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您的手真長,我院里的事也管得著
- 偷梁換柱?假千金帶真世子反殺了
- 寒寒寒心
- 2034字
- 2025-05-31 16:00:00
薛氏只能認下她這個養女,并在司徒正的強制要求下對外稱她是親女。
是后來薛氏漸漸被司徒正說服,這才堪堪對她有些上心。至于上的什么心?自然是不安好心了。
這不,在靈山寺養了個健康的女兒之后,便迫不及待要處理她這個養女了。
特別有意思的是,他們為了接回親女,編了個叫人津津樂道的故事來。
稱他們在靈山寺抱錯了孩子,抱回了寺里撿到的棄嬰,而將自己親生女兒落在了靈山寺。若非他們去靈山寺還愿,歸悟大師找到他們將事情如實告知,他們都還不知曉。
他們領回了親生女兒之后,也沒有將她這個養女趕出去,外頭都在夸他們承德侯府有情有義。
司徒曄笑了。
拿來給女兒鋪路的墊腳石而已,他們有什么好趕走的呢?
薛品研和秋萊乃是一對表姐妹,兩人閨中時交情不錯。當初秋萊看上了還是四皇子的亓城,因著她稱亓城生母一聲表姑,她與亓城也是表兄妹,便時常有機會能見上面,一來二去的,兩人便互生了情愫。在秋萊上頭時,薛品研曾勸過她,皇子的真心瞬息萬變,勸她理智。
秋萊并未聽進去半句。
不出兩年,確如薛品研所料,亓城并沒有上秋家提親,而是進宮求了一道賜婚圣旨——求娶安國公府嫡小姐喻婉為正妃。對于秋萊這個情人,亓城也只是在迎娶了正妃之后納過府的姨娘罷了,連個側妃的位置都沒許。
薛品研那會兒根本沒有料到這個表妹有如此魄力。
秋萊雖晚于喻婉入四皇子府,但二人卻是一同有孕的。秋萊做了個驚天動地的決定,在臨盆前安排好了一切,不管生下的是兒是女,她都要換了她與喻婉的孩子。
這件事情,薛品研還是接親生女兒回來后,秋萊約見她告知的。
以亓徽那紈绔名聲,京中沒有好人家會把女兒嫁過來,秋萊也沒想給他找個好媳婦。但是那些小門小戶的人家,她也是不能夠做得那么明顯的。
正好瞌睡了有人就送來枕頭,恰好聽說表姐的大姑娘是個養女。養女好啊,好拿捏,好掌控,也好算計。兩人這么一合計,司徒曄就進了端親王府。
秋萊自然是許了薛品研好處的,不然以她們的情分,還不至于薛品研不求回報。
司徒曄本就是薛品研為女兒養的踏腳石,也是時候發揮作用了。她便同秋萊交易,要她把養女嫁過去也行,秋萊必須許她親生女兒一個世子妃的位置。
果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我瞧著曄兒的氣色不太好,可是在夫家受了氣?”
三嬸娘于氏帶著笑意,一臉關心地詢問。
司徒曄面向她微笑:“多謝三嬸關心。王妃為人慈善,我姨母又是個好的,我哪里有氣受?”
“那三嬸怎么聽說,曄兒昨兒被你那夫君惹哭了?”于氏眼里滿是戲謔。
“您的手可真長,連我院里的事也管得著。”
一道涼涼不帶感情的聲音響起,眾人轉頭看去。
身形挺拔的年輕人正邁步踏進屋內,他手執一把折扇十分悠閑地扇著,一身夕陽紅圓領錦袍襯得他俊美矜貴。
左生從他身后跑進來告罪:“回稟老爺夫人,姑爺直接就闖進來了,奴才來不及通報……”
司徒正同薛品研相視一眼,這紈绔怎的來了?!
“你退下吧。”
司徒正吩咐一句,左生幾乎連滾帶爬地退出去了。
“徽兒來了?”薛品研說著瞠了眼司徒曄,“瞧曄兒也不提早說一聲,好讓姨母迎接你?!?
亓徽直接往司徒曄身邊的空位一坐,雙手搭在椅子扶手上,一副大爺的模樣,瞧著要多蠻橫就有多蠻橫。
“我若不來,我怎知外人的手都伸進我院里來了?”
外人于氏:“……”
于氏漲紅了臉:“姑爺這話我這個三嬸是不敢當的,這哪里是我手長?也不知你們王府是如何管家的,這事早傳出來了?!?
亓徽“喲”了一聲:“三嬸這么想知道啊?”
于氏連忙擺手:“不,我不想知道?!?
早聽聞此人天不怕地不怕的名聲,一聽這話準沒個好意,于氏怕他是想押著她去王妃跟前對峙,她可沒有內涵王妃不會管家的意思。
“嗤,就這點膽子?!必粱锗托?。
他懶得再搭理于氏,側頭對上薛品研的目光,勾唇咧嘴道:“岳母的話我不愛聽,若不是我夫人什么都沒說,我還聽不到三嬸的話呢,更不知道外頭竟對我院里的事津津樂道?!?
薛品研訕訕一笑。
又聽亓徽說道:“明知今日我夫人要回門,岳母你們早該敞開大門等著我們來才是,怎我方才過來差點吃了閉門羹?。俊?
聽著他這質問的語氣,司徒曄用帕子遮住嘴巴,暗中揚了揚唇,混不吝有混不吝的好,好賴話想說便說,根本無需考慮旁人死活。
“姑爺誤會了。”司徒正清了清嗓子,給薛品研使了個眼色。
薛品研只好出言接道:“是啊,徽兒你誤會了。我們迎接曄兒時,不曾看見你來,問曄兒才曉得只她一人回來,迎了她進門后,我們這才關上的大門?!?
扯了借口,薛品研朝司徒曄看去,明明溫和地笑著,眼里卻含著深深警告。
司徒曄笑道:“母親說什么便是什么?!?
她似是附和著薛品研,可又意味不明。
薛品研臉色沉了沉,好一個養不熟的白眼狼。
“姐夫,你今兒既要過來,怎不早點陪同姐姐一道呢?”
司徒玉茗起身走到司徒曄跟前,將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對著亓徽說道:“姐夫你瞧,惹得我一向好脾氣的姐姐都對你有氣了。否則也不能不告訴我們聽你來一事呀。”
千錯萬錯都是姐姐的錯。
“是吧,姐姐?”司徒玉茗復低頭看著司徒曄,清甜的嗓音里透著絲絲挑釁。
司徒曄不動聲色地撥開自己肩上那雙手,臉上掛著一向得體的溫婉笑容。
可沒等她開口,亓徽啟唇冷笑:“是嗎?我怎么不知道我夫人生我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