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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幽府探秘得殘寶,重返宗門風波惡

溶洞之內,先前那因驚天動地的突破而引發的磅礴氣勢與璀璨奪目的金色光華,如同被一只無形的大手輕輕拂去一般,緩緩地、悄無聲息地退去,最終消散于這片幽暗而死寂的虛空之中。空氣里,只余下一種淡淡的、如同雨后初春時節青草破土而出的清新氣息,以及一絲若有若無的、令人聞之便心曠神怡的奇異幽香,與先前那濃郁得令人作嘔的血腥與腐臭,形成了鮮明而強烈的對比。那座在先前激戰中坍塌了大半、由無數森然白骨堆砌而成的詭異祭壇,在經歷了這場驚心動魄、幾乎要將人的靈魂都徹底撕裂的連番變故之后,顯得更加的殘破、更加的蕭索,仿佛在無聲地、悲哀地訴說著此地曾經發生過的、那足以令人永世難忘的恐怖、邪惡與最終的……凈化。

那位剛剛經歷了一場難以用言語來形容的、徹底的脫胎換骨般玄妙蛻變、并成功地一舉踏入了無數修士夢寐以求的筑基之境的潯陽少年,此刻正靜靜地佇立在溶洞那片相對平坦的中央區域。他那雙原本清澈明亮、此刻卻更顯深邃如浩瀚星空的眼眸之中,閃爍著自信、沉穩而又帶著一絲淡淡滄桑的光芒。他周身雖然不再有先前那般石破天驚、足以令風云變色的強大氣勢,但舉手投足之間,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自然而然地流露出一股與周圍的天地大道相互契合、相互共鳴的玄妙韻律,以及一絲源自靈魂最深處的、屬于九天真龍的那種睥睨天下、威壓萬古的淡淡威嚴。這種威嚴,雖然僅僅是一絲絲的流露,卻足以讓任何心懷不軌的宵小之輩,都感到發自靈魂的戰栗與臣服。

秦陽和周乾以及其余幾位幸存下來的內門弟子,此刻早已從先前那極度的震驚、駭然與不可思議之中,艱難地清醒過來。他們看著眼前這位仿佛在短短的、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時間之內,便完成了從稚嫩少年到一方強者的驚人蛻變的年輕師弟,眼神中充滿了難以言喻的、復雜至極的情緒。其中,有劫后余生的慶幸,有發自內心的敬佩,有難以抑制的羨慕,有深深的欣慰,也有一絲絲的……自愧不如與遙不可及的失落。他們心中都清楚無比地知道,從這一刻起,這位年紀輕輕、入門尚淺的師弟,已經真正地、徹底地超越了他們這些所謂的宗門精英,踏上了一條他們可能窮其一生都難以企及的、充滿了無限光明與榮耀的修行坦途。

“陸……陸師弟,你……你真的……真的突破到筑基之境了?這……這也太……太不可思議了!”周乾聲音有些干澀地、帶著一絲難以置信的顫抖開口問道,語氣中充滿了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震驚與駭然。他雖然親眼目睹了方才那驚世駭俗、足以載入紫霄劍宗史冊的恐怖突破異象,但此刻近距離地感受著從這位年輕師弟身上散發出的那股遠超引氣境的強大威壓,依舊覺得如同置身于夢境之中一般,不太真實,仿佛一切都是虛幻的泡影。

這位自身氣質已然發生了翻天覆地般巨大變化的年輕人,對著幾位在生死關頭與自己并肩作戰的同門師兄,微微一笑。那笑容,溫和而從容,不帶絲毫的驕矜與傲慢,如同春風拂面,讓人感到無比的親切與安心。他輕輕地點了點頭,聲音平靜地說道:“僥幸而已,若非有那妖物殘魂反哺之力,以及《廬山雜記》中那股神秘能量的相助,弟子恐怕也難以如此順利地突破。還要多謝諸位師兄方才在我突破之際,不顧自身安危,為我護法警戒。”

