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天上舒服，呼吸順暢，這里呼吸怎么都帶著一股子泥巴氣息，三天兩頭下大雨，太陽出來又烤的熱浪滾滾。”

“地球的環境遠比上其余洪荒碎片和天界，以前祖巫們還可以控制著風雨雷電的四季氣候變化，古天庭控制著日月星辰運行，天地運行有序，那次大戰之后就全亂了。天庭破敗，人族天災不斷，雷池無神管理，雷液滿不滿都有雷靈時不時的釋放雷電出來。蚩尤首領與夸父刑天雨師風伯等幾位大長老都在潛修，不然還可以控制些風雨。我房間里還有些干材，馬上取來燒火去濕，公子，您有時間再給我講講四論的應用故事，我非常喜歡。”

“小天啊，你很有做為一方統領的天賦，我會知無不言。兵力固然重要，但謀略也很重要，兵法有云，戰略藐視，戰術重視。”

洪夜回到部落七天，七天下了六天雨，下雨濕冷，太陽出來即刻高溫，幾個主要的大巫一個見不到，宣揚兵法只得到了吳小天重視。其余族人過來不是送酒就是送肉，頂級照顧親切熱情，洪夜知道結局，于情于理都想改變解決，可那邊也是華夏種族，于普通平民來說戰爭就是劫難，自己如何兩全，又為何兩全。

“有斥候來報，那邊全面備戰，夜，你來說說，我死的結局可以改變么？”

是夜，蚩尤突然間來到洪夜的房間，喝了一壺洪夜從桃源帶回來的老酒后開門見山的說道。

“應該有辦法，你是不死之身，又有血脈遺傳下去，你在意的并不是身死，而是未來，死了就當沉睡，而你心里想的是不再被那里玩弄，要沖出牢籠。”

洪夜抬手指了指天，不想被天道玩弄，得是什么樣的人物才與天斗。

“從祖巫們發現沒有靈魂開始就已經開始查找真相。帝江與燭九陰曾經前往未來探查因果，因果每次不同，就像光一樣，不看一樣，看了又一樣，時刻被干涉著。前往初始查看，回來后發現的看到的從來不與其余大巫們說。即使不說，這么多年過去我們也實踐了一些，這處宇宙是荒蕪之地，荒蕪到了宇宙神族也不會考慮到這里還能有文明存活。盤古大神是我們文明的開啟者，他創造出我們是為了能夠打破大宇宙頂級秩序。牢籠無處不在，洪荒被盤古大神設置的陣法保護著，即使如今神族發現了這里也無法真的發現他設置的陣法，但如今不同了，陣法因為帝江與帝俊的巫妖大戰而破裂，盤古大神意識所演化的天道被大宇宙法則同化。作為反抗宇宙神族試驗品的巫妖之祖幾乎全部破滅殆盡，我們也只能為了保護如同燭火一樣微弱的文明而進行拼殺。拼殺不是為了獲得什么，而是如同猴子打架演戲給天道看的，若一心圖謀深宇去完成盤古大神想完成的，文明物種會被抹殺干凈。可惜明白這些的很少，未來文明能夠明白的更少。”

“我，有些明白了。”

“宇宙之外還有宇宙，界墻之外的世界才是真的世界，他是最強者，也是最勇敢者，盡管他的寂滅龍身被界墻觀察者連同千百光年宇宙內的某些勢力破滅鎮壓，但他走出了那一步。”

“寂滅龍主真的存在過？”

“是的，你要隱藏起來，來到這里是要獲得一些機緣，也是一種試探，我會盡力拖延與軒轅的戰爭。我們的勝負都無所謂，記住，后土，女媧，天道，西王母，以及沒有成長起來的天帝，還有圣人將在后面很長一段時間內左右著洪荒文明，他們是順從天道者，也就可以相對讓文明延續。對與錯是相對的選擇，我們這次談話結束后，你自己也會選擇封印和忘記這些的。你現在和我說說，怎么做才是更好的方案，不被天道所知，延續文明又保護著你，直到你醒悟真正的你？”

“我是誰？”

“哈哈，你是你啊！我們都不急，都在等你醒來，哪怕我們都死了。你遇到現在的我，我不就是活著的呢。將來你遇到他們，他們就是活著的，活著，不就是因為要遇見么？哈哈，哈哈。。”

