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九歌臉色立馬變了，一個快步就過去了，周焱反射性跟上。李赟嘴角抽搐，這兩年，他徒弟和師侄研究的挺透徹啊。

“師伯，不知九辭做了什么？”林九歌抱起不知所措的林九辭，林九辭大了，林九歌再也不喊小名。

“九歌，我沒生氣，就是太震驚了。”悟道元尊想到剛才的語氣，有些懊惱，他就是太激動了。

在姐姐的安撫下，林九辭哇的一聲哭了，誰都不理的那種哭，很快林九歌的左肩就濕透了。

林九歌也不說話，慢慢地拍著妹妹的后背，直到林九辭哭夠了，林九歌給妹妹擤鼻涕、擦擦臉。

心情緩和了，林九辭小聲說道。

“姐，九辭不是故意的，九辭就是無聊。”

“所以你做了什么？”對于妹妹，林九歌很有耐心。

“就想著伯伯畫畫，九辭也跟著畫。”林九辭弱弱的指向被她畫的廢了的符紙。

“九辭為什么不跟姐姐講。”林九歌心疼妹妹了，才五歲，同齡玩伴都沒有。

“姐你太忙了。”林九辭手指一戳一戳的，她姐太忙了，除了她的一日三餐加晚上哄睡，平時她都見不到姐姐。

“姐之后會有時間陪九辭，但是九辭，做錯了事，姐姐教過你的。”林九歌放下林九辭，蹲下平視。

“知道了，姐。”

林九辭說完，怯怯的看向像她發火的悟道元尊。

“伯伯，是九辭錯了，不該亂動伯伯的東西，更不該亂畫，九辭以后不會了。”林九辭給自己打氣，努力直視悟道元尊然后道歉。

“伯伯并未生九辭的氣，說出來你們可能不信，九辭要不是沒修煉，沒有元力，這張符就可以用的，我那是吃驚的。”悟道元尊趕緊解釋誤會。

“大師伯，九辭全部畫對了？”周焱瞪大雙眼，滿臉寫著震驚！

“筆畫順序都是對的。”年紀太小，手沒力氣，畫的歪歪扭扭的這都不是事兒。

“九辭，你能再畫一遍么？”悟道元尊開口。

“九辭，可以畫么？”兩根小手指攪攪，透露出不安。

“九辭，你可以畫。”悟道元尊收到來自師弟和師侄譴責的目光，是他不對，但他真的就是太激動了。見林九辭怯生生的看著他，悟道元尊心痛了。

林九辭走過去，爬上椅子，拿起筆，很認真的畫。一旁觀看的悟道元尊更激動了。

“好，九辭呀，你要不要拜伯伯為師，伯伯會教給你很多東西。”悟道元尊脫口而出，一種冥冥之中天定的感覺，難怪，師叔說九辭是他命定的徒弟，難怪送禮都有九辭的份兒，他說他們掌門一脈又護短又排外怎么對九辭這個奶團子格外不同，原來如此啊。

“像姐一樣拜師么？”林九辭有限的理解關系中找出的例子。

“對。這樣子你不僅是你姐的妹妹，還是你姐的師妹呢。”悟道元尊繼續說道。

林九歌沒干預，怎么選是妹妹的事，她會保護好妹妹，但卻不是不讓妹妹成長。

周焱吃驚，他這是就要有小師妹了。他會努力教導小師妹！周焱握拳，忽略自己被師妹帶跑偏的事實。

“九辭見過師尊。”林九辭照著林九歌的模樣認真的拜了師，因為是個小團子，有些不穩，兩只肉乎乎的小手疊在一起，然后沒站穩，直接趴在地上，小屁股撅上天，本該很嚴肅的事，卻充滿了歡樂。

“咳咳。”他們真不是故意的。實在是小團子太可愛了。

“師伯，你要辦拜師典禮么？”林九歌關心的是這個。

“自然。”悟道元尊點頭。

林九歌皺眉，想拜師伯為師的人多不多。想到自己拜師的遭遇，林九歌是十分的不放心。

“師妹，你放心，拜大師伯為師的人不少，但都是文明人。”周焱瞬間明白林九歌的顧慮，當年林九歌拜師可是大殺四方，師妹這是怕小師妹也遇上這種事。

“九歌，你且放心，我跟九辭先定下名分，待九辭學會了《理氣經》再正式拜師即可。”悟道元尊懂林九歌的顧慮。

“麻煩師伯。”林九歌真心的謝過。

“九歌，九辭既然五歲了，該送去宗門學堂了。最基礎的還要在那里學，別的我可以教。”悟道元尊繼續說到。

“宗門還有學堂？”林九歌震驚的表情不帶一點兒遮掩。

“自然有，里面的孩子要么爹娘長輩在宗門，要么是長老游歷順手撿回來的，亦或是宗門選弟子從凡界選出來的。最開始都在學堂。”悟道元尊解釋。

“好。”林九歌以前是不知道，現在知道了自然是愿意妹妹跟同齡人相處的。只是林九歌的理解有些偏差。

“不過不要著急，凡界這批弟子就快篩選結束，到時候一起入學堂，這期間，九辭跟我學習些基礎。”悟道元尊繼續說，越看林九辭是越喜歡，恨不能現在就將他會的所有知識交給林九辭。

“勞煩師伯。”林九歌說完跟周焱離開了，誤會解除，林九歌需要將冊子交給掌門，掌門安排將冊子放在藏書閣的哪一層。

“嘖嘖，老書蟲，沒想到啊。”李赟等徒弟師侄走后開口。

“怎么，老夫就不能收徒了，九辭這么優秀，你不要嫉妒老夫。”悟道元尊瞬間開啟懟模式。

“老書蟲，你是不是忘記什么了？”李赟好心的提醒。

“老夫忘記什么了？”悟道元尊努力思考，實在是想不出他忘記了什么。

“老書蟲，本尊可提醒你，林九辭是林九歌的妹妹。”李赟給出提示。

“這個我自然知道。”悟道元尊不理解，這個他都知道多少年了。

“九歌什么術術水平我就不說了，畢竟當初九歌也是可以記住各種符箓、陣法圖的。九辭作為九歌的妹妹，你就不怕姐妹倆一脈相承么。”李赟好心的開口。

悟道元尊整個人僵住了，大意了，完全忘記考慮這回事了，現在悟道元尊看著林九辭畫的符箓越看越心亂，不能跟她姐一樣吧，錯覺，姐妹倆不一定要特別像！

“九辭是九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