他心中清楚無比地知道,自己這次能夠如此順利地、甚至可以說是奇跡般地突破到筑京境,除了那份逆天到令人發指的恐怖機緣之外,也絕對離不開秦陽師叔和其余幾位師兄在最關鍵的時刻,不惜一切代價地守護與警戒。若非他們拼死抵擋住那些層出不窮的妖蝠和悍不畏死的尸傀的瘋狂攻擊,為他爭取了那段雖然短暫、卻又至關重要的寶貴時間,后果……不堪設想。

“陸師弟言重了!你千萬莫要如此說!”秦陽擺了擺手,臉上露出一絲發自內心的苦笑,隨即又神情肅然地鄭重說道,“若非你先前臨危不懼,力挽狂瀾,以一己之力斬殺那頭恐怖妖物,并凈化了那些詭異的尸傀,我等這些人,恐怕早已魂斷于此,化為這幽冥血池中的一堆枯骨了,又何談為你護法?說起來,應該是我們這些人,欠了你一個天大的人情,一份救命的恩情才對!”

其余幾位內門弟子也紛紛上前,對著這位年紀輕輕、卻已然擁有了遠超他們實力的年輕師弟,抱拳道賀,言語之間,充滿了真誠的敬佩、感激與善意。先前在任務堂前因為嫉妒而產生的那點小小不快與摩擦,早已在共同經歷了這場驚心動魄、九死一生的生死考驗之后,徹底煙消云散,不復存在。此刻,他們心中剩下的,只有對這位在絕境之中力挽狂瀾、創造了奇跡的年輕天才的、發自肺腑的由衷欽佩與深深的折服。

眾人相互寒暄片刻,表達了劫后余生的慶幸與對彼此的感激之后,秦陽的目光再次投向了那潭深不見底、漆黑如墨、散發著不祥氣息的幽冥血池,以及那座早已坍塌了大半、由無數森然白骨堆砌而成的詭異祭壇,他那因重傷而略顯蒼白的眉頭,再次緊緊地蹙了起來,聲音低沉地說道:“陸師弟,如今你修為大進,神魂之力也遠勝從前,感知必然更加敏銳。依你之見,這幽冥血池的深處,以及那道深不見底的神秘裂縫之中,是否還隱藏著其他未知的、更加恐怖的兇險?那位不幸失蹤的王師兄的遺骸,我們……我們是否要設法尋回,帶回宗門安葬?”

這位心思遠比常人縝密敏銳的年輕人聞言,眼神也瞬間變得凝重起來。他雖然憑借著逆天的機緣,成功斬殺了那頭實力堪比筑基境中期的恐怖妖物,并煉化吸收了其精純的殘魂之力,但他的直覺卻在隱隱地告訴他,這處隱藏于廬山古井最深處的、充滿了死亡與邪惡氣息的幽冥血池,絕非表面看起來那么簡單。尤其是那道深不見底、仿佛能吞噬一切光線的神秘裂縫,在他成功斬殺妖物、煉化其殘魂之后,他似乎還從那裂縫的最深處,隱隱約約地感應到了一絲更加隱晦、更加縹?????、也更加令人心悸的恐怖氣息。只是那股氣息如同驚鴻一瞥般,一閃即逝,讓他無法準確地捕捉其來源和強度。

他沉吟了片刻,仔細地權衡著利弊,然后才緩緩地開口說道:“秦師叔,那潭中作惡多端的妖物雖然已被弟子僥幸斬殺,但其在此地經營盤踞了數百年之久,根深蒂固,難保沒有留下其他不為人知的后手或同伙。而且,那道神秘的裂縫深處,弟子也隱隱感覺到,似乎還隱藏著某種更加強大、也更加未知的存在,其兇險程度,恐怕遠非我等目前所能揣測和抗衡。至于那位不幸遇難的王師兄的遺骸……”