蚩尤大笑，笑出了眼淚，眼淚帶血，鐵血丹心。

洪夜再次醒來，天色晴朗，有風，獵獵濤濤，身體的感受非常舒服。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醒來有些黯然神傷的感覺。

“公子，你醒啦？”

“我睡了多久？”

“這次睡的夠久，三個月，已經快入秋了。”

“什么？我怎么沒餓死？”

“這沒啥奇怪的吧？有許多大妖大巫都可以一睡幾十年，你也才睡了三個月，瘦是瘦了點，精神頭還可以的。”

洪夜心里明白自己沒在夢里餓死是水木清華的原因，這種頂級的木屬性生機之力血脈本源應該只有女媧擁有，白楚兒怎么也會擁有呢。不過對于自己來說，這水木屬性并非自己真實的純凈本我本源，是吞噬而來。洪夜的雜靈根在單一屬性上要遠不如單一純凈本源，但好處也更多，最明顯的就是可以五行相生。

“我比不得他們，先來點肉吧，我知道部落里的肉食也不多，我吃一頓后去打獵。”

“打獵有專門的人去做，課堂開啟兩個月了，族長和幾位大長老都參與講課，您的課時一直空缺著呢，不然下午。。”

“好，我下午專場，來講第一論。”

“哈哈，太好了。”

吳小天每天過來探望，并安排了一個乖巧女孩看護洪夜，今天女孩家里有事沒過來，吳小天留下的時間就多了些，碰巧遇到洪夜醒來。

洪夜吃了一頓飽肉加上十張面餅，想了想，壓下了傳授面粉發酵技術再利用動物脂肪熬出葷油制作油餅的念頭。給自己意識加了一個念頭，記得下次來前帶著辣椒大蔥十三香等佐料的種子及香糯玉米五常大米等主食種子，西瓜葡萄蘋果等容易成活的，只因面餅吃的剌嗓子，野果大多酸澀難吃。至于下次要從哪里來，全然沒有名字和印象，已經被洪夜屏蔽。除了吃的喝的，武器材料武功技法外，其余人文地理親情關系文明狀態等等會泄露信息的，全部封印在只有自己可以解析的小二意識場所在的秘術修煉區域。

“我現在站在這里，是教師或者教員，這個教字是這樣寫的，手里拿著一個什么，就是我手里拿著戒尺一樣的在督導學習。現在直接進入主題，關于軍事。。”

臺下多大年紀的都有，坐在前排的從十了歲到十幾歲，后面二十幾到老頭都有，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蚩尤首領和幾個大長老也坐在后面旁聽。一個時辰后，洪夜講課完畢，留下幾個有趣的問題讓大家回去好好琢磨，下次上課會一一提問。

“教員，我好喜歡你講的內容，盡管你講的很多陰毛鬼計讓我覺得不應該。”

“小孩，是陰謀詭計，謀略，好好學，我看好你，下堂課我講陽謀。”

“好噠！羊毛，羊毛，”

晚上，洪夜準備教義，這么多求知的眼眸，這么受歡迎，下堂客一定要好好講。要培養他們多些心眼，別傻了吧唧的就知道硬剛。下一堂課在七天后，洪夜準備明天去體驗下通天建木。

“你的龍雀機甲修復的差不多了，里面的生物智能來自于大宇宙，可能還會有些嘴賤，就由你來調教了。龍雀機甲鱗片內含有青銅元素，不能收入天工尺，你看著什么形態合適攜帶自己決定。這些晶石看著用，希望你這次出去能撿到寶貝回來，再不濟的多撿些晶石回來補充儲備。通天建木入口有些考驗，也有神兵把守，五個晶幣可以搞定，對方再多要晶石，你可以把他們都殺了，為黎民除害。”

天工給洪夜送行，叮囑洪的最后一句說的風淡云輕，應該如此做過不止一次。黎民為巫民，百姓呢，就是華夏兒女。

九黎部落總寨距離通天建木三百里遠，洪夜騎著一頭大麋牛，戴著大草帽披著蓑衣在細雨中前行，半日才走出三十幾里，距離建木的距離變成了三百幾十里。無它，山路彎彎，越繞越遠。前面山路通往一個只有十幾戶木屋的小山寨，匯集的山溪在山寨外形成了一條湍急的河流，橫在兩岸的是三根都有五六米粗百于米長的樹身，麋牛缺心眼一樣走在靠邊的一顆樹木上。洪夜看了一眼下面的河水，這根本不是什么小河溝，是深不見底的山澗被山水填平了而已。

