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潛入葦名的第一天,被小兵打到懷疑人生(4k)
- 我制作的游戲副本正在征服異世界
- 任魚生
- 4069字
- 2025-06-26 11:22:32
光幕之中的劇情還在繼續推進。
畫面一轉。
戰爭結束,已是尸橫遍野的荒地上。
一名身材雄壯魁梧的男人,披著梟色羽毛編織而成的披肩,提刀緩步向著戰場之中唯一的活人。
那是一名看上去年齡不超過十歲的孩童,神情麻木,渾然不覺自己正身處一片極為危險的區域,只是一昧收集著逝者遺留在地上的刀劍。
“這就是小時候的狼嗎?”
羅伊德也是立馬就認出來了,滿是好奇地看著光幕中的場景。
“失魂落魄的野狗嗎?”
刀刃輕輕劃過男孩的臉龐,猩紅的血液順著傷口不斷溢出,可男孩卻仿佛感覺不到疼痛一般,不僅不避,還主動伸出雙手,抓住了梟衣男人的刀,仿佛也想將梟衣男人的刀也收集起來。
“哦?”
很明顯,從語氣就能夠感覺到,梟衣男人也有些驚訝。
也或許就是因為狼在面對危險時依舊敢伸出手去主動尋求想要之物的執念,梟衣男人被打動了,發出了一道邀請。
“要跟我走嗎?饑餓之狼啊。”
說是邀請,但實際上,狼沒有拒絕的權力。
【于是——】
【在戰場被撿回的狼,歷經修行,成為了一名出類拔萃的忍者。】
梟衣男人的聲音接過話外音,緩緩響起。
【要切記忍者的戒律,僅次于父母的重要之人,你要銘記于心。】
【從今天起,那位就是你的主人。】
【你要賭上性命去保護,被奪走了務必救回。】
【明白嗎?狼……】
畫面流轉。
在一間宅邸內,羅伊德見證了狼在梟衣男人的指引下,接受了自己的使命,侍奉御子,將其視作今后的主人。
看到這里的羅伊德忍不住發出了一聲贊嘆。
“真帥啊!”
屏風拉開的縫隙之間,光芒照在狼的半張臉龐上,此時此刻,從他露出的眼眸里,能夠清晰感覺到一股誓死都要完成使命的決意。
“但話又說回來了,這位御子在葦名國到底是個什么樣的身份,狼為什么要效忠于他,又為什么有著葦名為姓的葦名弦一郎想要抓捕御子?”
“難道是葦名國本身出現了什么問題?”
作為商人孩子的本能,開始讓羅伊德不斷分析目前所獲得的情報。
很快。
話外音響起,他的判斷得到了印證。
【自一心盜國以來二十余年,葦名國日暮途窮,狼之忍者失去了一切,無論是有養育之恩的義父,亦或者有著守護之義的主人……】
一段話,透露出相當多的信息。
連羅伊德都不知道該說什么是好。
太短暫了!
建國后短短二十年就要走向落幕的國家,這里面究竟發生了什么?
還未羅伊德繼續思考,隨著一名撐著紅傘的神秘女人,將一封信投擲入狼所在的枯井后,他的心里,忽然升起了一種特別的感覺。
演示的劇情即將結束。
游戲要正式開始了!
果不其然。
當狼緩緩睜開雙眼,和羅伊德對視在了一起的瞬間,羅伊德只感覺自己眼前一黑。
再一睜眼。
眼前的一幕卻讓他為之一怔。
“狼消失了!?不對,聲音說不出來,而且視角也有問題……好像不是狼消失了,而是我變成了狼……”
羅伊德快速冷靜,低頭看著陌生的雙手。
他感覺換上狼的身體后,現在自己強的可怕,甚至好像能一拳將現實中的自己活活打死。
“這還是受傷后的狼,要是健康狀態下的狼……”
羅伊德忍不住泛起了嘀咕。
但實際上,這倒是他誤會了,為了讓玩家擁有一個更好的體驗,伊夢特別設定過,和原本的游戲一樣,一般情況下,只要是在劇情模式里,無論玩家處在什么樣的身體狀態,都可以完美發揮出健康狀態下狼的實力。
畢竟在伊夢看來,自己是游戲之神,又不是折磨之神,對于選擇劇情模式的玩家,還是要盡可能溫柔。
“哈哈哈,這種感覺,可真是太爽了!”