他看了一眼那座散發著濃烈不祥與死亡氣息的白骨祭壇,以及祭壇上那具早已被吸干了所有精血、只剩下一副空蕩蕩骨架的凄慘遺骸,輕輕地嘆了口氣,聲音中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悲痛與惋惜:“逝者已矣,生者如斯。王師兄既然已經不幸罹難,我們還是不要再輕易驚擾他的安息了。待我們安全返回宗門之后,再將此間發生的所有事情,原原本本地稟明師尊和各位長老,由宗門派遣修為更高、經驗更豐富的專人前來仔細探查和處理善后事宜,方為最穩妥、也最安全的做法。”

他雖然心中對那位素未謀面的王師兄的慘死感到無比的悲痛與深深的惋惜,但也清楚地明白,以他們目前這支殘兵敗將的狀態,實在不宜再節外生枝,冒險進入那更加兇險未卜的裂縫深處進行探查,否則,很可能連他們自己都會徹底陷進去,落得個全軍覆沒的悲慘下場。

秦陽聞言,沉默了片刻,最終還是重重地點了點頭,表示贊同陸姓少年的判斷:“陸師弟所言極是,考慮得非常周全。此地確實陰邪詭異,危機四伏,絕不宜再做久留。我們還是盡快離開此地,返回宗門向師尊復命要緊。”

然而,就在眾人相互攙扶著,準備強打精神,動身離開這座充滿了死亡與絕望的幽暗溶洞之時,這位感知能力因突破到筑基境而變得更加敏銳的少年,他那深邃如星空的目光,卻無意之中掃過了那座早已坍塌了大半、由無數森然白骨堆砌而成的詭異祭壇的底部。

在先前那場驚天動地的激戰之中,祭壇的基座早已被震裂成了無數大小不一的碎片。而在那些散落在地的、沾染著暗紅色血污的碎裂白骨與黑色巖石之間,似乎有什么東西,在幽暗的月光石光芒的映照之下,反射出了一絲極其微弱的、卻又與周圍那些森然白骨截然不同的、帶著幾分古樸質感的暗沉金屬光澤。

“嗯?那是什么?”他心中微微一動,直覺告訴他,那東西或許并不簡單。他邁步走上前去,小心翼翼地撥開堆積在祭壇基座周圍的那些令人作嘔的碎骨與沾滿血污的亂石。

很快,一件被厚厚的黑色塵土和早已干涸凝固的暗紅色血污所完全覆蓋的、約莫有成年人巴掌大小的、造型奇特的殘破器物,便清晰地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那似乎是一面質地古老的、由某種早已失傳的、不知名的青黑色奇異金屬材質精心打造而成的……殘破不堪的護心鏡?

這面護心鏡的造型極為古樸典雅,充滿了歲月的滄桑感。其邊緣之處,隱約可見一些早已模糊不清的、象征著吉祥如意的云雷紋飾,鏡面也早已失去了往日應有的光澤與平滑,變得黯淡無光,甚至布滿了如同蜘蛛網般細密交錯的裂痕和被無情歲月侵蝕后留下的、深淺不一的斑駁銹跡。更令人觸目驚心的是,在那面本應堅不可摧的護心鏡之上,竟然還有幾個如同米粒般大小的、邊緣光滑的細小破洞,仿佛是被某種極其鋒利的、蘊含著恐怖力量的兵器所直接洞穿一般!顯然,這面護心鏡的主人,當年必定是經歷了一場極其慘烈、甚至可以說是九死一生的血腥戰斗,這面護心鏡也因此而徹底損毀,失去了原有的防護能力。

然而,當這位身懷著驚天異寶與家族秘密的年輕人,將這面看起來毫不起眼、甚至可以說是破爛不堪的殘破護心鏡,小心翼翼地從那冰冷的塵土之中拾起,并用自己那還算干凈的衣袖,輕輕地擦去其表面那些厚厚的污垢與血跡之時,他那雙深邃如星空的眼眸,卻猛地一縮,如同被針扎了一般!