“玄天，隨時準備變形護身，這傻牛一腳踏空，我會水，你修復的不全面，恐怕電路板泡水的可能性很大。”

“玄天！”

“信不信我把你扔這山澗里面。”

“大爺，我受盡了那婆娘的摧殘才鼓起勇氣重整旗鼓，您要把我扔水里是怎么個事？”

“再有一次你對我愛搭不理的，我必把你遺棄在河底，重新更換一套機甲。”

“切，你知道我原本什么級別的不？”

“八級初期的星辰機甲唄，難道會是九級王甲，自帶空間的宙機？”

“應該是吧，我記不得了，那個玄女就是宙機，若與我交配，我就應該可以恢復很多。”

“別提什么交配，機甲吞噬成長這事我知道，吞噬晶核材料和意識智能。那需要初始就具備藏在折疊空間內的一個強大吞噬系統，完美點的吞噬系相當于一個巨大工業自動化超級母源工廠，里面的科技文明程度完全可以連續復制出自己，只要材料和能源足夠。吞噬成長型機甲只有進化到了終極，才會把空間內的工廠吞噬而變成一個或者幾個超級武器。問你個事，可不可以最后把折疊空間內的吞噬中心變成極點黑洞？”

“哇，這個想法我怎么沒有想到呢？折疊空間變成黑洞，然后再把外面的我的腦袋胳膊腿一起吞噬進去，意識也拖進去。”

玄天開始嘲諷自己主人，明顯不是單一的量子糾纏智能中心。

“行吧，你不必再糾結這個，當我沒說。重點是你身體內有沒有折疊空間，這是第一個前提，第二個前提才是空間內是超級自動化工廠。”

“沒有，最少我現在的內存數據中沒有任何提示我擁有內置折疊空間。”

“行吧，那么你就別想著那婆娘了，你就是個八級初，最多是個八級中，別想著八級后才可能裝備空間折疊機構準備進化為九級的預備宙機了，神仙圣佛達到宙階圓滿時，有些是可以在體內開辟出空間或者神國的，宙者，空間也。”

“于。于。。于。。思倒坡！這傻牛能聽懂英語？很奇怪啊！”

洪夜叫停走到一半轉頭回走的麋牛，這玩意啃著樹皮前行，前面光禿的沒什么樹皮，想轉頭啃回去。后悔沒有收下天工送給自己的那條虎皮鞭，這貨真短抽，不認路就算了還只顧著吃。這老樹皮有什么啃頭，很特別么。

就這時，耳邊聽到悠揚的笛聲，麋牛聽到笛聲后，抬腿向著對岸走去。洪夜抬頭，細雨蒙蒙之中，看到岸邊站著一個穿著蓑衣帶著大草帽的小孩。一米四五高左右，九黎族群沒有矮小的族人，方圓幾千里都是九黎族聚居區域，那一定是一個十幾歲的小孩

“小孩，謝謝你的笛子，吹的真好聽。”

“小孩？嘻嘻，這樣的叫法真新奇呀。”

“小影，回家吃飯啦！”

“好噠！木棉，這就回去。”

小孩回頭看了一眼不遠處喊她回家吃飯的另一個大一點的小女孩，然后抬起頭看著洪夜笑了一下轉身離開。洪夜也看到了小孩的容貌，然后從牛背上滑落下來，坐在雨水里。閉上眼睛，再睜開，看著剛剛轉身離開的小孩背影發呆。

“老大，您怎么突然軟了？”

“莫非你只喜歡機械材料和量子信息流？”

“不是，但凡美麗一點的仙子我就喜歡，可她，我看了一眼就覺得自己該馬上解體，留下一絲意識去投胎為人，然后努力修煉問鼎宇宙之巔，只希望她能夠認真的看我一眼，做牛做馬手摘星辰，只要在她身邊，我都愿意。其實我的眼光非常之高，那個婆娘容顏已經頂峰，我也只想吞噬，沒有這樣的因為機械身體而無望的念頭，您回去把我扔進熔爐里面吧，我想轉世。”

“救命啊，這他么的還讓人專心修煉了不？”

