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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替身真相

沈迦音背抵著房門,手中的照片像烙鐵般灼燒著她的掌心。照片背面那行血字在昏暗的房間里泛著詭異的光澤:“他不是顧臨淵。“

樓下的騷亂聲漸漸平息,腳步聲由遠及近停在門外。

“迦音?“顧臨淵的聲音隔著門板傳來,溫柔得令人毛骨悚然,“火已經撲滅了,你還好嗎?“

沈迦音迅速將照片塞進枕頭下,強作鎮定:“我...我有點嚇到了,想早點休息。“

門外沉默了幾秒。

“好吧。“顧臨淵的聲音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明天見,我的...微雨。“

聽到腳步聲遠去,沈迦音雙腿一軟跪坐在地。她顫抖著摸出照片再次查看,這次注意到角落有個模糊的日期——正好是林微雨失蹤前一天。

「系統?」她在腦中呼喚,卻只得到一陣嘈雜的電流聲。

月光透過窗簾縫隙在地板上投下一道慘白的光帶。沈迦音突然注意到梳妝鏡上浮現出一行水霧字跡:“別相信他“。

跡:“別相信他“。

她猛地回頭,房間里空無一人。再看向鏡子時,字跡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她身后站著一個穿白裙的女孩——和她長得一模一樣,只是脖子上有一圈明顯的淤青。

“啊!“沈迦音捂住嘴把尖叫咽回去,再定睛看時,鏡子里只有她慘白的臉。

「系統重啟成功。警告:檢測到異常能量波動。」系統的機械音終于響起。

“剛才那是什么?“沈迦音聲音發抖。

「數據檢索中...別墅內存在不明靈體反應,與男主執念值高度相關。建議宿主盡快提升好感度以降低危險。」

沈迦音攥緊拳頭:“我要知道真相。顧臨淵到底是不是殺人兇手?“

「權限不足。解鎖'真相碎片'需完成主線任務:與男主共進晚餐并存活。」

沈迦音看了眼時鐘——晚上九點四十。按照原著,顧臨淵有嚴重的失眠癥,通常凌晨三點才會入睡。她還有機會。

她輕手輕腳地打開門,走廊一片漆黑。借著手機微弱的光亮,她摸向三樓書房——原著里顧臨淵每晚都會在那里待到深夜。

書房門虛掩著,里面傳出低沉的吟誦聲。沈迦音屏住呼吸從門縫窺視,眼前的場景讓她血液凝固——

顧臨淵背對著門跪在地上,面前擺著林微雨的照片,周圍點著七根黑色蠟燭。他左手拿著一把銀色小刀,正緩緩劃過右手手腕,鮮血滴在一個水晶碗里。

“第七個月亮之夜,“他的聲音沙啞得不似人聲,“以血為引,以魂為橋...把我的微雨...還給我...“

沈迦音后退時不小心踢到走廊花盆,發出清脆的碰撞聲。書房里的吟誦聲戛然而止。

她轉身就跑,卻在樓梯口撞上一個堅實的胸膛。

“陸醫生?“沈迦音認出了這個在原著中只出現過兩次的配角——顧家的私人醫生陸沉。

陸沉食指豎在唇前,一把將她拉進旁邊的客房。他鎖上門,從醫藥箱里取出一個奇怪的儀器在墻上掃描。掃描。

“別說話,他在聽。“陸沉用氣音說,儀器顯示屏上亮起幾個紅點——是隱藏的竊聽器。

沈迦音這才注意到陸沉眼下濃重的黑眼圈和白大褂上的血跡。他的左手上有一道新鮮的傷口,形狀像是被什么動物咬的。

“你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對吧?“陸沉突然問。

沈迦音心跳漏了一拍:“什么意思?“

“三個月前,顧臨淵從古董店帶回一面鏡子。“陸沉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皺巴巴的紙,上面畫著復雜的符文,“從那天起,他的行為越來越反常。直到一周前,他在催眠狀態下說'新的容器要來了'。“

