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虛觀一戰后,劉順屹等人在殘破的道觀中休整了七日。李瑤耗盡靈草武魂之力,才將眾人的傷勢勉強穩定;李天行在清心珠的輔助下,重新梳理紊亂的經脈;南宮雪則日夜鉆研受損的冰劍,試圖修復其中裂痕。然而,九柄天劍卻在此期間頻繁震顫,劍身符文與清心珠產生奇異共鳴,仿佛在預示著新的危機。
“根據清心珠的感應,在武淵大陸西北方向,有一處被稱為‘暗域’的禁地。”劉順屹展開從玉虛觀殘卷中找到的輿圖,上面用朱砂標注著一片漆黑區域,“傳說那里是上古神魔大戰的遺址,常年被黑暗力量籠罩,進去的人從未有過生還者。而最近,天劍與清心珠的異常波動,都指向了那里。”
張虎撓了撓頭,虎目圓睜:“管他什么禁地!俺老張可不怕!說不定幽冥殿的余孽就藏在那!”南宮雪卻皺起眉頭,冰劍輕輕敲擊地面:“不可大意。玉虛觀之戰中黑袍人自爆晶體的行為太過蹊蹺,很可能是故意引我們前往暗域。”
李天行沉思片刻,金色劍氣在指尖流轉:“無論是否為陷阱,我們都必須一探究竟。但此次前往,需格外小心。暗域中的黑暗力量或許會對天劍產生影響,順屹,你需提前做好準備。”
三日后,眾人踏上前往暗域的路途。越靠近目的地,天空愈發陰沉,空氣中彌漫著鐵銹般的血腥味。地面上生長著黑色的荊棘,每一根刺都閃爍著詭異的紫光,李瑤的引路燈草在接觸到這些荊棘的瞬間,竟開始發黑枯萎。
當暗域的邊界出現在眼前時,眾人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一道高聳入云的黑色屏障橫亙前方,屏障表面流動著濃稠如墨的霧氣,霧氣中隱約可見無數張痛苦扭曲的面孔。劉順屹將九柄天劍依次拔出,試圖用天劍之力打開通道,卻發現劍上的光芒在觸及屏障的瞬間便被吞噬。
“這屏障是用無數怨靈的魂魄鑄就的。”李瑤臉色蒼白,強忍著靈魂刺痛感應道,“若強行闖入,我們的魂力會被怨靈不斷侵蝕。”此時,南宮雪突然發現屏障邊緣有一處微弱的光點,如同黑暗中的螢火。“那邊!光點似乎在指引道路。”她冰劍指向右側。
眾人沿著光點指引的方向前行,穿過一片布滿白骨的沼澤。沼澤中的氣泡不斷冒出,破裂時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響。突然,沼澤中央涌起巨大漩渦,一只渾身覆蓋著鱗片的巨手破土而出,手背上鑲嵌著幽冥殿的符文。“是幽冥殿改造的守護獸!”李天行大喊,金色劍氣化作鎖鏈纏住巨手。
劉順屹趁機施展「九劍合璧·混元破」,九道光芒交織成刃,斬斷巨手。然而,斷手處噴出的黑色血液卻在空中凝聚成無數小蛇,朝著眾人撲來。李瑤急忙釋放靈草武魂,藤蔓編織成網,卻被小蛇的毒液腐蝕出大洞。張虎怒吼著沖入蛇群,利爪拍死大片小蛇,卻不慎被一條蛇咬中腳踝,傷口瞬間發黑。
“毒中有噬魂咒!”李瑤連忙取出清心珠粉末敷在傷口上,暫時壓制毒素。眾人不敢停留,繼續沿著光點前進。終于,他們發現了屏障的缺口——那里立著一塊殘破的石碑,石碑上刻著半段銘文:“欲入暗域,心若無物。”
劉順屹若有所思,將九柄天劍收回劍鞘,運轉冰心訣,讓心境歸于空明。當他再次伸手觸碰屏障時,黑霧竟自動分開一條通道。“原來如此,需摒棄雜念,方能通過。”他招呼眾人跟上。
進入暗域后,眾人仿佛踏入了另一個世界。天空呈現出詭異的紫色,地面上流淌著銀色的液態金屬河流,河流中不時浮現出遠古戰士的殘影。遠處,一座巨大的黑色城堡矗立在山峰之巔,城堡的塔尖直插云霄,窗戶中透出幽綠色的光芒。
“那城堡中散發的氣息,比玉虛觀之戰時的音魔使還要強大。”李天行握緊長劍,劍氣在空氣中劃出火花。劉順屹取出天機卷,殘頁上的文字在此刻竟自動重組,浮現出“暗域核心,魔瞳現世”八個大字。他心中一沉,意識到城堡中或許藏著幽冥殿更恐怖的秘密。
就在眾人商議如何接近城堡時,地面突然震動起來。無數黑色甲蟲從地底鉆出,這些甲蟲足有磨盤大小,外殼堅硬無比,口器噴射出腐蝕性酸液。劉順屹將九柄天劍拋向空中,組成「九劍御魔陣」,劍陣光芒將甲蟲盡數斬殺。但甲蟲的數量實在太多,一波又一波地涌來。
此時,城堡中傳來一聲巨響,大門緩緩打開。一個身披黑色長袍,頭戴獨眼面具的身影走了出來。他每走一步,地面便裂開黑色縫隙,縫隙中伸出藤蔓纏住眾人的腳踝。“劉順屹,你們終于來了。”獨眼人聲音沙啞,面具下的獨眼閃爍著血紅色光芒,“這暗域,就是為你們準備的葬身之地!”
劉順屹感受到九柄天劍的強烈震顫,劍中力量似乎在畏懼獨眼人身上的氣息。他深知,這將是一場前所未有的惡戰。而暗域深處,還不知隱藏著多少幽冥殿的陰謀。在這片被黑暗籠罩的禁地中,他們能否揭開“魔瞳”的秘密,又能否再次挫敗幽冥殿的邪惡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