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 我成了未來暴君的惡毒表哥
- 作家Amo7P8
- 4582字
- 2025-05-26 00:32:28
任務集出現在系統界面中,一個任務集由很多小任務集合在一起組成,完成所有小任務才能完成最后的任務集目標。
進去皇宮,給皇子當伴讀可以說是男主最重要的一步,一切的設計從這里才算是步入正軌。
男主現在是偽十六歲,再有兩年,天萱丹的藥效失去,他的樣貌就會恢復。留給他復仇的時間不多,所以他選擇鋌而走險。
原文中,男主是被原身折騰得受傷,一個月后才回到太學。
那不就等于還有一個月的時間,原文中的相關劇情才會出現嗎?楊靈溪想著要不干脆裝病一個月之后再去。
不跟男主同一屋檐下,瞬間感覺渾身輕松,減肥看書的動力都足了很多,幾乎就跟度假一般。
一覺睡到大天亮,精神飽滿的坐起來舒展筋骨,正要掀被下床。
突然腦海中叮了一聲。
楊靈溪心想,難道自己沒去,子任務就出現了。
【積分-1】
楊靈溪:系統bug???
莫名其妙,什么解釋都沒有被扣了一分,那他現在的積分不是只有5分了嗎?
跌破剛來時的一半,心慌。
“系統,咋回事,我什么都沒有做啊?怎么會扣分?”
系統:【違規消磨時間,一天扣一分,次日更新,望知悉。】
楊靈溪:!!!!
什么!還有這樣的扣分規則?意思就是在沒有劇情任務的時候,他每活一天都要消耗積分,積分就是他的壽命?
“不公平,你們任務是隨機發布的,萬一長時間不給任務,就算是一開始的十點也不夠用啊!”楊靈溪心臟都揪起來,這可比任何限制都要恐怖,簡直就是拿著大砍刀在后面趕著他去做任務啊。
系統:【在沒有完成大結局之前脫離劇情范圍,算作違規耗時,所以扣分,但是如果宿主跟隨男主,一直處在劇情內,就算沒有任務期間也不會消耗積分。】
楊靈溪倒吸一口氣涼氣,男主可是隨時有可能殺他的,現在讓他這么一個‘覬覦’男主的男人天天糾纏男主,怕不是嫌命長吧。他合理懷疑系統就是惦記他那點積分,想要搞死他。
楊靈溪瞬間拋開早起的神清氣爽,直接躺下閉眼。
大概系統也感受到了男主的怨念,急忙解釋道:【可以理解為每日打卡。不需要時刻粘著男主。前幾天就做得很好。】
楊靈溪耳朵一動,瞬間睜開眼睛,這幾天的事情在腦海中過了一遍。
對啊,只要跟男主有一段互動,哪怕不是面對面的好像都算是‘跟隨男主走劇情’了。
那如果這樣也可以,事情就好辦多了。
“有沒有界定標準,比如我每天去跟他打一聲招呼,就算成功嗎?”
系統:【需要自行摸索,不建議抱有僥幸心理,后臺有計算標準。】
楊靈溪苦惱的皺著眉,思前想后了一下,決定這標準的摸索還是留在以后積分多的時候再嘗試吧。
現在,他可只剩下五天的壽命了!
之前本就對他“圖謀不軌”,如今還要每天維持基本互動,就怕一個尺度沒有掌握好,男主誤以為他賊心不死,那就真的完了。
為什么他會走上這么奇怪的路線啊。
楊靈溪叫來順才,一邊無精打采的穿衣,一邊吩咐道:“準備收拾,今日回太學。”
順才一愣,“少爺,您不是說要多休息幾天嗎?去了太學可就暫時回不來了。”
楊靈溪無力道:“沒辦法,誰讓路景和在那邊呢。”
順才驚了,分開一天,就如此想念。少爺果然是陷下去了。
楊靈溪告別母親,火急火燎的往太學趕去。
大周朝的太學是住宿制,占地面積很大,京城西邊的整座珞珈山都歸太學院所有。
冬日的珞珈山上能看見大片的梅林和竹林,十分幽靜文雅。后山同時具有溫泉和冷泉,形成奇特的地貌風景。
山下會有守衛,各世家送人的馬車都會停在山下,學子會帶著自己的隨從上山,一待就是一個月。
沿著青石板鋪成的石階爬到山腰,就能看見書院的主院了。
白墻灰瓦為主體,外圍圍墻上還有文人墨客留下的千古名句,如同書卷展開,壯觀肅穆,透著一股墨香氣息。
整個太學書院構架完整豐富,文課的雅竹苑,武課的演武場,掌教助教直講等師長所住的丹心齋,這三個地方基本呈南北縱線排開。更好格擋了呈現東西橫線的男女學子所住的院舍,日月齋和流星齋。其余地方就留給了雜役和學子們帶來的隨從居住。
