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聽墻角的張慜
- 華娛之1996黃金時代
- 早上好卡比獸
- 2258字
- 2025-06-12 23:56:04
方野回魔都后特意回訪了東方電視臺,畢竟這里遲早會成為他的大本營。
電梯門打開的瞬間,他與對面的林升同時愣住了。
“方先生,您這是……”
“來找葉臺長。”方野直接打斷。
對方尷尬地笑了笑:“我帶您過去吧?”
“不必,你忙你的。”
方野向旁人問明方向,徑直來到臺長辦公室。
當葉志慷聽聞歐陽長林豪擲800萬買下《神雕俠侶》時,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心底暗忖:他怎么敢下這么大的本錢?
他并未為難方野。畢竟對方最初尋求合作的第一站就是東方臺,是他們自己錯失了機會,這怨不得人。
方野單手插著風衣兜走出旋轉門,玻璃幕墻將陽光碎成金箔貼在肩頭。他回頭望了眼大樓,目光里晃過一絲狡黠的光。
這次他只字未提合作開發《白鹿原》的事。等湖南臺的《神雕俠侶》審核通過、播出后火遍全國時,才是談判的最佳時機。
到那時,葉志慷才會真正體會到東方臺究竟錯過了什么。人總是在失去后才懂得珍惜。
屆時,他再拋出手中另一部不輸《神雕》的《天龍八部》為籌碼,不愁葉志慷不動心。
《神雕》賣了800萬,最高興的是陳虹,搖起來更起勁了。她愈發覺得自己沒看錯人,方野一部戲就賺了800萬,加上錄像帶版權和明年的《天龍》,資產已經超過了她,只是《天龍》的款項要等明年才能到賬。
作為合伙人,張慜自然有知情權。
陳虹將她請到華山公寓,親自下廚招待。張慜猶豫了一番,還是來了。
這天晚上,她穿著漆皮裙勾勒出腰臀曲線,黑絲從大腿根繃到腳踝,膝彎抬落時透出襪料下的肉色。深V領滑到鎖骨下,碎發掃過那道弧,彎腰脫高跟鞋時的領口陰影里,雪色隨著呼吸輕輕顫動。
她看著臉色紅潤,眉目生情的陳虹,不由得一陣羨慕。心想女人得到了滋潤就是不一樣,她只能孤芳自賞,暗自神傷。
陳虹做了四菜一湯:清蒸鱸魚、紅燒肘子、青椒肉絲、番茄炒蛋和絲瓜湯,還開了瓶紅酒。
張慜翻看玉兔傳媒與湖南臺旗下華夏影視的合同,這家公司本是湖南臺專為合作瓊瑤劇設立的。方野賣出版權后,華夏影視負責發行,他則像個中介,只賺了一筆版權費。
看到金額欄的“八百萬”,她一陣恍惚:沒想到方野一部戲就回本了。
“我記得《天龍八部》的版權費比《神雕》還高,那豈不是……”她倒吸一口涼氣。
方野點頭:“你想的沒錯,明年《天龍》賣出的價格不會低于800萬。”
“來,我們慶祝一下!”陳虹笑著舉杯,三人的杯子碰在一起。
嘗過紅酒,三人動起筷子邊吃邊聊。張慜與他們相熟,并未拘謹。
“張姐,離約定的半年還有段時間,我打算用這筆錢做國語版VCD,年后跟你結清。”
國語版VCD要等湖南臺播放一輪后才能上,這是跟歐陽長林說好的。
他沒打算賴賬,真要賴賬恐怕要吃官司,這次他已經賺得夠多了。
聽到“結清”二字,張慜指尖猛地攥緊筷子,指節泛白。她并非在意錢,只是不知道結清之后,是否就一別兩寬了。
陳虹見她突然停筷發呆,關切問:“張姐,菜不合口味?”
“沒、沒有,”張慜連忙夾了塊魚肉,“很好吃。”
中途陳虹去了洗手間。張慜忽然低頭說:“那筆錢可以晚點還,我現在不急用。”
她抬眼望了方野一瞬,又慌忙移開目光,“陳虹說你明年要拍新劇,錢可以先拿去用,算我借你的,不要利息。”
方野輕咳一聲,指關節蹭了蹭鼻尖,像是被這話燙到似的偏過臉,心里嘀咕:這女人蠢得可愛,倒讓他有些不好意思。
“你把那些生意轉讓了吧,你不是這塊料。”
“你……”張慜“啪”地把筷子拍在碗邊,像是被戳中痛處,眼皮飛快地翻了個白眼,“我不做生意做什么?你養我啊?”
“我是不是還讓你買房?你忘了?”
張慜蹙眉回想,他好像確實提過,只是當時沒放在心上。
“那我回頭處理一下。”張慜聲音軟了下來,不知不覺間,她已習慣依賴方野的建議,“可我不做生意,還能做什么?總不能整天在家待著吧?”
方野思忖片刻,輕聲道:“你想不想當制片人?”
制片人主要管財務,《白鹿原》劇組需要信得過的人管錢。
陳虹要演主角,無暇分身,若張慜愿意,正好搭把手。她也有過經驗,只不過組的局被攪黃了。
張慜的睫毛猛地顫了顫,她盯著方野,鼻尖忽地泛酸,低下頭時,聲音帶了不易察覺的發顫:
“你敢用我?怕是以后香江演員不敢接你的戲了。”
方野挑眉:“不接就不接,我還求著他們不成?”
聞言,張慜咬著紅唇,眼眶漸漸泛紅。
“不想當就算了。”方野不想勉強。
“我當!”她答得斬釘截鐵。
等陳虹回來時,正見張慜指尖抹著眼淚,眼眶泛紅如浸了水的桃花。她眉頭微蹙,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回打量,疑惑地問:“你怎么把張姐惹哭了?”
方野攤手,一臉無辜:“我也不知道啊。”
張慜急忙解圍道:“沒事,就是酒喝多了,有點上頭。”
三人繼續吃飯,都喝了不少酒。
方野還好,眼神清明,他的體質讓他的酒量比常人高。
張慜眼神迷離地晃著酒杯,緋紅從顴骨漫到脖頸,她不知是不是故意的,頻頻向陳虹舉杯。
陳虹擰緊眉頭,無奈地嘆了口氣,對方野道:“張姐醉了,你把她送到客房吧。”
方野彎腰抄起張慜時,她忽然抬手勾住他的脖頸,溫熱的呼吸噴在他鎖骨間,醉眼朦朧地仰頭看他,瞳孔里映著吊燈的光。
他把人放到床上后,陳虹把他往外推,她要給張慜脫衣服。
張慜等陳虹離開后,忽然睜開眼,眸底閃過一絲復雜的光。
深夜,張慜踉蹌著爬起來上廁所。
她扶著墻壁走到走廊,在看到主臥門縫的光時,眼神閃爍了一下。
張慜鬼使神差地踮腳貼到門邊,耳廓緊緊壓著門板,震驚得瞳孔震顫。
她不敢想象國色天香的貂蟬在半夜詠鵝。
張慜膝蓋一軟滑坐下去,咬著胳膊肘壓抑呼吸。
直到陳虹的聲音減弱,她才撐著墻站起來,腳步虛浮得像踩在棉花上。
走回客臥時,張慜忽然定住腳步,目光死死盯著走廊櫥窗里的陶瓷玩偶。
那玩偶眉眼像方野,她咬著下唇,像做賊一樣抓在手里。
一陣風吹過空蕩蕩的走廊,兩間臥室的門都緊閉著,壓抑的嗚咽聲混著風聲從門縫里漏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