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見家長撞上未婚夫:被忽視的她暗自神傷
- 我的八位新娘都是命中注定
- 巳月斷霜
- 2387字
- 2025-08-10 13:46:50
周末我們去了貓舍,簡英英又正蹲在地上給三花貓梳毛。我靠在旁邊看她,看了半天突然開口:“英英,要不……我們結婚吧?”
她手里的梳子“啪嗒”掉在地上,猛地抬頭看我,眼睛瞪得圓圓的:“你……你說什么?”
“我說結婚。”我撓了撓頭,心里有點發虛,一半是因為系統任務那該死的“七位新娘”提示總在眼前晃,一半是真的覺得,跟她過一輩子好像挺不錯,“等你家的事解決了,等我們畢業……”
“上官延福你是不是傻?”她突然笑起來,眼淚都笑出來了,順著臉頰往下掉,“我們才多大啊……”
“多大不耽誤想啊。”我走到她面前,蹲下來平視她的眼睛,“我是說真的。你愿意嗎?”
她的笑聲慢慢停了,伸手抹了把眼淚,指尖在我手背上輕輕捏了捏,聲音軟得像棉花糖:“嗯。”
“嗯是什么意思?”我故意逗她,心里卻甜得像喝了蜜。
“就是……愿意啊。”她紅著臉,往我懷里鉆了鉆,“不過得等我爸媽同意。”
“包在我身上。”我拍著胸脯保證,把她摟得更緊了些。懷里的人輕輕點了點頭,發頂蹭著我的下巴,暖得人心頭發顫。
商量好去見家長那天,簡英英特意穿了條淺藍色的連衣裙,站在鏡子前轉了三圈,緊張地拽著裙擺:“延福,我爸媽會不會不喜歡你啊?”
“放心。”我幫她把歪了的發夾戴好,“我魅力無邊,保證讓他們一見就喜歡。”
她被我逗笑了,緊張感消了大半,牽著我的手往她家走。快到門口時,她突然停住腳,眼睛盯著院門口停著的黑色豪車,臉色一點點白了下去。
“怎么了?”我順著她的目光看去,那車看起來價值不菲,不像是普通人家會開的。
“那是……”她的聲音抖得厲害,指尖冰涼,“那是他家的車。”
“他家?”我愣了愣,突然反應過來,“你未婚夫?”
她沒說話,只是點了點頭,手心全是汗。我攥緊她的手,剛想說“別怕,有我”,院門突然開了,簡英英的媽媽笑著迎出來:“英英回來啦!快進來,家里來客人了。”
我們硬著頭皮走進院子,客廳里坐著個男人,聽見動靜轉過頭來。
不得不承認,這男人長得確實人模人樣。一身剪裁得體的白色西裝,頭發梳得一絲不茍,鼻梁上架著副金絲眼鏡,看起來溫文爾雅。看見我們進來,他立刻站起身,臉上帶著恰到好處的微笑,舉止從容得像教科書里的模范紳士。
“這位就是英英的朋友吧?”他主動伸出手,聲音溫和,“你好,我是覃文理。”
“上官延福。”我伸出手跟他握了握,手心冰涼。這就是那個傳說中能幫簡家解決麻煩的未婚夫?看起來確實像個有本事的人。
客廳里的氣氛有點尷尬,簡英英的爸爸忙著給我倒茶,媽媽拉著簡英英問東問西,只有我和覃文理坐著沒說話,偶爾目光碰到一起,又飛快地移開。
就在這時,樓梯上傳來一陣輕快的腳步聲,噔噔噔像小皮鞋踩在臺階上。一個穿著紅色短裙的小姑娘跑了下來,扎著兩個羊角辮,發梢還別著亮閃閃的蝴蝶發卡。
簡風風踩著木樓梯下來時,紅裙裙擺掃過臺階,像道流動的光。她先沖簡英英彎了彎眼,聲音清甜:“姐姐。”
簡英英回頭的瞬間,我注意到她攥著我袖口的手指松了半分。這細微的變化讓我心里一動,看來這妹妹在她心里分量不輕。
“剛到?”簡英英問。
“嗯,司機送我到門口的。”簡風風說著,目光才落到我身上,沒有貿然追問,只是落落大方地頷首:“這位是?”
