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 我成了未來暴君的惡毒表哥
- 作家Amo7P8
- 3785字
- 2025-05-25 21:48:24
楊晟慘叫一聲,直接雙膝跪地,疼得齜牙咧嘴。就算此人平時有點心機,到底還只是十六歲的少年,一下就炸了,“楊靈溪!”
楊靈溪見他還想站起來,直接踩著他的小腿,這一身的肉這一會兒終于起了作用:160斤,看這小子怎么起得來。
“喲,這會兒連二哥都不叫了?直呼我大名?”楊靈溪惡霸氣十足的獰笑,腳下用力。楊晟直接慘叫著趴倒在地。
如夫人大叫著,撲過來,想要推開楊靈溪。
“靈溪!”楊家主也喊了起來。
趙氏怒極攻心道:“反了天了,你這是要做什么?竟然打你三弟,你當我們都死了不成!”
“我可沒打他?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三弟給我惹了這么大亂子,我和父親可是一開始就說好的,他想耍賴,也看我認不認啊!”
楊家主瞬間被堵了一下,他還以為能糊弄過去,果然楊靈溪那樣的性子,沒理都不饒人,更何況這次是占了理呢。
“這關你三弟什么事情,明明是那個奴才的錯,你這樣遷怒,是想要兄弟鬩墻!”趙氏敲打著拐杖怒道。
“事情可是三弟先挑起來的,那奴才也是三弟的,怎知不是三弟暗中指揮呢?”
“你怎么能這么想你三弟!”
“祖母啊,您就允許三弟骯臟的想我,不允許我合理的想他?”
如夫人淚眼婆娑,哽咽著說道:“晟哥兒只是關心表弟,擔憂兄長,他有哪點做錯了,難道錯在不該關心家人嗎?你不針對那個污蔑你的下人,卻偏偏針對你的弟弟,你如果對我有什么不滿,可以沖著我來。”
“喲,如姨娘誤會了,如果我對你有什么不滿,用得著這么拐彎抹角嗎?”楊靈溪一邊說著,一邊用倨傲的眼神掃過如夫人,見她臉色瞬間綠了,就笑著道:“祖母,父親,我平時雖然渾了些,但不傻。庶弟這樣對我,我不教訓一下,以后怎么在楊府立足?”
眾人臉色立馬變得五彩繽紛,一時間竟然沒有一個人開口。
被壓跪下來的楊晟臉色更是漲得通紅。
“靈溪,過分了!什么庶弟!我不是說過府中不許這樣稱呼嗎?”楊家主語氣變了調。
楊家主不喜歡府里的人說什么庶出嫡出這樣的話題,他一直表現的一視同仁,但是原身的人設可是超喜歡用庶出這話題來打擊如夫人和楊晟的。
“我這不是怕弟弟搞不清楚自己的定位嗎?”楊靈溪冷哼回擊。
楊晟聽到這里,已經咬牙切齒了。
“他已經跪了。”楊家主道:“你有什么氣也該撒夠了。”
“他還沒認錯呢!”楊靈溪毫不退步道:“認了錯,立馬讓他站起來。”
“二哥硬要冤枉我,把罪名往我頭上扣,我怎么能認!”楊晟也不傻,如果不認錯,那還可以說兄長欺壓,但是如果認了,那就不知道會傳聞成什么樣了。
“大家都看見了,這家伙死不悔改!”楊靈溪不介意再加重力道。
楊晟又發(fā)出了慘叫聲,趙氏立馬叫道:“快拉開這逆子!”
