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海商業銀行總部大樓,36層的環形會議室里,趙行長看著眼前年輕人遞來的文件,金絲眼鏡閃過寒光。
“秦先生,您是不是對銀行業務有什么誤解?“他將債務重組協議推回去,“蘇氏集團欠的是2.4億抵押貸款,不是2.4塊。“
秦默翹著二郎腿,指尖輕敲桌面。系統光幕顯示著趙行長的秘密:私自挪用客戶存款補倉期貨,虧損超五千萬。
“聽說趙行長最近在原油期貨上損失慘重?“他忽然開口。
趙行長手一抖,茶杯蓋撞出清脆聲響。“你...你從哪聽來的謠言?“
“WTI原油下月合約,您在63.2美元建的倉。“秦默報出一串數字,“現在跌到57.4,浮虧5200萬。“
蘇雨薇震驚地看向秦默。這種級別的交易數據,連銀監部門都未必掌握。
“系統,啟動危機預判功能。“秦默在腦海中下令。
“消耗2點能量,未來三小時推演開始...“
剎那間,無數可能性涌入秦默腦海。他看到趙行長突然翻臉叫保安,看到自己拿出證據威脅,甚至看到這個中年男人掏出手槍...
最終定格在最優解。
“我不但知道這些,“秦默身體前傾,“還知道明早九點,沙特會宣布增產。“
趙行長臉色煞白。他重倉的空單若遇上增產消息,爆倉就在眼前。
“做個交易如何?“秦默將新協議推過去,“你免除蘇氏債務,我告訴你明天原油走勢。“
“我憑什么相信你?“
秦默打開手機,調出國際期貨賬戶——余額1.2億美元。“就憑這個。順便說一句...“他壓低聲音,“你挪用的是市政養老基金吧?“
趙行長像被抽了脊梁骨般癱在椅子上。五分鐘后,秘書送來新鮮出爐的協議:蘇氏債務全免,并獲得5億信用貸款。
“合作愉快。“秦默起身握手,“建議您現在平掉一半空單。“
電梯里,蘇雨薇終于忍不住問:“你怎么知道他...“
“噓——“秦默豎起手指,“這是魔術師的秘密。“
話音剛落,手機彈出新聞推送:【沙特宣布下月起日均增產200萬桶】。原油期貨應聲暴跌6%。
蘇雨薇看著實時行情,突然抓住秦默手腕:“快看!你賬戶...“
秦默的期貨賬戶正在瘋狂跳動。他不僅持有原油空單,還提前布局了黃金多單——地緣政治風險升溫時,黃金才是最佳避險資產。
“系統,結算收益。“
“本次操作收益率82%,賬戶余額更新為2.17億美元。“
秦默嘴角微揚。這個數字,足夠啟動那個計劃了。
三天后,臨港新區拍賣會上,秦默以1.5億拍下相鄰的B-13地塊。此舉引發業界嘩然,畢竟在政府規劃里,這片灘涂毫無價值。
“你瘋了?“蘇雨薇看著土地合同,“加上B-12,我們有兩塊廢地了!“
“很快它們會比鉆石更珍貴。“秦默指向窗外,“系統,展示城市規劃模擬。“
光幕上浮現出全息投影:三個月后,這里將建成亞洲最大深水港,自貿區政策落地,他們的地塊恰好在金融中心與物流樞紐的交匯處。
突然,投影出現雪花噪點。本該建購物中心的位置,突然變成一片廢墟。
“警告,檢測到因果擾動。“系統聲音變得急促,“有第三方介入城市規劃!“
秦默瞳孔驟縮。這是他第一次遇到預測被改變的情況。
“查到了!“蘇雨薇拿著平板電腦沖進來,“剛收到的內幕消息,市規劃局副局長被雙規,新上任的是海歸派,可能要修改臨港規劃!“
冷汗浸透襯衫。秦默終于明白系統的警告——過度使用能力會引發現實扭曲。
“立即聯系所有建材供應商,“他抓起外套往外走,“我們要在兩周內啟動地基工程!“
“可是設計圖都沒...“
“按我手機上的圖紙施工!“秦默發送一組神秘圖紙,“這是未來三個月最抗臺風的地基結構。“
蘇雨薇點開文件倒吸冷氣。圖紙上的建筑竟帶有機翼狀抗風設計,這種技術至少要五年后才普及。
深夜,秦默獨自站在工地。打樁機的轟鳴中,他喚出系統光幕:
“解釋因果擾動。“
“當宿主改變歷史進程時,高維觀測者會介入修正。建議升級系統至Lv.2解鎖反制措施。“
“如何升級?“
“滿足以下條件:
1.資產達到10億美元?
2.組建核心團隊(1/3)
3.獲得因果錨點(未達成)“
突然,腦后傳來破空聲。秦默本能地側身,一根棒球棍擦著耳朵砸在水泥樁上。
五個蒙面壯漢圍上來,手里的砍刀泛著冷光。
“小子,敢搶黑龍老大的生意...“領頭者獰笑。
秦默剛要動作,系統突然彈出警告:
“注意!三秒后左后方偷襲——“
他順勢下蹲,回旋踢掃倒偷襲者。在系統預判加持下,竟在五人圍攻中游刃有余。
“砰!“
槍聲響起。秦默肩頭一熱,鮮血染紅白衣。
“游戲結束。“黑龍從陰影中走出,槍口冒煙,“把地契交出來,給你留全尸。“
“系統!有什么辦法!“
“消耗全部能量啟動量子糾纏,是否確認?“
“確認!“
世界突然靜止。秦默看到無數平行時空的分支:有他中槍死亡的,有蘇雨薇帶警察趕到的,甚至還有黑龍突然心臟病發作的...
他抓住最亮的那條線——某時空的工地上,重型打樁機正在作業。
“修正現實軌跡...“
時間恢復流動的瞬間,打樁機鋼索突然斷裂,三十噸重的錘頭呼嘯著砸向黑龍!
“不!!!“慘叫聲中,黑龍幫眾人慌作鳥獸散。
秦默踉蹌著扶住圍欄,看著被壓在鋼架下的黑龍。系統的警告在耳邊回蕩:“因果反噬加劇,請盡快獲取因果錨點...“
次日清晨,東海商界炸開兩枚核彈:
一是臨港新區被納入國家級戰略規劃,秦默名下地皮價值飆升至200億;
二是黑龍幫一夜之間銷聲匿跡,警方在其據點搜出大量犯罪證據。
VIP病房里,蘇雨薇給秦默削著蘋果:“醫生說再偏兩厘米就傷到動脈...“
“這是代價。“秦默凝視窗外,“想要改寫命運,總要流血。“
手機突然響起,是個跨國號碼。
“秦先生,我是橋水基金亞太區總裁。“英文口音標準得刻板,“我們注意到您的非凡成就,想邀請您參加...“
“沒興趣。“秦默掛斷電話,卻看到蘇雨薇驚恐的眼神。
“怎么了?“
“你...你的眼睛...“她指著病房鏡子。
鏡中的秦默,左眼瞳孔變成璀璨的銀白色,仿佛有星辰在其中旋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