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救兵?
- 身懷貔貅,在鎮獄司斬妖除魔
- 且聽雷鳴
- 2216字
- 2025-06-09 16:23:46
約莫過了一炷香的功夫,屋內才傳出了細弱蚊蠅的聲音:“你......你怎么突然回來了?”
“怕那妖物再次侵擾便趕了回來,沒想到你還沒睡。”
“那你進來吧,我......我已經擦好了。”尾音很輕,聽的人心里發癢。
吳言抱刀倚靠在房門上沒有動作,他哪里好意思再進屋?
“就不進去了,在屋外守著也是一樣的。”
“嗯。”
氣氛再次陷入尷尬。
明明房間內只有自己一個人,賈清夢還是覺得臉頰發燙,半個腦袋藏在了被窩中,心中的羞怯之意卻怎么都揮散不去。
從小到大,備受家里人關懷,那是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含在口里怕化了。
哪里被男子看光過身子?她應該覺得氣惱委屈才對,可是偏偏沒有這種情緒。
對方擋在她身前的背影歷歷在目,就連掀開帕巾的動作都定格在了腦海。
“我這是怎么了?”捧著發燙的臉頰左右甩著腦袋,深呼吸幾口之后方才鼓足勇氣再次開口:“事情都解決了嗎?”
吳言如實答道:“今日來此的皆是妖物分身,想要永絕后患還得對付正主,大堂中已經商議完畢,明日入夜前動身前往黃牙山,誅殺始作俑者,為了防止對方趁虛而入,屆時需要你一同前往。”
賈清夢神情有些恍惚,多日來揮散不去的夢魘似乎要在明天塵埃落定。
至于結局是好是壞,又有誰能知道呢?
“那你,會去嗎?”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我自然會去。”
賈清夢一愣,沒來由的有些失落:“就沒有一些別的理由?”
去便去了,一個理由還不夠?吳言不理解,又補充道:“事成之后,還能得到一門功法。”
房間內再沒了聲音。
貔貅現身,望著吳言神色復雜,它什么都沒說只是嘆了口氣,然后好似晚輩一般拍了拍對方的肩膀,遞出了一個“你繼續保持”的鼓勵眼神。
看來暫時是不用擔心有女人掏空這小子的錢包了。
吳言覺得莫名其妙,卻懶得理會,既然得到了御炁訣的法門,自然不能荒廢時間。
“開始吧。”
“便等你小子這句話呢。”
隨著梵音入耳,白霧升騰,天地倒轉。
吳言于須彌時間中開始潛心修煉御炁訣,不知年月為何物。
房間內,其實賈清夢并沒有睡,借助走廊外燈籠的火光,她始終凝視著那道倚門的身影,直至眼皮越來越沉,然后慢慢進入了夢鄉。
她已經好久沒有睡得這么沉了,似乎還做了一個美夢,嘴角始終掛著淺淺的笑意。
......
次日清晨,天邊剛浮現一抹魚肚白,吳言便睜開了雙眼。
他看向右手,心念一動,如火焰般的靈炁自掌心凝聚,繼而滑到食指指尖。
四下張望一番后,他食指一點,隨著靈炁迸射而出,輕而易舉在假山上洞穿出一個拇指大小的孔。
貔貅瞧見此景,不由咂舌:“倒不失為一門好功法,姓蒼的怕是只施展出了十之二三的威力,屬實是浪費了。”
吳言握住刀柄,靈炁附著于刀刃之上,似乎只要他想,便能斬斷一切。
只是自己掌握的會不會太快了一些,莫非自己其實是百年難遇的武學奇才?
吳言心中問道:“我在須彌世界中待了多久?”
貔貅有些心虛:“無緣無故問這個做什么,估摸著兩三個月吧,反正賬面上的銀子都一筆勾銷了。”
兩三個月?
吳言皺眉,白霧籠罩的須彌世界不分日月,再加上沉迷于修煉,當真感覺不到時間流逝。
可怎么算,也不應當只有兩三個月,起碼用了大半年的時間。
“以前一直忘了問你,銀子與須彌世界內的時間究竟是怎么換算的?為何我感覺比例次次不一樣?”
“臭小子你這是何意?莫非覺得本神獸貪墨你的銀子?”貔貅掠出神海,似乎在用憤怒掩蓋自己的心虛。
“我只是好奇問問,你干嘛這么激動?”
“本神獸激動了嗎?”貔貅眨巴著眼睛,它眼珠子轉了轉,方才解釋道:“不是本神獸不想告訴你,只是此門神通玄妙無窮,豈是三言兩語就能說清楚的?
你只需知道,本神獸一切都是為了你好。”
懂了,最終解釋權歸商家所有......吳言搖了搖頭,懶得繼續探討這個問題。
恰在這時,一道人影匆匆趕來。
鄧天成氣喘吁吁道:“蒼大人在鎮獄司的至交好友來了,如今就在大堂中,說是要見我們,似乎是為了商議斬妖的對策。”
“這么快就來到了?”吳言抬眸。
“所以說是至交好友呢,昨夜收到消息,馬不停蹄便趕了過來,估計一晚都沒睡。”鄧天成不由感嘆,背后有靠山確實讓人羨慕,若自己也能加入鎮獄司便好了。
吳言沉吟不語,昨夜對方從懷中掏出捉妖榜時,他便覺得有哪里不對。
深黃色的捉妖榜,小小的羅云縣衙斷不可能有,哪怕在唐玖月那,他見過的次數也不多。
就好像對方一開始就知道賈府要面對的是何妖物,有備而來。
而鎮獄司救兵天一亮便趕來救場,水到渠成的好似劇本。
“你在想什么?”
吳言搖了搖頭:“沒什么,走吧。”
......
吳言一踏入大堂,便看到了蒼和口中所謂的至交好友,只因對方坐在主位高高在上的模樣實在太過顯眼。
本以為會是和蒼和一般年紀相仿的中年,可對方的模樣實在年輕,估摸著也就比他年長一些。
對方一身華服,看起來容光煥發,絲毫不顯疲態。
蒼和站在其身旁一臉恭敬,哪里還有昨日那般的高人風范,如今看來更像是對方身邊的一個奴才。
“這便是所有人了?”青年端起茶盞,抿了一口,然后嫌棄地放下,像是喝到了什么臟東西。
“是的,趙公子。”
姓趙的站起了身子,眼神掃過在場眾人,簡單介紹著自己:“我姓趙,單名一個元字,記得住也好,記不住也罷,你們與我將來也不太可能會再有交集。
此次一同共事或許會成為你們人生中最引以為豪的談資,當然,前提是你們能從今日的除妖中活下來。
事先說好,我沒那么多精力去照顧旁人。”
他側目看向了吳言,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口吻問道:“你便是蒼和所說那位,前途無量的年輕散武人?”
“趙公子,他便是吳言。”蒼和恭敬補充。
“姓名無所謂,這世上的阿貓阿狗太多了,若是一一去記,又哪里記得過來?
不過本公子倒是得說說你,見一條狗叫的響亮,就以為對方前途無量,也難怪你會從鎮獄司中除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