回到枯井下。
羅伊德此刻已經完全放飛自我,操作著狼的身體在周圍又蹦又跳,如果不是腦海里面傳來一陣提示,催促著羅伊德去完成狼的使命,他恐怕還要繼續玩下去。
“嗯嗯,原來如此,一開始御子就被囚禁起來了啊,觀月望樓,往這邊走嗎?”
一種奇妙的感覺縈繞在羅伊德的心頭。
就比如明明密信上的文字一個也不認識,但他卻能明白其中的含義;觀月望樓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腦海之中便會自動浮現出一個大致的方位指示。
“這就是系統的指引嗎?”
羅伊德倒是聽萊克斯說過這方面的事情,因此也沒有太過驚訝,簡單整理了下心情,便開始向著目標地前進。
一路上,系統都在不斷傳來提示。
羅伊德一一照做的同時,也漸漸明白了忍者到底是個什么樣的超凡職業。
這是一個專門從事間諜、暗殺、破壞等隱秘工作的特殊職業,他們會一身心地信奉自己的主人,不會有太多的道德觀,會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以完成任務為首要目標。
“聽起來,倒是和刺客這個超凡職業很相似啊。”
羅伊德喃喃自語。
很快。
憑借著狼那出色的身體條件,沿著懸崖峭壁,一路潛行,總算是有驚無險地抵達了御子的囚禁之地——觀月望樓。
可就在羅伊德順著閣樓敞開的窗戶潛入后,他突然發現,自己失去了對身體的狀況,重新回到了第三視角,只能眼睜睜看著翻身進入閣樓的“狼”,向著前方一名正在借著燭光讀書氣質純凈的少年,擺出單膝跪地的姿勢。
“看來是進入主要劇情了。”
羅伊德倒是放松了下來,一邊消化先前系統教導的各種知識,一邊觀看著劇情的發展。
視野里。
被喚作御子,本名為九郎的少年也察覺到了動靜,轉過望去,在看見狼的一瞬間,便趕忙放下了手中的書籍,快步走了過去。
“你來了,真是太好了!”
九郎的臉上盡是難以掩飾的欣喜。
“久違了,狼!”
他下意識向著狼伸出了手,但在看到狼那低頭等待著命令的模樣,又將手默默收了回來。
狼看不清。
但在第三視角的羅伊德卻看得十分清楚。
九郎的神情頗為哀傷,很明顯,名義是主仆,但御子對狼的感情,實際上卻早已超越了主仆——他心里恐怕更多的是將狼視作自己的朋友。
羅伊德心中有些五味雜陳。
此時此刻。
他倒是沒有與九郎共情,反而共情起了那看似一直低著頭的狼。
“身份啊……”
羅伊德的腦海之中浮現出了一道倩麗的身影,那是他童年時期最好的玩伴。
和出生于小商人家庭的羅伊德不同,對方家世顯赫,祖輩在科洛摩爾自治州擁有極強的影響力,是連周邊兩個超級大國都要拉攏的對象。
幼年時,完全不懂這些的羅伊德,還能安然的和對方相處,但隨著年齡增大,見識越來越廣,便越來越能理解雙方的差距。
盡管對方態度如初,一直都將他視為朋友,時不時便會邀請他出去聚會游玩。
但是。
羅伊德卻無法再用平常心和對方進行相信,不斷拒絕著邀約。
哪怕自己明白對方的心意。
“所以狼啊,你真的不明白,不理解九郎對你態度嗎?”
羅伊德突然之間很想知道狼在今后會做出什么樣的抉擇。
“如果連狼連主仆這樣的身份差距都都跨過,那么自己或許……”
想到這里,羅伊德不禁苦笑搖了搖頭。
“明明只是一款游戲,一段設定好的故事,自己想那么多干嘛。”
不斷用著游戲的說辭安慰著自己,羅伊德將注意力重新集中到了劇情之中。
既然狼不愿意選擇交心,那么,御子便只能公事公辦,轉身取下一把名為【楔丸】的刀,將其交給了狼。
與此同時。
關于【楔丸】的一些說明,化作了一串信息浮現在羅伊德的腦海之中。
【楔丸——】
【從主人龍胤御子·九郎處得到的刀,是葦名的庶家--平田氏的相傳之物】
【雖曾一度失去,但又重回狼的手中】
【楔之一字,為紐帶,一可指物質上的紐帶,二可指「緣」,即情誼】
【楔丸的名字里包含著心愿,即使忍者注定是殺人的宿命,也不可舍棄僅有的一點慈悲之心……】
【這心愿刀刃是否會體察到呢】
狼畢恭畢敬地接過了【楔丸】,小心翼翼地將刀挎在了腰間。
隨后。
察覺到狼身上還有傷的九郎,又將一個奇異到可以自身涌出藥水的傷藥葫蘆交給了狼。
“總算是回來了。”
結束完這段劇情的羅伊德,首先就按照教程,先給自己猛灌了一口藥水。
緊接著。
他又按照萊克斯之前的提醒,在出門之前,先到觀月望樓的二層,在一堆書籍前,一眼便發現了一個發光的道具。
成功收獲一枚【藥丸】!
