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鱗灰白光尾的異變,成了雪松部落最熱門的話題。
幼崽們圍著他打轉,小紅的翅膀尖時不時冒出一兩點火星:“再表演一次那個嘛!“
“不要。“白鱗把尾巴盤在身下,耳朵耷拉著,“上次把廚房的鹽罐變成了蜜蜂窩。“
小銀從溪水里冒出頭,甩了甩濕漉漉的頭發:“可是把石頭變成棉花糖超厲害!“
“那是意外!“九尾幼崽漲紅了臉,結果情緒波動導致第五條尾巴無意識地掃過地面——被觸碰的雜草立刻瘋長,瞬間把小黑蛇纏成了綠色的繭。
“噗哈哈哈!“小紅笑得噴出一串彩色火星,點燃了半空中的蒲公英。白鱗手忙腳亂地想去滅火,灰白光尾卻把火焰變成了翩翩起舞的熒光蝴蝶。
路過的雪霽看得目瞪口呆:“這可比商隊的魔術表演精彩多了......“
“所以——“蘇瑤把樹莓醬抹在松餅上,“你現在能控制了嗎?“
白鱗的耳朵動了動,第三條尾巴悄悄卷走盤子里最后一塊蜂蜜糕:“差不多吧......“
話音未落,糕點在灰白光芒中變成了一只毛茸茸的......不知道什么生物,睜著圓溜溜的大眼睛“啾“地叫了一聲,蹦蹦跳跳地跑走了。
凌墨的尾巴精準地攔截了這只“蜂蜜糕獸“,拎到眼前打量:“持續多久?“
“大、大概三小時......“幼崽心虛地低頭。
赤淵突然從烤箱里端出一盤焦黑的......物體:“正好,試試能不能把這個恢復原狀。“
白鱗的光尾剛碰到焦炭,黑乎乎的物質就分解重組,變成了一朵會唱歌的向日葵面包。
“......至少能吃了。“鳳凰祭司面無表情地咬了一口,結果被噴了滿臉花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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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邊的午后寧靜愜意。
白鱗學著凌墨的樣子盤腿而坐,尾巴尖輕輕拍打水面。父親說釣魚能鍛煉耐心,但幼崽已經換了七個位置,連片魚鱗都沒釣到。
“父親......“
“噓。“
“可是——“
“有魚。“
白鱗屏住呼吸,看著浮標微微顫動。就在他準備收竿時,小銀突然從水里冒出來:“你們在玩什么?“
“噗通!“受驚的魚群四散而逃。
凌墨的尾巴無聲地拍打地面,異色瞳轉向兒子:“繼續。“
五分鐘后——
“父親!赤淵叔叔的火焰信使把您的釣竿燒著了!“
“......“
十分鐘后——
“父親!小葉把我的魚餌都催生成花了!“
“......“
當夕陽西下時,凌墨的水桶里游著三條肥美的鱒魚,白鱗的桶里則裝著:一只會吐泡泡的石頭螃蟹、三朵睡蓮形狀的棉花糖,以及不小心被光尾變成水晶的小銀的發卡。
“明天繼續。“白虎族長拎起水桶,嘴角微不可察地上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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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幼崽們擠在篝火旁。
“今晚講什么故事?“小黑蛇的尾巴尖期待地擺動。
白鱗的灰白光尾在身后晃悠,投影出星光般的圖案:“黑色太陽被封印的故事!“
“不要!“小紅和小銀同時抗議,“那個好可怕!“
小葉舉手:“我想聽初代宿主的故事。“
蘇瑤笑著接過話茬:“那就講個地球的故事——關于一只迷路的小白虎,如何在森林里交到四個好朋友......“
夜風輕柔,白鱗不知不覺靠在凌墨身上睡著了。他的光尾無意識地纏繞著父親的手腕,灰白能量與凌墨的冰霜氣息交融,在空氣中凝結出細小的彩虹結晶。
赤淵輕輕彈指,一朵火花飄到幼崽們頭頂,化作星辰般的微光。滄溟的水球術制造出溫柔的浪花聲,青崖的藤蔓編織成柔軟的吊床,連玄夜都貢獻了一段催眠毒素——確保小家伙們能做個好夢。
月光下,蘇瑤靠在凌墨肩頭,看著幼崽們此起彼伏的小肚子隨著呼吸起伏。白鱗在夢里咕噥著什么,九條尾巴偶爾抽動一下,像在追趕想象中的蝴蝶。
晨露未晞時分,白鱗第一個醒來。
幼崽輕手輕腳地爬出藤蔓吊床,灰白光尾掃過之處,草地上開出帶著露珠的野花。他蹲在溪邊,看著水中倒影里的自己——異色瞳比昨天更加明亮了。
“起這么早?“
凌墨的聲音從背后傳來。白鱗轉身,看見父親手里拿著新做的釣竿:“今天教你用尾巴輔助。“
幼崽的眼睛瞬間亮起來,九條尾巴興奮地舞動。第三條不小心碰到岸邊石頭,把它變成了一只會搖尾巴的石質小狗。
“......先學會控制。“
“知道啦!“
晨光中,父子倆的影子在溪水里輕輕搖晃。遠處傳來蘇瑤呼喚吃早飯的聲音,炊煙裊裊升起,新的一天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