下人們要上來,楊靈溪立馬吼道:“誰敢動手!我立馬踹斷他的腿!反正給不了我公正,我就不要了!我可受不了這氣。就坐實惡名吧,免得你們今天這一趟白費功夫。”
一直護著楊靈溪的順才也趕緊上來護著主子。他還是第一次見到主子這么剛,不是以前毫無章法發(fā)瘋的那種剛,是理直氣壯的剛,而且絲毫不落下風,太帥了。
楊家主沒有開口,下人們也不敢亂來。
“主家!”如夫人直接上前跪在楊家主的面前。“明明都是下人的錯,溪哥兒非要這樣對晟哥兒,我的晟哥兒真是冤枉啊。”
楊靈溪看著如夫人的表現,挑挑眉,直接向她發(fā)問:“如姨娘這么說,莫不是當父親是傻子?我想京城內任何一個大家族都不會任由一個庶子這樣欺負到嫡子的頭上,傳出去,也不怕外人嘲笑我們楊府。”
楊靈溪一句話把現在的問題上升了一個高度,這件事情如果真的是他做錯了,那楊家主做什么都是大義滅親,但是楊靈溪沒錯,那楊家主如果處理不當,可就真的會讓別人嘲笑楊府了。
楊家主最愛惜名聲了,自然不肯。但是身邊兩個女人不依不饒。
趙氏拉著楊家主,已經氣得失去理智,質問他為何還不教訓這個逆子,如夫人哭哭戚戚扮柔弱裝委屈。楊靈溪到底還是有些獨木難支。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丁嬤嬤的聲音。
“奴婢給縣主娘娘帶話,縣主娘娘已經聽聞此事,她想問主家,是否不方便處理。如果是,那她親自出來處理。”
看著丁嬤嬤公事公辦的嚴肅面孔,眾人都不免被鎮(zhèn)得靜了下來。
楊家主深吸一口氣,擺擺手陪笑道:“她身體不好,不用操勞,事情已經弄清楚了,是晟哥兒識人不清,對事情分辨不明,冤枉了溪哥兒,對兄長不敬,該下跪道歉。”說完就對著楊晟瞪了一眼。
楊晟眼睛都紅了,委屈不行,他雖然一直在楊靈溪的面前扮弱勢,但是從未真的受過這樣的委屈,“父親,兒子冤枉啊!”
“怎么?我的話都不聽了!”楊家主本就惱火這件事情的結果,見他竟然也不聽話,更加暴躁了。
楊晟還想說什么,卻見如夫人對他搖頭了,就連母親都放棄了,楊晟還能說什么,只有認栽。
楊靈溪見他終于慫了,就松開了腳,接受勝利的果實。
就見他渾身都在輕微的顫抖,額頭青筋都爆出來了,后槽牙估計都咬碎了吧,這才低聲道:“二哥,我錯了。”
“什么?沒聽見,聲音這么小?把你嗓子里的襪子掏出來!”
論落井下石,楊靈溪可真做的開心。
楊晟終于忍不住掉了憋屈的眼淚。“二哥!我錯了!”
楊靈溪這才滿意。
但是最后看眾人圍著楊晟,安安穩(wěn)穩(wěn)的把人扶起來哄著送出去,而他無人在意時,楊靈溪又不滿意了,他記得以前他錯了,除了認錯以外,總是伴隨著各種懲罰,這楊晟怎么就沒有了?
楊靈溪瞬間覺得虧了。
“二少爺,沒事了,縣主知道你受了委屈,以后他們若是再敢對付你,你直接來找縣主就好。”丁嬤嬤上前道。
“行了,我能顧好自己。母親肯定還在擔心,你趕緊回去陪母親,把事情始末轉告給她吧,讓她安心養(yǎng)病。”
丁嬤嬤欣慰的點點頭,轉身對楊家主行禮,這才離開,顯然剛剛的話也是說給楊家主聽的。
此時楊家主正神色復雜地看著自己的大兒子。
楊靈溪面對這樣的眼神還是有點心虛的,回憶著自己,跟原身比起來,應該是聰明了一些。但囂張跋扈無法無天沒有規(guī)矩的樣子應該學的挺像的,想了想就問:“父親這樣看我,莫不是也覺得愧對于我,畢竟剛剛楊晟說什么,你就信什么,可完全沒有想過信一下我。”
楊家主不悅道:“你是在指責為父?”
