅的活計便好,必要時候我需要你替我打探一些不同尋常的情報。”
司徒曄早在看過雪松的手掌心時便知曉,這是個會武功的丫頭。她曾見過女子習武長繭子的手掌,是與干活留下的繭子不一樣的,所以她才毫不猶豫選擇了雪松。
至于荷楓……司徒曄笑了笑道:“荷楓你素日里負責吃吃喝喝便好。”
荷楓愣住:“啊?”
司徒曄看了眼伶竹,解釋道:“你除了吃以外,便是多向伶竹學習,必要時候,你要替我唱戲。”
這才是她留下荷楓的真正原因。
彼時只要所有人以為她身邊的荷楓只是個只會吃的草包,那就代表著荷楓是個很好的“收買”對象,那么她也就能順勢將計就計。
誰說只會吃不是好習慣的?這可太是了。
安排好了三個丫頭的活計,司徒曄吩咐伶竹帶她們下去領屋子,也就是這檔空隙,馮嬤嬤鉆了過來。
“夫人,您與少爺怎的是去尋王妃要人的?”馮嬤嬤不認同道:“王妃怎會是真心給您送能用之人?怕不是些眼線吧?”
“哦?依嬤嬤之見,你認為我該如何?”司徒曄說道。
方才的談話她是特意支開了馮嬤嬤說的,是以馮嬤嬤并不知道她是怎么安排雪松她們三人的。
馮嬤嬤笑道:“秋姨娘乃是二少爺的親姨娘,又是您的姨母,您直接提拔院里的丫頭便是,亦或者找姨娘替您安排就好,姨娘總不能害您。”
司徒曄煞有其事地點點頭:“嬤嬤說得極是。”
馮嬤嬤以為還有轉圜余地,面上一喜:“夫人,趁現在還來得及,還是趁早把那三個丫頭安排到粗使丫頭的住所去吧。您再從院里的丫頭提拔兩個,不然老奴走一趟秋梨院去領兩個丫頭回來也是一樣的。”
“那便勞煩嬤嬤到王妃跟前說一句,你對她給我找的牙行不滿意,你要退回去?”
“什么?”
司徒曄靦腆一笑:“想必嬤嬤舍不得我挨罰,不如嬤嬤就替我大逆不道一回,嬤嬤以為如何呢?”
馮嬤嬤臉色微微泛白,吞吞吐吐道:“這這這…這……老奴確實舍不得夫人挨罰,但是……”
司徒曄好奇道:“但是什么呢,嬤嬤?”
馮嬤嬤訕笑一聲:“咱們如今勢單力薄的,也不好得罪王妃,便就…照您原先的安排安排吧。”
“就依嬤嬤的了。”
司徒曄暫且放這老貨一馬,還不到徹底撕破臉皮的時候。
馮嬤嬤抹了抹額角滲出的冷汗,她怎覺得她柔弱溫婉的夫人現在說話都話里藏針似的,扎得人生疼。
“杜何——”
一道血氣十足的吼聲差點震飛良秀閣的屋檐。
候在書房外頭的杜何一個激靈應道:“小的在!少爺有何吩咐?”
亓徽道:“讓小廚房給爺做一份香酥雞、一份東坡肉、一份糖醋鯉魚、一份紅燒豬蹄……”
他報了一大堆菜名。
杜何領命去了小廚房。
聽到亓徽那道吼聲,司徒曄揚唇笑了笑。
剛回來那會兒,他就往書房里鉆了,她想著許是今兒秋姨娘當著他的面如此數落他,他怕是心里有些微妙,許是想要上進了,才會一回來就跑書房去。
看來今兒真該謝謝秋姨娘了。
司徒曄起身抬腳往書房的方向去,來到門口正準備敲門。
“文將軍你要認輸?”
“絕對不行!”
“那弱雞就是個廢物啊,這你都干不贏?文將軍我要你有何用?”
“好好好,你現在不配叫文將軍了,你才是弱雞!我宣布,弱雞正式更名為文將軍!”
“文將軍干它!”
“……?”什么亂七八糟的自言自語?她夫君不是決定讀書了嗎?
她才在心里謝過秋姨娘!
司徒曄微笑抬手,才要敲門卻敲了個空,與人四目相對,她怔了一下。
“夫人?”
文術從里頭拉開門,未料到司徒曄站在門外,驚訝過后連忙見禮:“夫人。”
“什么夫人?文術你餓了嗎?你喊一個蛐蛐當夫人?”背對著門口的亓徽毫不知情,哂笑一聲,“你真是餓了。”
文術呆了呆,趕緊解釋道:“少爺,是夫人來了!屬下沒有找蛐蛐當媳婦兒!”
“誰?你說誰?”
亓徽擰眉轉頭,對上了那雙含笑的眼眸。啊?真是夫人啊?
見勢不對,文元朝文術使了個眼色,兩人抱著裝著氣勢洶洶新“文將軍”的盒子以及裝著已經倒下“弱雞”的盒子,悄悄退了出去。
亓徽不甚在意道:“夫人怎么來了?”
司徒曄咧嘴笑著。
亓徽忽覺不對,大喊:“你等等——”
下一刻,幾乎是他吼完的瞬間,他便瞧見對面之人驀地紅了眼眶,似乎俄頃眼淚便又如雨下不止。
司徒曄吸了吸鼻子,嗓音嗡嗡地道:“我以為夫君回來就到書房來是想通了,想要努力讀書了,哪里知曉……”
她拿著帕子覆在臉上,委屈地控訴道:“夫君竟是在書房這等神圣之地斗起了蛐蛐來!”
亓徽睜大眼睛的同時張大了嘴巴,不是,他也沒說他要讀書上進啊,是誰給了她這種錯覺啊?
嗚咽聲貫入耳中,猶如雷鳴于耳畔炸開,亓徽閉眼嘆了口氣,認命地說道:“夫人你莫哭了,大不了我不在書房里斗蛐蛐了。”
司徒曄:“……?”啊?她都哭得這樣傷心了,為什么他不說他要讀書??
罷了,任重道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