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血色突圍
- 釣系美人勾勾手,高冷霍爺淪陷了
- 三點甜
- 2064字
- 2025-06-19 10:22:25
科瓦廖夫見勢不妙,順手扛起受傷的同伙極速跳進機車里。
金的身影落在皮卡貨箱,染血的手指扣住胥芯雅肩膀:“別讓他跑了。“
話音未落,科瓦廖夫就已經開火,準備逃跑。
胥芯雅望著遠去的機車尾燈,攥緊了染血的鑰匙。
目前的首要事情,是要先把兩個傷員送到醫院療傷。
悍馬的引擎聲在雨夜中低吼,如同受了傷的野獸。
胥芯雅緊握方向盤,指節因用力而泛白。
后視鏡里,秦沫正用撕開的襯衫死死壓住金不斷滲血的傷口,暗紅的血液已經浸透了真皮座椅。
“再撐十分鐘。“胥芯雅的聲音冷靜得可怕,手指在導航屏上快速輸入一串坐標,“前面就是'青松'。“
金蒼白著臉靠在座椅上,肩胛處的彈孔觸目驚心。
他扯了扯嘴角,聲音沙啞:“沒想到...有朝一日會被老大...當傷員運送...“
車子一個急轉彎駛入輔路,胥芯雅瞥了眼后視鏡,在確認沒有尾巴跟蹤的時候悠悠開口:“行了,別說話了,省點力氣,你的醫療費可不報銷哈。“
悍馬碾過潮濕的柏油馬路,最終停在一棟灰白色的歐式建筑前。
“青松”醫療中心。
從外表看,不過是蓉城郊區一家普通的私立康復醫院。
實際上,這里是組織在西南地區最安全的醫療據點之一。
她熄了火,車內頓時安靜下來,只剩下金沉重的呼吸聲和秦沫偶爾的抽氣聲。
胥芯雅從后視鏡里看了一眼:金半靠在座椅上,臉色蒼白如紙,肩胛骨處的彈孔仍在滲血,而秦沫的右手虎口被流彈擦傷,血痕已經干涸,但她始終一聲不吭。
胥芯雅心里驀地一沉。
她推開車門,冷風灌了進來。
外面接收到上級命令的醫生,早已經抬著擔架守在門口。
青松內部跟其他普通醫院并沒有什么區別。
電子門滑開,一名戴著金絲眼鏡、身穿白大褂的中年男人早已等候多時。
他看了一眼擔架上的金,又掃過秦沫手上的傷,最后目光落在胥芯雅身上,微微點頭。
“傷者情況如何?”他問,聲音低沉而平穩。
“7.62mm狙擊彈擦傷,肩胛骨被貫穿,失血量約800ml,可能有輕微神經毒素殘留。”
胥芯雅快速回答著醫生的問題,語氣冷靜得近乎跟機械似的。
這個問話的醫生,組織內部代號“青松”。
只見他推了推鼻梁上的金絲眼鏡,示意身后的助手將金推進手術室,隨后看向秦沫:“你的手也需要處理一下。”
秦沫扯了扯嘴角:“小傷,先救他。”
青松沒再多說,只是朝一旁的護士使了個眼色,后者立刻上前,不由分說地拉過秦沫的手,開始消毒包扎。
胥芯雅站在一旁,沉默地看著這一切。
手術室的燈亮起,自動門閉合,將金的身影隔絕在內。
秦沫坐在走廊的長椅上,任由著那名護士處理傷口,全程面無表情,仿佛那根本不是她的手。
胥芯雅走過去,在她身旁坐下。
“金會沒事的。”她低聲說。
秦沫沒說話,只是盯著手術室的門,眼神晦暗不明。
胥芯雅也不再開口。
走廊里只剩下醫療器械的輕微嗡鳴,和遠處偶爾傳來的腳步聲。
空氣里彌漫著消毒水的氣味,冰冷而刺鼻。
她突然覺得胸口發悶。
如果不是因為她,金不會受傷,秦沫也不會卷入這場廝殺。
她攥緊了拳頭,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卻感覺不到任何一絲疼痛。
半小時后,手術燈熄滅。
青松推門而出,摘下手套:“彈頭取出來了,毒素已經中和,失血過多但沒傷到主要血管,靜養兩周就能恢復。”
胥芯雅肩膀微微一松,點了點頭:“謝謝。”
青松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最終只是淡淡道:“你們倆也去休息休息,隔壁有病房。”
秦沫站起身,徑直走向金的病床,背影僵硬而沉默。
胥芯雅站在原地,看著她的背影,心里像是壓了一塊石頭,沉甸甸的,喘不過氣。
她深吸一口氣,轉身走向走廊盡頭的露臺。
下過雨之后,空氣中夾雜著淡淡涼意。
胥芯雅靠在欄桿上,望著遠處蓉城的電視塔頂尖,指尖無意識地摩挲著悍馬的車鑰匙。
還有五天,就是蓉城場亞洲GT杯正賽。
而她的對手,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她的命。
她閉上眼睛,耳邊仿佛又響起子彈破空的尖嘯,和金的悶哼聲。
再睜開眼時,眸底只剩一片冷意。
“這筆賬,我會親自算。”
這時,手機突然震動起來。
一條加密信息彈了出來,發件人顯示為[Claire·DarkWeb·V],信件內容只有短短一行:
【GT杯分組更新:御堂櫻子(深紅脈沖)、科瓦廖夫(血鷹聯盟)調入你所在A組。主辦方內部指令編號HX-707。】
胥芯雅的瞳孔驟然收縮。
HX-707——這個編號她太熟悉了。
顧氏集團內部最高級別的黑色行動代碼,通常只用于不可公開的“特殊安排“。
“果然......“她冷笑一聲,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敲擊:
【查清調令來源。】
幾乎同時,Claire回復:
【指令簽署人:顧琛(顧氏集團董事長)。附件:12小時前他與御堂櫻子的加密通話記錄(部分破譯).txt】
胥芯雅點開文件,幾條斷斷續續的對話躍入眼簾:
【顧琛:“......確保她無法完賽......“】
【御堂櫻子:“價格翻倍......紅雨系統已就位......“】
【顧琛:“別留痕跡......霍延舟最近查得緊......“】
這時,走廊盡頭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胥芯雅迅速鎖屏,轉過身就看到秦沫倚在門框上,右手纏著繃帶,左手捏著一罐冰咖啡。
“好消息還是壞消息?“秦沫的聲音沙啞。
胥芯雅把手機遞過去。
秦沫掃了一眼,嗤笑出聲:“顧琛這是連表面功夫都懶得做了?都被好大侄子遣送出國了還不安分?“
“他從來都不在乎表面功夫。“胥芯雅拿回手機,眼神冰冷,“只是這次......“
她頓了頓,“目的太明顯了。“
秦沫仰頭灌了口咖啡:“你覺得是陷阱?“
“不。“胥芯雅望向窗外,蓉城的霓虹燈在雨霧中逐漸被暈染成血色,“是宣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