因為,他在這面布滿了裂痕與銹跡的、殘破不堪的護心鏡的背面,一個極其隱蔽的角落里,赫然看到了一枚小小的、幾乎難以用肉眼察覺的、卻又清晰無比的、顯然是用某種極其鋒利的利器,一筆一劃、極為用力地鐫刻上去的……古樸的“陸”字!

那個“陸”字,雖然因為年代的久遠和歲月的侵蝕而顯得有些模糊不清,但其下筆的力道、轉折的頓挫、以及那獨特的筆鋒走勢,與他父親陸青山當年親手書寫、并留給他的那本《廬山雜記》之中的字跡,竟然……竟然有七八分的相似!幾乎可以說是同出一源!

“這……這難道是……父親當年所遺留下來的……貼身之物?!”這位向來沉穩冷靜、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的少年,在看到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充滿了無盡思念的“陸”字之時,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微微一顫,心中瞬間掀起了如同海嘯般的滔天巨浪!一股難以用言語來形容的、混雜了激動、困惑、悲傷、憤怒與無盡思念的復雜情緒,如同決堤的洪流般,在剎那之間便將他徹底淹沒!

他的父親陸青山,當年究竟遭遇了什么樣不為人知的變故?為何他的貼身遺物,會出現在這遠在廬山深處、與那神秘莫測的九宮鎖龍大陣息息相關的、充滿了死亡與邪惡氣息的詭異古井之底?這面早已殘破不堪、失去了所有靈性的護心鏡,當年又究竟是經歷了怎樣慘烈無比、九死一生的血腥戰斗,才會損毀到如此嚴重的程度?

無數的疑問,如同潮水般瘋狂地涌上他的心頭,讓他一時間有些失神落魄,仿佛整個世界都只剩下了他手中這面冰冷而沉甸的殘破護心鏡,以及那無盡的、令人窒息的謎團。

“陸師弟,怎么了?可是發現了什么異常?”一旁的秦陽見他神色有異,手捧著那面殘破的護心鏡,久久不語,仿佛失了魂一般,連忙上前一步,語氣中帶著一絲關切地低聲問道。

這位情緒在瞬間經歷了劇烈激蕩的年輕人,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心中那翻涌不休的萬千思緒,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一些。他將那面布滿了裂痕與銹跡的殘破護心鏡,遞給身旁的秦陽,聲音略微有些沙啞地說道:“秦師叔,您……您看此物……”

秦陽接過那面看起來毫不起眼的護心鏡,入手冰涼而沉重。他仔細地端詳了片刻,眉頭也漸漸地、不由自主地蹙了起來。他雖然看不出這面護心鏡的具體來歷和品階,但從其古樸典雅的制式、那早已失傳的奇異金屬材質、以及其上所散發出的那股若有若無的、充滿了歲月滄桑的古老氣息來看,顯然也是一件年代極其久遠的罕見古物。尤其是當他看到那護心鏡的背面,那個雖然模糊卻依舊清晰可辨的、用利器鐫刻上去的小小的“陸”字之時,他那雙銳利的眼眸之中,也閃過了一絲難以掩飾的驚訝與若有所思的神色。

“此物……入手極沉,材質非凡,其上還殘留著一絲微弱的、幾乎難以察覺的浩然正氣。看其制式,倒像是上古時期某些名門大派的弟子所佩戴的制式法器。只是……這背面的‘陸’字,莫非……與陸師弟你有些特殊的淵源?”秦陽沉吟了片刻,試探性地開口問道。

這位肩負著沉重家族秘密與使命的少年,輕輕地點了點頭,眼神中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黯然與深深的迷茫,聲音低沉地說道:“這……這面護心鏡,很有可能……是我那早已過世的先父,當年所使用過的貼身之物。”

“什么?!你父親的遺物?!”秦陽和其他幾位聞聲圍攏過來的內門弟子,聞言皆是大吃一驚,臉上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色!他們都知道陸潯的父親陸青山,當年也曾是紫霄劍宗的一名弟子,只是后來不知何故,黯然離開了宗門,隱居凡俗。卻沒想到,其貼身的遺物,竟然會出現在如此詭異、如此兇險、甚至可能與宗門上古秘辛息息相關的神秘古井之底!這其中,定然隱藏著某些不為人知的、甚至可能是驚天動地的巨大秘辛!