沈迦音如墜冰窟:“容器?“

“他認為林微雨的靈魂被困在鏡子里,需要一個新的...身體。“陸沉意味深長地看著她,“而你,和她長得一模一樣。“

窗外一道閃電劈過,照亮了陸沉慘白的臉:“更可怕的是,我查了醫院記錄...真正的顧臨淵五年前就死在精神病院了。“

沈迦音想起照片上的血字,渾身發抖:“那外面那個是...“

“某種...東西。“陸沉從醫藥箱底層取出一個小瓶子,“這是強效鎮靜劑,足夠放倒一頭大象。如果他再...儀式,找機會注射到他脖子里。“

沈迦音接過瓶子,觸感冰涼:“為什么要幫我?“

陸沉露出一個苦澀的微笑:“因為林微雨...是我妹妹。“

雷聲轟鳴中,書房傳來椅子倒地的聲音。陸沉臉色驟變:“他來了!從后門走!“

沈迦音剛沖出房門,就撞進一個冰冷的懷抱。顧臨淵低頭看她,琥珀色的眼睛在黑暗中泛著詭異的紅光。

“迦音,“他撫上她的臉頰,手指沾著未干的血跡,“這么晚了,在和陸醫生...玩什么游戲呢?“

他的聲音溫柔得令人毛骨悚然,沈迦音看到陸沉在他身后緩緩舉起一支針管。

“我...我頭疼,找陸醫生拿藥。“她強迫自己直視顧臨淵的眼睛,突然注意到他的瞳孔是豎直的——像貓科動物一樣。

顧臨淵輕笑一聲,突然轉身精準地抓住陸沉的手腕。針管掉在地毯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陸醫生,“顧臨淵的聲音突然變得低沉沙啞,“我說過...不要打擾我和微雨的重逢。“

陸沉臉色慘白:“顧臨淵,她已經死了五年了!你親手—“

顧臨淵猛地掐住陸沉的脖子將他提起,力道大得不可思議。沈迦音抄起花瓶砸向顧臨淵的后腦,花瓶應聲碎裂,他卻紋絲不動。

“噓...“顧臨淵頭也不回地說,“乖,去臥室等我。我處理完...就來找你。“

沈迦音轉身就跑,身后傳來陸沉痛苦的呻吟和骨骼錯位的脆響。她跌跌撞撞沖回臥室,反鎖上門,卻聽到系統突兀的提示音:

「檢測到劇情轉折點!請宿主立即前往閣樓獲取關鍵道具!」

“現在?你瘋了?“沈迦音咬牙切齒。

「此為強制任務,失敗將直接導致靈魂抹殺。」

「此為強制任務,失敗將直接導致靈魂抹殺。」

沈迦音看了眼窗外暴雨如注,咬了咬牙,抓起桌上的裁紙刀。她輕手輕腳地打開窗戶,沿著外墻突出的裝飾浮雕向閣樓爬去。

雨水打得她睜不開眼,幾次差點滑落。當她終于爬到閣樓窗外時,發現窗戶竟然沒鎖。

閣樓里比白天更加陰森。墻上的畫像在閃電照耀下仿佛活了過來,林微雨的眼睛流下血淚。沈迦音顫抖著走向那個保險箱,發現里面多了一本皮質日記本。

她剛要拿起日記本,突然聽到身后傳來“咔嗒“一聲——是手槍上膛的聲音。

“我就知道你會回來。“顧臨淵的聲音從黑暗中傳來,“微雨也很喜歡...偷看我的秘密。“

閃電照亮了他慘白的臉和手中的銀色手槍。更可怕的是,他的脖子以不正常的角度歪斜著——正是沈迦音用花瓶擊打的位置。

“你...你不是人...“沈迦音后退到窗邊。

顧臨淵笑了,嘴角裂開到耳根:“我當然不是。真正的顧臨淵五年前就死了,和我親愛的微雨一起。“

他一步步逼近,脖子發出令人牙酸的“咯吱“聲:“但你很特別...你的靈魂波長和微雨完全一致。完美的...容器。“沈迦音背抵著窗戶,雨水打濕了她的后背:“系統!現在怎么辦?“