洪夜坐在雨里，伸手向天發問。如同腰帶一樣盤在洪夜腰間的龍雀機甲松了兩圈，軟噠噠的掛著無精打采。洪夜并非只是因為那個少女無法描述的絕美而被刺激的神魂顛倒，是自己的本源磁場被同化，是因果牽連宿命輪回的感覺讓洪夜覺得自己被大天道安排了。

“你是九黎上族？坐在雨里快一個時辰了，會生病的，您受傷了么？”

洪夜在克制魔心，在修煉心經，在念靜心咒，在編輯未來。

九黎部族沒有指定的婚配年紀，只要有媒有族人認就可以嫁娶，第一代人皇伏羲制定的婚配禮法在大山里寸步難行。由天工或者蚩尤出面，先定下來，然后過幾年長大了些就生兒育女，生十個，取十全十美之意，然后努力賺錢，條件允許的話可以再生，然后老了，死了埋在哪里呢？念頭被打斷，喊小影回去吃飯的女孩站在不遠處看傻子一樣但很有禮貌的說道。

“木棉，你今年多大了？小影多大了？”

洪夜抬頭，滿臉不知道是雨水還是淚水，皮笑肉不笑的問道。

“叔，名字一下子就記得了呀，我們還小不嫁人的。我們也不是九黎族人，我們是天上來的，來這里玩，過些時候就回去了。”

“這里很危險，你們兩個小姑娘敢下來？”

“這是什么？你看到那，陰天下雨你看不到，我這張弓能把天上的星辰射下來。”

洪夜看了看小女孩肩膀上背著的弓和箭，隱隱約約可以感受到暗物質能量。

“你們住的那院主人是后羿？”

“是呀，他的弓箭就是我身上背著的。”

“嫦娥在家沒？”

“在呀，怎么了？”

“后羿喜歡喝酒不？”

“后羿大叔喜歡喝酒呀，因為我們住他家里不太方便，他去找牛郎喝酒去了，半個月沒回來了。”

洪夜在想一個問題，一個美的讓能自己經歷了白楚絕代嫵媚后還神魂顛倒的女孩，一個也是美的頂級的能把星辰射下來的女孩。兩個都是天上來的，哪片天地能養育出小影那樣還沒長大就美的無法無天無法描述的女孩？這絕對不是這片荒蕪宇宙可以擁有的基因。盤古就是這一片宇宙的創造者，他攜帶的基因庫所能成就的最美基因只能是女媧，西王母，后土這樣的大神大巫，也可能會有幾個基因隔代變異的，但不會多，如白楚兒，如祖巫的后代以及天生天養的發育晚些的海外仙子。她們一定是宇宙核心區域過來的，后羿那么聽話，應該是具有這個叫做木棉的女孩家族流失在外的基因顯化，這個女孩家族是神射血脈，木棉容顏可以描述，小影無法描述。

后羿繼承了神射血脈基因，呼喚了射星弓箭加持，才射日受封，才娶了嫦娥。新天庭是逐鹿之戰后建立的，嫦娥還沒有前往月宮，他們還沒有實質上的夫妻關系。

“叔，你還有娶小影的念頭沒？”

“小孩，我有那個意思？”

“切，別說你，就是我問一個石頭，他會說話也會說想。”

“你們就不能戴個面紗再出來晃悠。”

“晃悠是什么意思？喲，不錯呀，這么快就醒神了。自己不爭氣還怨我們啦，誰讓你騎著牛郎的牛下雨天晃悠過來的，平常我們都帶面紗的，下雨天怎么帶，再說了，嗯？你眼睛怎么看穿我們偽裝的？你是神眸家族的弟子？算了，當我沒問，知道的多死的快，幾個月前牛郎的牛被征用拉貨物去了，你不像是來還牛的九黎族的裝扮啊，”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來，你們這寨子附近有沒有一個既清靜又干凈的湖？”

“不知道，說話顛三倒四的。你男的，不方便去我家，跟著老牛去牛郎家吧。”

洪夜才不想去什么牛郎家，那位偷機甲拐媳婦。怎么辦呢，空即是色，色即是空，那么高級完美的基因活個幾十萬年應該沒啥問題。自己目前是黃階一級ππ，黃階三百歲再疊加乘十，在不受光陰荏苒影響下最多有三千歲的壽命，自己兩次穿越必然已經受到了光陰的影響。沒等她們長大一點自己已經老死了，就不該遇見她，一遇誤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