“陸師弟,你先父當年……究竟是何等樣的人物?為何他的遺物會遺落在這種地方?”一位性格較為急躁的內門弟子,忍不住心中的好奇,開口追問道。

這位身世早已成謎的年輕人,聞言只是苦澀地搖了搖頭,眼神中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黯然、失落與深深的迷茫:“弟子……弟子也并不知曉。家父在世之時,性格孤僻,沉默寡言,從未向弟子提及過他在紫霄劍宗之內的任何往事,也從未詳細說過他當年究竟是為何會離開宗門,選擇隱居在潯陽城那個人煙稀少的江畔。弟子只知道,他留下了一本內容駁雜、記載著許多奇聞異事的《廬山雜記》,以及一些零星的、不成體系的劍法教誨,便在我年幼之時,因一場突如其來的急病,撒手人寰,溘然長逝了。”

秦陽聞言,沉默了片刻,那雙銳利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同情與理解。他輕輕地拍了拍這位年輕師弟的肩膀,用一種盡可能溫和的語氣安慰道:“陸師弟,逝者已矣,生者如斯,莫要太過傷懷。令尊之事,或許其中隱藏著一些不為人知的、難以言說的苦衷與隱秘。待我們安全返回宗門之后,我會親自將此事,以及這面殘破護心鏡的發現,原原本本地稟明師尊他老人家。或許……師尊他老人家博聞強識,能夠從宗門那些早已被塵封了數百年的故紙堆之中,查到一些關于令尊當年的蛛絲馬跡與線索。”

“多謝秦師叔費心了。”這位心中充滿了無數疑問與猜測的少年,聲音沙啞地感激道。他知道,想要真正解開父親陸青山身上的所有謎團,以及他與“守陵人”一脈和九江龍脈之間那千絲萬縷的神秘聯系,恐怕還需要借助宗門那深不可測的龐大力量。

他將那面冰涼而沉甸的、充滿了歲月滄桑感的殘破護心鏡,小心翼翼地收入懷中,與那本同樣神秘莫測的《廬山雜記》和那塊關系重大的九宮鎖龍大陣地圖殘片,緊緊地放在了一起。他能清晰無比地感覺到,這三件看似毫不相干、卻又都與他父親有著千絲萬縷聯系的古老物品之間,似乎存在著某種難以用言語來形容的、冥冥之中的神秘聯系。它們仿佛都在無聲地指引著他,去揭開一個被無情歲月徹底塵封了的、關乎他真實身世與未來使命的巨大秘密。

就在此時,一直沉默不語、神情緊張地注視著那潭漆黑如墨的幽冥血池的周乾,突然伸出顫抖的手指,指向那翻涌不休的潭水,聲音因為極度的恐懼而變得尖銳刺耳,甚至有些變了調:

“秦……秦師叔!陸……陸師弟!你……你們快看!那……那幽冥血池……好像……好像有些不對勁!!”

眾人聞言,心中猛地一驚,連忙循聲望去,每個人的心都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只見那原本在斬殺了恐怖妖物之后,便已漸漸恢復了平靜的、漆黑如墨的幽冥血池,此刻竟如同擁有了獨立的生命一般,開始緩緩地、有規律地、令人毛骨悚然地……蠕動起來!水面之上,毫無征兆地浮現出一個個大小不一、深不見底的詭異漩渦,那些漩渦飛速地旋轉著,散發著一股令人心悸的、仿佛要將人的靈魂都徹底吸噬進去的恐怖吸力!一股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更加濃郁、也更加精純、甚至帶著一絲絲腐朽與絕望氣息的陰寒煞氣,如同實質般的黑色濃稠霧氣般,從那深不見底的潭水之中瘋狂地升騰而起,幾乎是在眨眼之間,便將整個幽暗的溶洞都徹底籠罩在一片更加深沉、也更加令人絕望的無邊黑暗之中!