「任務更新:請宿主主動擁抱男主。」

“什么?!“

「此為唯一生存路線,請立即執行。」

顧臨淵已經近在咫尺,手槍抵上她的眉心。沈迦音一咬牙,猛地撲進他懷里。

出乎意料的是,顧臨淵僵住了。沈迦音感到他的身體冰冷得不似活人,卻在她貼近時微微顫抖。

“微雨...?“他的聲音突然變得迷茫,手槍“咣當“掉在地上。

沈迦音趁機抓起日記本跳窗而出,落在下方的雨棚上。身后傳來顧臨淵非人的咆哮:“你會回來的!我等你...我的容器!“

她連滾帶爬地逃回臥室,反鎖所有門窗,這才有暇查看那本日記。扉頁上寫著“林微雨的實驗記錄“,里面是密密麻麻的醫學筆記和...符咒繪制方法。

翻到最后一頁,沈迦音如遭雷擊——

翻到最后一頁,沈迦音如遭雷擊——

“成功了!臨淵的靈魂成功轉移到新身體!雖然有些副作用(新身體偶爾會失控),但總比他原來那具癌癥晚期的身體強。代價是我的生命,但沒關系...為了他,我甘愿成為鏡中魂。“

下面是一張照片:年輕的林微雨站在鏡子前,鏡中映出的卻是顧臨淵的臉。

沈迦音的手劇烈顫抖起來。原來林微雨不是受害者,而是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她用自己的生命為代價,將顧臨淵的靈魂轉移到了另一個身體里...

而那個身體,現在正追殺她。

窗外雷聲大作,沈迦音突然發現梳妝鏡上又浮現出血字:“快跑,他來了。“

幾乎同時,房門傳來沉重的撞擊聲。一下,兩下...門框開始松動。

沈迦音絕望地環顧四周,目光落在衣柜里的白色連衣裙上。一個瘋狂的想法浮現在她腦海。

當房門被撞開的瞬間,顧臨淵看到的是站在月光下的“林微雨“——沈迦音穿著那件白色連衣裙,頭發披散,手里捧著那本日記。

“微雨...?“顧臨淵的瞳孔劇烈收縮,脖子不自然地歪斜著。

歪斜著。

沈迦音學著照片里林微雨的樣子微笑:“我回來了,臨淵。你不是一直...想要我嗎?“

顧臨淵像被雷擊中般僵在原地,眼中浮現出孩童般的迷茫。沈迦音趁機上前,將日記翻到最后一頁舉到他面前。

“記得嗎?這是你最后一次...'活著'的樣子。“

顧臨淵盯著那張照片,突然抱住頭發出凄厲的慘叫。他的皮膚開始龜裂,露出下面腐爛的肌肉組織。

“不...不是我...是微雨...她...“他的聲音變得支離破碎,身體像壞掉的木偶一樣抽搐。

沈迦音后退到窗邊,看到陸沉渾身是血地出現在門口,手里舉著那支鎮靜劑。

“現在!“陸沉大喊。

沈迦音猛地拉開窗簾,朝陽的第一縷陽光照進來,顧臨淵的身體像被灼燒般冒出青煙。陸沉趁機將針頭扎進他的脖子。

顧臨淵發出非人的嚎叫,身體像融化的蠟一樣扭曲變形。最后時刻,他突然平靜下來,用原本顧臨淵的聲音輕聲說:“謝謝...終于...可以休息了...“

他的身體化作一堆灰燼,只有那面古董鏡子完好無損地躺在地上。

沈迦音癱坐在地,卻聽到系統發出詭異的笑聲:

「容器準備就緒...開始靈魂轉移。」

鏡子突然立起,里面浮現出林微雨的臉。一股強大的吸力將沈迦音向鏡中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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