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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血洗江夏鎮

“弟兄們!殺!”年羹堯的咆哮如同炸雷。

那三十八名杭州綠營精兵,本就是年羹堯豢養的死士,聞令如同嗜血的群狼,眼中再無半分遲疑,瞬間爆發出震天的怒吼!

前排刀盾手猛地前沖,藤牌狠狠撞向離得最近的任府護衛,腰刀借著沖勢,如同切瓜砍菜般劈下!后排弩手手指一松,機括震響,弩矢帶著尖嘯,精準地射向阿林保衛隊中試圖拔刀的頭目!

“噗嗤!”“咔嚓!”“啊——!”

利刃入肉聲、骨骼碎裂聲、瀕死的慘嚎聲驟然炸響!鮮血如同廉價的顏料,瞬間潑灑在精美的蘇繡桌圍、滾燙的菜肴、驚恐扭曲的人臉上!方才還觥籌交錯的壽宴,頃刻間化為修羅屠場!

尹德在年羹堯下令的瞬間也已暴起!他手中那柄早已饑渴難耐的腰刀,化作一道匹練寒光,直取離他最近的一名任府護衛頭目!

那護衛平日欺壓良善是把好手,何曾見過這等戰場搏命的煞氣?刀光及體,竟嚇得呆立當場,被尹德一刀斜劈,半個肩膀連著臂膀飛了出去,熱血噴了尹德滿頭滿臉!

尹德毫不在意,抹了把臉上的血,反手又是一刀,將旁邊一名嚇傻了的家丁攔腰斬斷!腸肚流了一地!

科爾多等五人更是兇悍,他們結成的小陣如同絞肉機,專往人堆里沖殺!刀光過處,殘肢斷臂飛舞,慘叫聲不絕于耳!淮安營千總阮必大和他帶來的幾十名營兵,甫一接戰便吃了大虧。

年羹堯手下的精兵悍不畏死,配合默契,裝備精良,遠非這些疏于戰陣的地方守軍可比。阮必大怒吼著揮刀格擋,卻被一名杭州老兵刁鉆的一刀捅穿肋下,劇痛之下,被另一人斜劈在脖頸,一顆頭顱帶著難以置信的表情飛上半空!

“娘啊——!”

“饒命!軍爺饒命啊!”

“別殺我!我有錢!我有錢!”

賓客們徹底崩潰了!哭爹喊娘,四散奔逃。女眷的尖叫、孩童的啼哭、桌椅的翻倒、碗碟的碎裂、兵刃的碰撞、臨死的哀嚎……各種聲音交織成一片令人瘋狂的死亡交響!

然而,整個庭院已被年羹堯的精兵死死封鎖,出口就是死亡陷阱!弩箭無情攢射,腰刀瘋狂劈砍,試圖沖出去的賓客如同被割倒的麥子,成片倒下。

廝殺聲、慘叫聲如同最刺耳的警報,不斷吸引著鎮內其他官兵和任府豢養的莊客打手向壽宴庭院涌來。然而,在這狹小逼仄、尸橫遍野的修羅場中,人數的優勢蕩然無存。

尹德和年羹堯如同兩尊殺神,渾身浴血,刀鋒所指,所向披靡!他們手下的精銳更是殺紅了眼,仗著甲胄和悍勇,在狹窄的空間里將增援者一批批絞殺在門口、廊下!

尸體層層疊疊,幾乎堵塞了通道。后來者踩著同伴溫熱的尸骸,看到的只有同伴絕望的眼神和敵人滴血的刀鋒,士氣早已崩潰,轉身欲逃,卻被身后督戰的軍官砍倒,或被追上的利刃貫穿!

不知過了多久,仿佛一個世紀般漫長。

庭院中的哭喊、求饒、兵刃碰撞聲漸漸稀落,最終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傷者垂死的呻吟,以及刀刃從骨肉中拔出的、令人牙酸的“噗嗤”聲。

尸山血海,觸目驚心!殘肢斷臂隨處可見,無頭的尸身兀自抽搐,內臟腸肚掛在翻倒的桌椅上。

地上的血,粘稠得如同紅色的沼澤,深可沒踝。尹德手下那些悍卒的腰刀,早已砍得卷了刃,崩了口,如同鋸齒。

除了他和年羹堯帶來的部下,只剩下兩個活人——癱軟在主位桌下,的任伯安,以及他身邊那個同樣抖成一團、滿頭珠翠歪斜、大紅緙絲壽褂污穢不堪的老太婆——任老夫人。

“說吧,”尹德的聲音嘶啞低沉,“《百官行述》,在哪?”

任伯安牙齒“咯咯”作響,瞳孔渙散,嘴唇哆嗦著,喉嚨里發出“嗬嗬”的怪響,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巨大的恐懼已徹底摧毀了他的神智。

尹德眼中寒光一閃,毫無征兆地,手中卷刃的腰刀猛地揮起,帶著沉悶的風聲,狠狠劈向旁邊縮成一團的任老夫人!

