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新法改制,誰該為刃
- 從漢末簽到開始召喚歷史
- 她到底叫什么
- 2156字
- 2025-06-06 18:02:34
“瞧把這老小子嚇的?!?
劉邪露出滿口大白牙,沖楊再興笑了起來。
不明就里的楊再興只能陪著笑,卻不敢多做一言。
賈詡的為人,他非常清楚。
智多若妖,狡猾心狠。
其意志之堅定,連楊再興這般猛將,都自愧不如。
他表現出來的軟弱,可不是真的軟弱,沒有人能保證他的笑容下,是不是藏著要命的刀子。
正是這樣一個人,卻被劉邪的兩封帛書,嚇得汗流浹背,甚至不敢再看第二眼。
這帛書當中,難道封印著洪荒猛獸不成?
就在楊再興胡思亂想之際,劉邪亦步亦趨的走到堂下,從賈詡手中接過帛書。
呢喃道:“這些新政,施行起來會很難嗎?”
賈詡額頭的汗珠啪嗒啪嗒的掉落,硬著頭皮說道:“廢除察舉制,設立科舉制,天下士族將無一幸免!”
“陛下,此法不符合利益,會遭遇前所未有的阻力!”
賈詡硬著頭皮,頂著觸怒劉邪的風險勸諫。
劉邪說道:“你也講了,只有士家豪強會受到沖擊,可你出自寒門,難道還看不明白科舉制于百姓和江山社稷來說,會帶來多大的好處嗎?”
好處!
自然是有許多,可也要有命消受才成吶!
劉邪都能明悟到的問題,賈詡豈會看不明白,
直至此刻,賈詡方才幡然醒悟過來,劉邪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等自己上鉤吶!
他假意做出隱瞞自己的舉動,實則是為了引發自己的好奇心。
然后抓住追根溯源,弄明白真相的求知欲,使得自己主動跳進這個坑來。
毛都沒長齊的小子,端的是陰險狡詐。
這一刻,賈詡居然產生了自己不如劉邪狠辣的念頭。
顫著聲音回答道:“可三十一序號的帛書……挑戰的是天下儒學門生吶!陛下!”
肉眼可見,那三十一號帛書之上,只有四個醒目的大字。
——依法治國!
雖然沒有詳盡的內容,但賈詡只需要推敲,便能明白劉邪的大致打算。
他是在試圖推翻儒學的統治地位,改變漢室治理天下的思想體系。
這和作死有什么區別!
“儒學?”
劉邪冷笑一聲,卻并沒有瞧不上儒學的意思。
說到底儒學貫穿中華上下數千年,不說其統治地位,單說其思想在封建社會的應用,幾乎就能滿足所有人的需求。
當下唯一的思想儒家學說,是由西漢董仲舒所建議,漢武帝詔定的思想方針。
劉邪沒有針對儒學的意思,只是單純的因為依法治國更為科學。
“賈文和啊賈文和,你怎么會認為是朕在挑戰儒學門生,而不是在幫助他們打破思想的禁錮呢?”
賈詡苦澀的說不出話來,劉邪的意圖,換任何一個人來恐怕都接受不了。
然而劉邪卻沒有管他是否會回應,轉而看向其他記載有學術的帛書。
“朕知道你的想法,你不就是認為朕在針對儒學和士族嗎?”
“可是你想過沒有,這天下已經病了,病到不下猛藥,這江山就會崩塌的地步?!?
天下病了?
賈詡琢磨著這句話,一雙眸子在微微顫動,陷入了沉思之中。
良久后他突然說道:“陛下當真已經決心推行新政了?”
劉邪一愣,這家伙腦補了什么東西,怎的聽起來像是妥協了。
“勢在必行?!?
得到肯定的回答,賈詡深深看了眼劉邪。
然后幽幽說道:“那陛下需要我做什么?”
他的想法其實很簡單,干脆眼睛一閉,跟著劉邪走到黑。
劉邪是鐵了心要做這件事,自己絕對阻攔不了。
而新政一旦問世,世人可不會認為劉邪的第一謀臣會是無辜之人,只會認為這些新政就是他賈詡推動促成而來。
與其兩頭都不討好,倒不如主動選擇一方站隊。
就劉邪這副強勢的姿態,忤逆他顯然不會有好果子吃。
“放心,這件事你不是主導,朕會讓張居正主導推行新政的事情。”
他的話讓賈詡越發疑惑。
既然他不讓我主導這件事情,又為什么設計讓自己參與進來。
驚疑不定的說道:“還請陛下明示!”
見目的達成,劉邪也不再隱瞞。
說道:“朕,意圖讓張居正主導此事,但他手里還有其他事關國策的重大事項需要處理,所以朕并不準備讓他站在風口浪尖。”
賈詡的腦海閃過一道靈光,被他敏銳的捕捉到。
許多風馬牛不相及的人和事,竟然在這一刻串聯起來。
張居正是主導,卻不會站在風口上,而自己也不是劉邪的首要選擇的那個推手。
那么這個倒霉催的家伙,只能是……
思及此處,賈詡脫口說道:“陛下難道想把司馬氏推出來,借士族之手推行新政,從內部瓦解士族之間的銅墻鐵壁!”
“沒錯?!?
劉邪滿意的點點頭,還是和聰明人說話輕松。
追究起來,司馬家族是高陽之子重黎的后裔,即夏官祝融。
遠古至商朝世代襲承夏官這一職位,到了周朝,夏官改稱司馬。
周宣王時,司馬氏先祖程伯休父平定徐方有功,恩賜司馬為族姓。
司馬家的十二世祖司馬卬隨項羽滅秦,受封殷王,建都河內。
到了漢朝時,該地成為河內郡,司馬家族世代居住在此地。
直至現在為止,司馬家最高的官職,便是洛陽令,屬于家道中落的典型案例。
但他們好歹曾經是名揚四海的士族,在朝中有極高的威望,如果由他們主導推行新政,會幫助劉邪吸引一大波火力。
這樣一來,就不是劉邪在和士族斗爭,偷梁換柱般,將之轉變為士族之間的內斗。
而劉邪自然而然就成了旁觀者,以及最大的受益者。
嘶~
賈詡暗自心驚,原本已經對劉邪有所改觀的看法,再度高看了數分。
這算計,倒是面面俱到。
可他心底仍舊有顧慮,便大著膽子說道:“可司馬氏又如何會幫助陛下,甘心成為這把注定會染滿鮮血的尖刀?”
畢竟司馬氏只有三子司馬孚被拉下了水,他們大可以壯士斷腕,犧牲司馬孚保全整個家族,避免被拖入漩渦。
說到底,還是劉邪手中的籌碼不夠,光靠威脅,司馬氏不會就范的。
然而劉邪的笑容卻越發燦爛,把賈詡看的直發毛。
心底沒來由的咯噔一聲,暗道不好。
果然,隨著劉邪接下來的話,讓賈詡整張臉都垮了下去。
“他們愿不愿意我不知道,我唯一知道的,是你能幫我處理好司馬氏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