“呵,不敢。”楊靈溪幾乎嘲笑道。
楊家主嘆了一口氣道:“算了,今日到底是讓你受委屈了,日后這樣無憑無據的事情不會再發(fā)生,回去收拾一下去吃家宴吧。到底是一家人,別記仇。”
楊靈溪干笑兩聲。原文中若不是原身先得罪了大boss被擺平了,估計會設計擺平他的就是那對母子了。‘仇’早就刻在了那對母子的心里了。
就在這時,一直躲在房間不方便出來的路景和開門了。
路景和一出來就上前道,“景和雖然不知到底怎么回事,但是想來事情是因景和而起,還請舅舅責罰。”
“算了,跟你無關。”楊家主道。
路景和態(tài)度卻越發(fā)恭敬道:“舅舅仁慈不罰我,我不能不罰自己,從現在起,景和會自禁于屋內兩日,罰抄禮法篇十遍以自省。”
楊家主愣了一下,剛要拒絕,但是見路景和頭低的更低了,以為他內心惶恐不安,畢竟人在屋檐下,這孩子顯然懂一些道理的,就心累地回了兩句:“你這孩子就是太乖巧了。算了,隨你吧。”
楊靈溪在一旁看著男主演戲,自然知道他只是獨留屋內養(yǎng)傷罷了。看他現在這站都站不穩(wěn)的樣子,自然不想去什么家宴。
楊家主說完就走,路景和躬身送行,最后只剩下楊靈溪和順才。
路景和抬頭看著楊靈溪。
楊靈溪一對上那漆黑的如同黑曜石一般的眼眸,總感覺十分不自在,道:“既然無事了,我就不打擾了,謝謝表弟。”
“多謝二表哥幫忙。”路景和突然開口道。
楊靈溪一愣,想起自己在假山里給他喂退燒藥的事情,興高采烈的準備應下,結果抬眸一看,那黑沉的眼底好似透不出一絲光亮,嘴角上揚,鳳目眼尾卻下垂。看得楊靈溪背脊發(fā)涼,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原因,失神反問道:“什么忙?”
路景和眼神一閃,微微歪著頭,表情相當疑惑:“不是二表哥送我回來的嗎?”
楊靈溪心里升起恐懼,眼前的男主迷茫的神情、語氣,微動作都很到位。但就是太到位了,反而讓了解過原文的楊靈溪感覺不正常。
就憑男主那多疑到寧可錯殺也絕不放過的行事風格,如果發(fā)現自己被莫名其妙挖出來,而且還是他失去意識的一段時間內,他會放心嗎?
楊靈溪茅塞頓開,心里感覺被澆了一盆冷水,但立馬做出恍然大悟的表情道:“你說昨晚?昨晚不是你自己回來的嗎?”
路景和表情不變,“是景和弄錯了。”
“那沒事我就走了,祝早日康復啊,哈哈……”楊靈溪以干笑結束這場對話,趕緊帶著順才走,感覺只要在男主身邊就壓力十足,喘不上氣。
直到走出院子才松了口氣。
“少爺,剛剛表少爺說的不是你救他的事情嗎?為何不承認?”順才疑惑道。
楊靈溪沒有心力多說,“我做好事不留名。”
順才一臉莫名,而剛剛順才就是用這么一張莫名的臉暴露在路景和面前的。
路景和表面問楊靈溪,實則觀察順才的表情。
而楊靈溪離開的時候,路景和的視線更是挪到了他只有發(fā)簪沒有發(fā)帶的頭發(fā)上。
路景和緩緩收回視線,關上院落大門,緩慢走回屋內,有些脫力的坐在了床沿上,又拿出了那發(fā)帶在手中捏了捏。
黑眸中殺氣漸漸蔓延,嘴角的笑容已經消失,冷冽的繃成一條直線,俊美的容顏,此刻讓人有些膽寒。
冷笑一聲,喃喃低語,“找到了。”
這個楊靈溪好似跟他原本認知的有些不同,看來要了解一個人還是不能妄下結論。剛剛外面的鬧劇,他一直在看。明明是一個張牙舞爪的家伙,到他面前卻好像在害怕他似的……莫非真知道了什么?明明是他救的人,反倒瞞著,相當可疑。看來要想辦法除掉了。
路景和心中已經開始盤算用什么辦法殺人了,但腦海一瞬間閃過一道聲音。
那是在他好像快要被火燒死,被疼痛絞殺的時候,一道安撫的男聲。
但是很快,路景和就搖了一下頭,無視了那道聲音,一心一意的想辦法,他給自己要來了兩天時間,給他不在場證明。
所以必須在這兩天內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