“萊克斯大哥說,傷藥葫蘆里面的藥水,可在一處名為【鬼佛】的地方無限補充,而【藥丸】才是真正的消耗品,要盡量留到關鍵時刻使用。”
羅伊德一邊回憶著萊克斯那貼心的新手攻略,一邊打量著二樓放置的書籍。
“巫師?西游記?哈利·波特?……嗯,里面的文字果然不會翻譯啊。”
羅伊德隨手翻開了一本,發現上面雖然密密麻麻記錄著自己看不懂的文字,但系統的指引卻沒有再繼續翻譯下去。
“有點在意,不過算了,該去做正事吧,也別讓葦名弦一郎久等了。”
羅伊德控制著狼,將觀月望樓的大門全力推開。
借助著狼的優秀觀察力,他在前往觀月望樓的途中,便注意到了門口一直都有兩個負責監視的護衛。
說實話。
羅伊德是故意把開門的聲響弄得很大,想要借此吸引兩個護衛的注意。
原因很簡單。
他想測試一下自己作為狼的實力。
畢竟忍者這個超凡職業的正面作戰能力不弱,再者,萊克斯也特別提醒過,游戲里面可以瞬間秒殺對手的忍殺,在遇到真正的強者時,是完全行不通的,因此,不少戰斗都需要狼在正面直接擊潰對手。
羅伊德必須要特別需要訓練這方面的能力。
“什么人!?”
立于臺階上方的一名護衛率先發現了羅伊德,他沒有著急進攻,反而立馬呼喚起了臺階下的那名護衛,等到兩人聚齊之后,才向著羅伊德沖了過來。
“呼。”
羅伊德輕輕吐出一口濁氣,將【楔丸】快速拔出,迎著兩人沖了過去。
盡管是在游戲里面,但這也算是他人生頭一次,拿著兵器去和別人進行生死搏殺。
他不知道結果會是怎樣,但一定會拼盡全力!
——
觀月望樓。
“嘶!!!”
死亡回歸后的羅伊德,直接倒吸了一口冷氣,下意識將手掌放到了脖子部位,想要確定自己的腦袋現在是否還存在。
三秒鐘。
僅僅只是三秒鐘的時間,羅伊德便在兩個護衛的合圍之下,被砍掉了腦袋。
冷靜下來的羅伊德簡直都不敢相信。
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會這么菜!
明明單從身體素質來講,自己所操作的狼,是完全碾壓兩個護衛的。
但一旦真正打起來,兩個護衛卻是實打實地給羅伊德上了一課。
什么叫身體素質不等于戰斗能力。
“不行,這也太丟臉了,我得再去試試!”
羅伊德搖了搖頭,在心里強行壓下對死亡的恐懼,轉身再度打開了觀月望樓的大門。
“什么人!?”
護衛警覺。
十秒鐘后。
又重新回到觀月望樓的羅伊德望著閣樓的木墻,表情呆滯。
從時間上來看,相比較第一輪,無疑是進步了許多。
但只有羅伊德心里清楚,其實根本就沒有進步。
這一次,是他頂著兩個護衛的攻擊,一邊跑,一邊強行給自己灌了一口葫蘆藥水,然后多挺了幾刀。
“不對,應該還是有進步的,至少自己現在已經完全適應了這個程度的死亡痛楚。”
羅伊德想要重新找個切入點來安慰自己,但越找心里便越是難繃。
不是,兩個一眼看上去就很普通的護衛都這么難,自己真能打完這個游戲,領悟超凡戰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