“上官延福。”簡英英介紹我的時候,耳尖紅得像熟透的櫻桃,“我的……男朋友。”
我挑了下眉——總算沒再說“朋友”。
“上官先生好,我是簡風風。”她伸手時,指尖帶著點若有若無的梔子花香,舉止得體,卻不像尋常大家閨秀那樣端著,眼神里藏著股機靈勁兒。
“你好。”我與她輕握即松,余光瞥見沙發上的覃文理已經站起身,金絲眼鏡后的目光在我和簡英英交握的手上頓了頓,又很快移開。
簡風風這時才轉向覃文理,眉眼間的疏離瞬間化開,多了幾分熟稔:“覃文理,你也在。”
“等你很久了。”覃文理的語氣聽不出情緒,卻彎腰從沙發旁拎起個絲絨盒子,遞過去,“給你的。”
簡風風接過來打開,里面是條月光石項鏈,在燈光下泛著柔和的光。“眼光不錯。”她笑著戴上,轉身沖簡英英晃了晃,“姐姐你看,好看嗎?”
簡英英的嘴唇動了動,沒說出話,只是點了點頭。我能感覺到她比我更緊張,大概是覺得親妹妹和“未婚夫”這么親近,實在說不過去。
我悄悄捏了捏她的手心,用眼神告訴她“別慌”。
這時覃文理突然開口,目光越過簡風風,落在我身上:“上官先生看著面生,是第一次來?”
“嗯。”我靠在沙發上,姿態放松,“第一次登門拜訪伯父伯母。”特意加重了“拜訪”二字——我是來見家長的,你算哪根蔥?
覃文理笑了笑,沒接話,反而對簡英英說:“下周的訂婚宴,你的禮服準備好了嗎?”
“訂婚宴”三個字像炸雷,在我和簡英英耳邊同時炸開。簡英英猛地抬頭,茶瞳里滿是難以置信。
我心里也咯噔一下——來了?這就要攤牌了?
可簡風風卻一臉坦然,甚至有點不耐煩:“我和姐姐的我一早就準備好了,就你事兒多。”
等等,這反應不對。我盯著簡風風脖子上的項鏈,突然想起剛才覃文理說“等你很久了”,這語氣,更像在等自己的未婚妻。
再看簡英英的爸媽,正忙著給我添茶,臉上半點尷尬都沒有,反而笑著說:“是啊,風風這孩子,從小就被文理慣著。”
被“未婚夫”慣著?哪有岳父岳母這么說的?
我腦子里像有根線突然搭上了……簡英英說過,她家道中落,需要聯姻才能翻身。可眼前這情景,覃文理對簡風風的上心,簡家人的熟稔,怎么看都像是……
簡風風這時突然打了個哈欠,很自然地往覃文理身邊靠了靠:“下午陪我去試妝?”
“好。”覃文理應得干脆,伸手替她拂去肩上的一縷頭發,動作自然得像呼吸。
就是這一下,徹底點醒了我。
我低頭看向身邊的簡英英,她還僵在那里,嘴唇緊抿著,眼眶卻慢慢紅了,這也許不是難過,是委屈和哭笑不得。
原來如此。
也是,家里出了這么大的事,父母又總在她耳邊念叨“聯姻”、“覃家”,她大概是自己嚇自己,先入為主了。
看著簡英英泛紅的眼眶,我心里的火氣瞬間化成了心疼。這傻姑娘,居然一個人扛了這么久。
我伸手攬過她的肩膀,在她耳邊輕聲說:“別怕,我在。”
她身體一僵,轉頭看我,眼里滿是困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