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 網游之搬磚搬成了江湖至尊
- 空塵鑄金客
- 2003字
- 2025-06-23 16:18:42
蕭斷云躺在病床上,視線有些模糊地聚焦在天花板冰冷的白色上。肋下的傷口傳來陣陣鈍痛,但更讓他心煩意亂的是思緒。頭盔的保護膜還完好地覆蓋著關鍵的內襯感應區,像一層無形的隔膜,阻擋著他與那個世界的連接。他無奈地嘆了口氣,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光滑的塑料膜。
這幾天……簡直像場荒誕劇。他的意識在疲憊和疼痛中漂浮。游戲里剛和那幾個號稱“職業打手”的家伙在虛擬擂臺上拼了個你死我活,趁著夜色又潛入山寨,用游戲里練就的身手放倒了那個兇悍的山賊頭目……然后就是無休止的追殺,冰冷的刀子,最后昏迷再醒過來被拖進這間豪華的“牢籠”……
那些追殺我的人……和游戲里的打手有關系嗎?是巧合,還是……他正想得出神,試圖在混亂的記憶碎片中拼湊出可能的線索。
“砰!”
一聲巨響猛地撕裂了病房的寧靜!特護病房厚重的門被一股蠻力狠狠撞開,門板砸在墻上發出沉悶的回響。
如同被按下了無形的開關,沙發上一動不動、仿佛已經與沙發融為一體的兩名軍人,在聲音響起的瞬間就完成了從靜到動的爆發!他們的動作迅捷如獵豹,沒有絲毫拖泥帶水,幾乎是同時起身、側步、拔槍,雖然沒有完全抽出,但手已緊握槍柄,精準地擋在了蕭斷云的病床前,將他嚴嚴實實地護在身后,冰冷的視線瞬間鎖定了門口闖入者。
空氣凝固,肅殺之氣彌漫開來。
然而,門口露出趙鐵軍那張因為劇烈奔跑而漲紅、寫滿了焦急和驚怒的臉龐時,兩名守衛緊繃的肌肉才微不可察地松弛下來。他們認出了這位擁有極高權限的長官。銳利的目光在趙鐵軍身上快速掃視,確認沒有威脅后,兩人如同被按了復位鍵,一言不發,動作整齊劃一地收槍、轉身,再次坐回沙發原位,重新變回那兩座沉默的磐石,仿佛剛才那電光火石般的爆發從未發生過。但他們的眼神,依舊如同雷達般鎖定著病房內的一切,尤其是趙鐵軍和那個頭盔。
趙鐵軍根本沒心思在意守衛的反應。他的目光像探照燈一樣掃過病床,瞬間就捕捉到了那個躺在蕭斷云身邊、保護膜完好無損的銀灰色頭盔。他心臟幾乎要跳出嗓子眼,剛才技術處的警告和張工那震驚的聲音還在耳邊回響——“生物特征自毀!”“加密模塊!”“休眠信號源!”
“呼…呼……”他大口喘著粗氣,胸膛劇烈起伏,幾步就沖到床邊,帶著一股風。在蕭斷云錯愕的目光中,他毫不猶豫地、幾乎是粗暴地一把將那個頭盔從蕭斷云手邊奪了過來!
頭盔冰冷的金屬外殼觸手沉重,保護膜下的幽藍冷光似乎在無聲地嘲笑著什么。
“對不起!小蕭!這個頭盔……不能用!”趙鐵軍的聲音因為喘息和急切而顯得有些嘶啞,他緊緊抓著頭盔,仿佛抓著什么極度危險的爆炸物,眼神里充滿了后怕和不容置疑的堅決。
“有古怪?”蕭斷云愣住了,肋下的疼痛似乎都暫時被疑惑壓了下去。他看著趙鐵軍如臨大敵的樣子,又看看那個被奪走的、保護膜都還沒撕開的頭盔,滿是不解。“老趙,你……什么意思?”
趙鐵軍喘勻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一絲近乎荒誕的苦笑,但眼神卻銳利如刀,“我們弄了兩個一模一樣的頭盔!一個送到你這里,另一個立刻送到了最高級別的技術部門進行安全掃描!”
他深吸一口氣,語速極快,每一個字都帶著沉重的分量:“結果呢?技術部門發現,這頭盔內部被人動過大手腳!它的核心被嵌入了一個極其精密、聞所未聞的加密模塊!”
蕭斷云的瞳孔微微收縮,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
“這個模塊,”趙鐵軍的聲音壓得更低,帶著一種揭露恐怖真相的寒意,“它能在使用者接入時,強行提取大腦的深層信息!思維、記憶、甚至潛意識……都可能被竊取!更可怕的是,對方不僅能偷看你的腦子,還能通過這個信號源,反向施加影響!”
趙鐵軍的目光死死盯著蕭斷云,一字一句地說道:“輕則讓你精神錯亂,變成瘋子!重則……能直接燒毀你的腦神經,造成不可逆轉的、徹底的腦死亡!這就是個套著游戲頭盔外殼的殺人機器!”
病房里死一般的寂靜。只有儀器規律的滴滴聲,此刻聽起來格外刺耳。沙發上的兩名守衛,盡管臉上依舊沒什么表情,但眼神深處也掠過一絲難以察覺的震動。
蕭斷云躺在那里,臉色比剛才更加蒼白。他看著趙鐵軍手中那個看似無害的頭盔,又低頭看了看自己完好無損、連保護膜都沒撕開的手指。一股冰冷的寒意順著脊椎爬升上來,瞬間蓋過了傷口的疼痛。
陷阱……竊取大腦……腦死亡……趙鐵軍的話如同驚雷在他腦海中炸響。原來那些追殺,可能不僅僅是因為他在游戲里惹了麻煩?對方真正的目標,是阻止他拿到頭盔?或者……是確保只有他拿到這個被改造過的、致命的頭盔?
他猛地抬起頭,眼神不再是之前的虛弱和無奈,反而透出一種被逼到絕境后的銳利和一種……洞悉了什么的沉重。
“老趙……”蕭斷云的聲音干澀沙啞,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但更多的是某種決然,“你說的這些……技術上的東西,我可能不懂。但是……”
他停頓了一下,仿佛在積蓄力量,目光穿透病房的窗戶,投向外面灰蒙蒙的天空,又仿佛穿透了現實,看到了那個光怪陸離的虛擬世界。
“但是,追殺我的人,我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但是恐怕不僅僅是我的生命那么簡單。”蕭斷云的嘴角勾起一抹苦澀而冰冷的弧度,眼神變得無比深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