更令人感到頭皮發麻、遍體生寒的是,在那不斷翻涌、如同沸騰般的黑色潭水之中,隱約可見一些……巨大而扭曲的、難以用言語來形容的恐怖陰影,正在緩緩地、悄無聲息地游動!那些陰影的形狀,模糊不清,充滿了邪惡、不祥與毀滅的氣息,仿佛是來自九幽地獄最深處的、那些早已被世人遺忘的恐怖魔物,正在被某種未知的力量所喚醒!

“不好!這……這幽冥血池……恐怕才是此地真正的核心所在!那頭被陸師弟斬殺的恐怖妖物,或許……或許僅僅只是這血池之中孕育出來的、負責看守門戶的守護者之一!”秦陽臉色在瞬間變得慘白如紙,他從那不斷翻涌的漆黑潭水之中,清晰地感受到了一股令他都為之戰栗、甚至生不起絲毫反抗念頭的恐怖威壓!那股威壓,浩瀚如海,深不可測,甚至比之前那頭實力堪比筑基境中期的恐怖妖物,還要強大數倍不止!這……這絕對不是他們目前所能抗衡的存在!

“快走!所有人,立刻離開此地!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必須立刻離開!”秦陽當機立斷,聲音因為極度的恐懼而變得有些嘶啞,他厲聲喝道,語氣中充滿了不容置疑的焦急與決絕。

他知道,以他們目前這支殘兵敗將的狀態,若是再被卷入到更深層次的、更加恐怖的危機之中,那定然是十死無生,絕無幸免的可能!

眾人聞言,皆不敢有絲毫的怠慢和猶豫,紛紛強行壓下心中的恐懼與絕望,忍著身上各處傳來的陣陣劇痛和丹田之中那幾乎枯竭的真氣,在秦陽的帶領下,以自己所能達到的最快速度,如同喪家之犬般,頭也不回地朝著那唯一能夠通往外界的、溶洞的出口方向,瘋狂地逃去!

然而,就在他們即將沖出這座充滿了死亡與絕望的幽暗溶洞,重新踏上那條通往古井井口的、陡峭而濕滑的石階之時,一聲充滿了無盡怨毒、瘋狂與嗜血殺意的恐怖咆哮,突然從那不斷翻涌、仿佛要吞噬一切的幽冥血池最深處,如同九幽魔音般,轟然炸響!

“想走?!桀桀桀桀……既然有膽子闖入本座這經營了千年的‘幽冥血府’,那便都給本座……永遠地留下來,成為本座恢復力量的養料吧!!!”

隨著那恐怖至極的咆哮聲,整個幽暗的溶洞都開始劇烈地、仿佛要徹底崩塌般地顫抖起來!無數巨大的、如同利劍般的鐘乳石,從那高高的洞頂之上瘋狂地墜落下來,狠狠地砸在地面之上,激起漫天塵土!地面也如同被無數只無形的巨手撕裂一般,裂開了一道道深不見底、猙獰可怖的巨大裂縫!一股難以想象的、幾乎要將人的靈魂都徹底禁錮的恐怖吸力,如同無形的、卻又堅不可摧的巨大手掌般,從那幽冥血池的最深處猛然爆發而出,帶著毀滅一切的意志,試圖將所有試圖逃離此地的人,都重新拖入那無盡的黑暗、絕望與永恒的死亡之中!

一場更加恐怖、也更加令人絕望的滅頂危機,再次……毫無征兆地降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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