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亂象已現,未亡人
- 從漢末簽到開始召喚歷史
- 她到底叫什么
- 2106字
- 2025-05-30 08:00:00
天色從漆黑轉變為光明。
遠在長安的李傕,臉色極為難看。
“你說什么!郿塢嘩變??”
“李暹死了,胡封也死了?!”
怒吼一聲,李傕踢翻了跟前的桌案,一雙冷峻的目光凝視著傳令兵。
“是......是的,屬下趁亂奪了戰馬,這才逃得升天!”
李傕怒容不減,抬腿將傳令兵踢翻。
身上的銀色鱗甲隨著動作,發出錚錚之音。
“張龍匹夫,焉敢反我!”
殺意凝若實質,帥帳當中的溫度,陡然降低到冰點。
麾下將領噤若寒蟬,冷汗唰一下布滿了全身。
“陛下呢?”
這時候還敢說話的人,也只有西涼系軍閥,楊奉。
傳令兵渾身發抖,頂著壓力支支吾吾道:“混亂……中,陛下和富貴人都……都不見了蹤跡,”
——噗呲。
劍刃輕易刺穿傳令兵的胸膛,在難以置信中,被搗爛了心臟。
“廢物!”
“他們都死了,你也該死!”
楊奉冷聲說道:“車騎將軍下令吧,不能讓劉協落入郭汜之手。”
李傕那張蠟黃的臉抽了抽,遲遲沒有做決定。
他豈會不明白這個道理。
可帳下之人,如楊奉、董承、段煨、楊定,皆是擁兵自重的軍閥。
一旦他們率先迎奉天子,會不會送回來就難說了。
來回踱步,片刻后李傕咬牙說道:“還是我親自去尋天子,楊奉聽令!”
“在!”
眸光閃爍,楊奉急忙低下頭,將不滿的情緒掩飾住。
“著令你率部堅守長安,沒有我的軍令,不得擅自離開!”
“是!”
楊奉應了下來,眼珠微微顫動,不知道想些什么。
“董承何在!”
“末將在!”
“令你軍前往池陽,扼守涇水要道。”
“接令!”
“段煨……”
一連數道將令下達。
將安陵、平陵、甘亭一線,全數封鎖。
而李傕自己,則領兩千鐵騎,星夜趕往郿塢。
接連七日。
司隸屬部下左馮翊、右扶風、京兆尹三地,皆陷入了古怪的氛圍當中。
李傕和郭汜不約而同的停下了沖突,竟然在短短七日內,秘密會面了十余次。
這種氛圍壓抑得可怕,暗流涌動。
大軍設卡,封閉各處要道,斥候與密探分散到各個角落。
全因為,獻帝丟了!
這個消息被刻意隱瞞下來,那些個大臣、軍閥雖然不知情,但同樣意識到發生了大事。
特別是楊彪為首的帝黨,在數次求見天子未果后,已經隱隱猜到了真相。
靈帝一脈,劉辯已死,只余劉協一人。
如果他也出了問題,大漢江山該何去何從?
恐怕本就飄搖的天下,將徹底崩碎。
幾乎可以預見這則消息一旦泄露出去,天下將有幾人稱王,幾人稱帝。
就在這種局面下,馬騰異常的選擇傾巢而出,引軍八千過安定,在漆縣一帶筑起軍帳,與郿塢相隔百里對峙。
李傕一連派往三波使者試探,都被馬騰扣下,意圖不明。
同一時間,弘農張繡親率鐵騎五千,過華陰,于鄭縣駐扎兵馬,以八十里路程遙看長安。
其打出的旗號,便是讓李傕交出謀害張濟的兇手。
李傕那張蠟黃的臉上,連日來就沒有放晴過。
鬼知道為何會出現如今的局面。
因為李暹之死,導致張濟因何被害成了謎團。
近十數的西涼軍閥齊聚長安,維持著微妙的平衡。
恐怕任何一枚火星子,都能將這個火藥桶徹底點燃。
“劉協!你他么到底在哪里?”
李傕發出一聲低吼,臉上卻掛滿了愁容。
弘農郡城。
茶肆。
兩個人對面而坐,眼睛卻并未看向對方,而是死死盯著平陽侯府。
往昔間車馬絡繹不絕的侯府,此刻掛滿了白盞燈籠。
門前護衛更是身披素縞,哀容滿面。
“公子,賈先生的錦囊中,是如何定計的?”
楊再興小聲提醒著。
劉邪早已將剩下的錦囊拆開,各自存放著一小卷帛書。
對應此次行動的,則是......
——平陽侯遺孀鄒氏,可在頭七守靈之夜,以她為質,于三日后叩開函谷關城門。
“好算計。”
不得不感嘆,這家伙的籌謀,竟細到了這一步。
無論是過潼關,亦或者此次謀取函谷關,都在賈詡的算計之中。
其遠見在當世來論,恐怕已是頂尖。
至于諸葛亮、郭嘉之流,劉邪又沒見過,自然不能拿來對比。
隨著時間推移。
黃昏漸漸消散,黑夜籠罩大地。
一陣陰風刮過,貼著“奠”字的燈籠被吹滅了好幾盞。
“去,把燈續上!”
侯府護衛瞄了一眼,催促著下屬。
這時候一道響亮的鳥鳴劃破夜空。
巷道中走出來好幾道人影,提著明晃晃的西涼戰刀,毫不避諱的沖向護衛!
“站住!你們是什么.....”
護衛剛要示警,三枚磨平了箭頭的箭矢,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咽喉位置。
巨力瞬間傳遍全身,整個人眼一白,昏死了過去。
“三星連珠,你的箭術也太牛逼了吧。”
劉邪看的艷羨不已。
要是自己有這手段,不說殺敵幾何,裝裝逼也是極好的。
楊再興靦腆的說道:“陛下謬贊,卑職萬不敢當!”
大手一招,劉邪率先走入府邸。
不足片刻功夫,身邊就已經匯攏了數十人。
壓低著聲音說道:“盡量不要見血,目的是帶走鄒夫人!”
“是!”
按照計劃,十人一隊眨眼間便分開。
這些西涼兵雖然桀驁,但整體素質是真的強橫。
有兵馬開道,劉邪毫無阻礙的闖進靈堂。
張濟的尸首被賈詡差人送了回來,此刻正僵硬的趟在冰臺上。
“你們是什么人!”
驚呼聲吸引了注意,齊刷刷看了過去。
有機靈的隨從,當先一步捂住女人的嘴。
“鄒氏?”劉邪眉頭一皺。
雖說眼前這個女人同樣漂亮,卻遠遠達不到史書中描述的那般國色。
別說自己無感,恐怕曹操也不會因為這樣的女子,而精蟲橫跳吧。
“嗚~”
細弱蚊蠅的抽噎聲從一旁響起,劉邪這才注意到側面還趴著一名女子。
雖然沒有看到相貌,但眸光卻陡然亮了起來。
和好看根本搭不上邊的素縞,此刻竟然成了誘人的戰袍。
那張嬌軀被裹得嚴實,僅僅是她的輪廓,便根本不用再看她的容貌,條件反射就會認定此女子堪稱絕色。
特別是她跪伏的動作,很難不引人遐想。
“你才是鄒夫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