“咔嚓!”

一聲令人頭皮發麻的骨頭碎裂聲響起!

刀鋒雖鈍,力道卻猛!任老夫人穿著厚底繡鞋的一只腳,連同半截小腿,竟被硬生生剁了下來!

“啊——!!!”一聲凄厲到不似人聲的慘嚎,猛地從任老夫人喉嚨里迸發出來!她抱著斷腿處,在地上瘋狂地翻滾、抽搐,鮮血如同噴泉般從斷口涌出!

“娘——!!”任伯安發出一聲野獸般的哭嚎,涕淚橫流,掙扎著撲過去想按住母親的傷口,卻被尹德一腳踹翻在地。

“說!《百官行述》在哪?!再不說,下一刀,就是脖子!”

“我說!我說!!”任伯安徹底崩潰了,嘶聲哭喊道,“別殺我娘!我帶你去!在銀庫!銀庫里最里面,貼著‘庚’字封條的三個大樟木箱子!饒了我娘!饒了我娘吧!”

尹德面無表情地站起身,對著身后的科爾多使了個極其隱蔽的眼色——右手在脖頸處,做了一個快速橫拉的割喉手勢!

科爾多眼神一凜,心領神會,微不可察地點了下頭。

“帶路!”尹德一把將癱軟的任伯安像死狗一樣拎起來。

年羹堯一直冷眼旁觀這血腥拷問,此時也收了刀,抹了把臉上的血污,帶著幾名心腹親兵跟了上來。他心中充滿疑惑,到底是什么東西,值得尹德如此大動干戈,不惜屠滅整個江夏鎮?

一行人踩著粘稠的血泊,穿過尸橫遍野的庭院和回廊。

厚重的銀庫鐵門被打開。庫內金銀堆積如山,在火把照耀下閃爍著誘人的光芒。任伯安被尹德推搡著,踉踉蹌蹌走到最深處角落,指著三個貼著醒目“庚”字封條、異常沉重的巨大樟木箱,聲音發顫:“就……就是這些……”

尹德眼中精光大盛,不等年羹堯反應,猛地揮刀劈開箱子上厚重的銅鎖和封條!科爾多等人立刻上前,合力掀開沉重的箱蓋!

火把光芒下,箱內整整齊齊碼放著一冊冊厚實的線裝簿冊。尹德隨手抓起最上面一本,拍掉灰塵,只見深藍色的封皮上,赫然寫著《百官行述》!

他迅速翻開,里面密密麻麻蠅頭小楷,記載著某省某道某官員某年某月收受何人賄賂幾何,與何人結黨營私,家宅隱秘,甚至床幃丑事!證據詳實,字字誅心!

“好!好!好!”尹德連道三聲好,狂喜之色溢于言表。

尹德眼中寒光一閃,手中那柄沾滿血污的卷刃腰刀,毫無征兆地向后反手一撩!

冰冷的刀鋒精準地割開了任伯安的咽喉!任伯安雙眼猛地凸出,雙手徒勞地捂住脖子,喉嚨里發出“嗬嗬”的漏氣聲,緩緩栽倒在血泊中,身體抽搐了幾下,便再也不動了。

“年兄,辛苦了!今日之事,你我同舟共濟,生死與共!小弟承情!”他拍了拍樟木箱,“幾箱子破書,是小弟此行的目標,必須帶走。

至于這銀庫里……任老狗這些年搜刮的民脂民膏,少說也有幾百萬兩!小弟分文不取,盡歸年兄和手下弟兄們所有!權當辛苦錢!年兄意下如何?”

“幾百萬兩?!”年羹堯的呼吸瞬間粗重起來!

他死死盯著那堆積如山的銀錠、金磚、珠寶,喉結劇烈地滾動了一下。什么《百官行述》,什么朝廷機密,在幾百萬兩白花花的銀子面前,統統不值一提!

“哈哈哈!”年羹堯猛地爆發出狂喜的大笑,用力拍了拍尹德的肩膀,“爵爺爽快!年某就喜歡和爽快人打交道!成交!這銀子,年某和弟兄們就笑納了!

爵爺放心,今日之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兄弟們拿了賣命錢,嘴比鐵鎖還牢!”

“一言為定!”

兩人再無廢話。尹德立刻指揮科爾多等人,小心翼翼地將三個沉重的樟木箱重新封好,迅速抬出銀庫。

江夏鎮各處,已燃起了沖天的火光!那是年羹堯手下精兵在執行“滅口”的最終命令——屠莊!緊閉的城門被從內部鎖死,防止任何人逃脫。

兇悍的士兵踹開民宅商鋪的門戶,見人就殺,無論老幼婦孺!哭喊聲、哀求聲、臨死的慘嚎聲在火光中此起彼伏。搶掠、屠殺、縱火……這座曾經富庶繁華、壁壘森嚴的獨立王國,在短短一夜之間,化為人間煉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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