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點頭：“是。”

燕汐飛一下子站起身，對夫人道。

“只要能治好，多少銀子我都會給。”

夫人搖頭：“不需要很多，姑娘能漂亮過一輩子，就是我老婦的心愿。”

謝殊與夫人不熟，但是卻了解這人醫術。

只是夫人忽然道：“明日晌午再來吧，今日的藥不足了，待我明日帶來藥，再診治。”

謝殊和燕汐飛起身，與夫人約好了明日。

出了醫館，燕汐飛冷靜一下，還是有些不放心。

“她行不行，我們該不會上當吧。”

謝殊：“你還不信我？放心，我保證能行。”

“我自然相信你，但宮里都不行，我怕。”

謝殊拉著燕汐飛的手：“我用性命擔保，她行，走，我給你買糕點去，明日動了唇，這些好吃的只怕是沒辦法吃了。”

說的有道理，燕汐飛熟練地去糕點鋪子跑去。

***

養心殿內，檀香氤氳。

此時一身黃袍的男人坐在龍椅上，正滿意地看著殿中的凌樾。

“凌樾，聽說你這次接連擊退石族三千兵力，可謂神勇，這次你想要什么賞賜？”

凌樾一身鎧甲兵服著身，身子巍然如柏，男人那俊逸的五官面無表情，盯著不遠處的天子。

“回皇上，凌樾能為國效力，已然滿足，不敢有所求。”

凌樾說完，皇上十分滿意地點點頭。

“想不到凌霄松竟然還能教出你這樣了不起的兒子，真是令朕刮目相看！朕覺得，還是你弟弟凌城花，才更像他教出的兒子，頑劣不堪！”

凌樾聽到弟弟與父親，閉口不言，皇上一直與他父親不太和睦，而他弟弟凌城花，更是出了名的頑劣，名聲都不怎么好，此時凌樾，已不想再多說。

皇上擺擺手：“罷了罷了，不提他也罷，如今你弟弟凌城花在宮內當差，你也許久沒見他了吧。”

皇上說完，凌樾便道：“弟弟在宮內當差，想必沒時間，還是下次再見。”

“哥哥戎馬歸來，這就嫌棄我了？”

凌城花一只靴子邁進殿內，說話間帶著笑意，看著面前的男人。

兩兄弟許久未見，卻并無半點思念之意。

凌樾揚起下巴，冷冷道：“皇上面前，不得無禮。”

凌城花上下打量了一眼凌樾，彎了彎眉眼。

“我無禮？我看哥哥才是真的無禮吧？”

他忽然抽出劍，坎在了凌樾的腰間，嚇得眾人立刻倒吸一口冷氣。

凌樾霎時間立刻后退，躲過了一劍，怒道：“凌城花，你瘋了嗎？敢在皇上面前謀殺護國少將軍！”

不止凌樾驚訝不已，秀公公和皇上都沒想到。

“凌樾，你放肆，你哥哥剛立功，你敢傷他，該當何罪！”皇上道。

只聽，哐啷一聲。

一把劍自凌樾腰間應聲而落。

凌城花冷呵一聲，瀟灑抬手，示意手下將劍收起。

“哥哥，難道你忘了？我朝律例，除御林軍外，任何人見皇上不得佩劍，難道哥哥不懂？來人，把凌少將軍身上的刀劍都給我搜出來，放到殿外。”

“是。”

原來如此。

凌城花是御前侍衛，理應保護皇上，只是沒想到凌樾身上還帶著兵器。

皇上松了一口氣，道：“誤會，凌樾一定是忘記了，凌城花，你和你哥哥去好好敘敘舊，朕還有事，都退下吧。”

皇上離開后，凌樾看著凌城花，重重地哼了一聲，就要離開了皇宮。

“哥，不等等我嗎？弟弟可是好想你呢!”

看到凌樾緊緊抓著劍越走越遠，一副不想看到他的樣子，凌城花抱著手臂，心情極好。

凌樾狹長的眼尾瞇了瞇，漫不經心地握著腰間的短刀，準備自己回去。

“老大，你哥哥剛回來，你就給他一劍，這樣會不會顯得不尊重凌少將軍？”

一個手下在身后提醒凌城花道。

凌城花雋秀的眉眼挑了挑，握住腰間的短刀更緊了。

“你拿的俸祿是姓凌的給的，還是皇上給的？”

手下搖頭：“自然是皇上的銀子。”

凌城花望著前面的大殿，扯了扯嘴角。

“那不就成了，少廢話，我們既然拿的是皇上給的銀子，就是皇上的人，只要對皇上不忠不敬，我們只管握緊手中的刀劍，遇神殺神，遇鬼殺鬼！”

手下豁然開朗地點點頭，看了看凌城花。

“老大，你哥好歹是少將軍了，你還是個御林軍，以后你還是少惹凌少將軍生氣的好！”

凌城花忽然停下腳步，彎彎的眉眼只剩下一抹凌厲。

少年俊似笑非笑：“嘰嘰咕咕說什么呢？再多嘴，罰領三十軍棍！”

手下這才住了口：“是手下多嘴了。”

凌城花衣服都沒換，又恢復成頑劣的懶散樣子，對手下道。

“走，先去集市。”

凌城花站在糕點鋪子前，看著老板無奈的臉。

“這位公子，對不住了，今日糕點被兩位姑娘包圓了，剛取走，您還是明日再來吧。”

這是京城最好吃的糕點鋪子，每日雖然買的人多，但是很少買不到。

“什么姑娘這么能吃？豬嗎？”

站在凌城花身后的下人趙子云忍不住說道。

“子云，不得無禮！”凌城花道。

母親只喜歡這家，別家不吃，凌城花便上了馬車。

“走吧，先回去看看母親，明日再來。”

馬車揚起一陣塵土，凌府的大門見到凌城花的馬車，便開了門。

“賤人，你怎么不去死？”

凌城花聽到聲音，一腳踹開了房門。

“住手！”

果不其然，爹又在打娘。

凌城花護在母親身前，伸手便抓住了父親手里的馬鞭。

男人手心立刻傳來火辣辣的灼燒感，血紅的液體低落下來。

“凌子風我說過，你再打娘，我就不客氣。”

凌城花蹲下身子，查看這母親的傷勢：“娘，你沒事吧？”

“娘沒事，你的手。”

凌城花搖頭：“我沒事，一點小傷。”

凌霄松：“反了你了，來啊，來啊，來打我啊，兒子打老子，倒反天罡，你看我會不會告到御前去？”

凌城花眸色忽暗，一棍子朝著父親的肩膀掄去。

手里的力道剛剛好，不重不輕，卻狠狠地敲打了一下凌霄松。

“這次只是三成力氣，你若再欺負娘，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凌霄松忽然大喊一聲，凌樾便出現在了門口。

看著屋子里的幾個人，凌樾臉色陰沉。

“吵吵鬧鬧，做什么呢!”

“你在家？我以為你死了呢！”凌城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