楊靈溪趕到的時候,正好是文課下學,準備用午膳的時候。
楊靈溪先去管事那邊銷了假,再去找了掌教見禮。
掌教曾是狀元郎,后從文淵閣退下就開始管理太學。見楊靈溪竟然知道請假后來找他行禮,頗感意外,以前的楊靈溪可不是這么有禮貌懂做人的學子。
掌教對于這種學生是抱著早點畢業別來禍害我其他學子的心態面對的,所以此時面對楊靈溪偶爾的乖巧也是板著一張嚴肅的臉道:“行了,天寒地凍,注意身子,回去準備下午的武課吧。”
在太學,每日上午是文課,下午分為武課和雅課,今天輪到了武課。
楊靈溪仰著和煦的笑容離開。
其實從入院開始,楊靈溪懷揣著一股壓抑不住的興奮。因為他從初中開始輟學治病,根本沒有嘗試過住校學習。
但是一想到自己趕來這里的原因,楊靈溪就沒法開心了。
去食肆找男主打卡。現在是吃飯時間,大家應該都在食肆。
繞過一片院景,穿過月洞門,伴隨著小橋流水的輕快就能聽到學子們的聲音,男聲郎朗,女聲嚶嚶,朝氣蓬勃的。
根據記憶走了進去,就看到了一道很長的折屏,禮節性的隔絕出了男女用餐的區域。
楊靈溪算是某種意義上的風云人物了,一進去就有很多人投來目光,有些沒啥地位的人還會避開楊靈溪,生怕惹了這麻煩。
楊靈溪剛走兩步,就見一人激動的朝著他揮手。
那是跟原身狼狽為奸的小紈绔,那夜約他去幽庭樓的忠義侯府三少爺齊巖。
齊巖跟楊靈溪一般大,五官上是挺養眼一小伙子,只是走路的時候有些駝背伸頭,顯得氣勢有點猥瑣。
“兄弟,你可真行,曹老一開課,你就請假。你牛,這種時候我都不敢請假,你真是比這里所有人都膽肥。”為了皇子伴讀的位置,誰敢不給曾經的帝師留個好印象啊。
齊巖一上前就攬著楊靈溪的肩膀,熱情地把人往座位上帶。
原本坐在同一桌上的人紛紛站起來見禮,等楊靈溪入座。
楊靈溪心不在焉的迎合著齊巖,眼神卻已經把在場的人都掃了一個遍,很多未來劇情中會出現的重要人物都在這里,楊靈溪甚至連楊晟都瞧見了,平時常常跟路景和在一起的學子也在,卻不見路景和。
難道是錯過了?
“兄弟,看什么呢?哦,找孟博文?他已經回去了。”
楊靈溪一愣,孟博文?魏國公府的小公爺,是跟楊靈溪同舍的人,室友?朋友?為什么關于他的記憶,楊靈溪腦海中有些模糊。不過他繼承的記憶本來就有些破碎。
楊靈溪避開這個話題,隨便吃了一點,就打算離開。
齊巖按住楊靈溪的肩膀,不讓個人起來,“唉!兄弟,急什么,你有問題哦。”
楊靈溪心里一頓,心不在焉,忘記維持人設了,正要辯解,就聽到齊巖攔著楊靈溪湊近低聲道:“怎么?輸了不想承認?”
楊靈溪這下是真的懵了,挑眉看過去,就見齊巖憋笑:“休假前打賭都約定好了,賭注一百兩,如果你睡到了路景和,就算你贏,不過我看路景和昨天跟沒事人一樣,反倒是你沒來,害我以為被睡的人是你呢,不過瞧著你好像也沒事,所以你肯定輸了,一百兩拿來。”
嗯......之前的屁股還是沒有擦完。
楊靈溪嘴角抽搐,趕緊撇清關系,“我那是跟你們開玩笑,你們竟然當真,想什么呢,再怎么說那也是我的表弟。我可沒有奇葩的嗜好。”
“少來,明明是你垂涎他的臉,又對他的行為感覺不爽,發誓一定要把他調教成男寵,讓他下不了你的床,以后都不用來太學了,專門在府中伺候你。你的豪言壯志你都忘記了?”
楊靈溪沉默。
“我看你就是慫了,不敢了,對不對。”
“對對對,我之前就是管不住嘴,以后別提了,一百兩,我待會就讓下人給你們送去。這件事情就當沒有發生,誰再提就是不要我這個兄弟,跟我過不去。”
楊靈溪一臉嚴肅的說到最后,完全是在威脅,同桌另外兩人是跟著他們混的,自然不敢多嘴,齊巖倒是嬉皮笑臉不當回事兒,路景和對他而言就是一個小插曲罷了,所以也不追究,只開玩笑要那一百兩,說是以后充當去幽庭樓的資金。
楊靈溪擺脫了齊巖的糾纏,就回到了日月齋,因為不認識路景和的院舍,只能先回去找順才帶路了,順才已經幫他收拾好床鋪,雖然說是兩人間,但是中間隔著一個巨大的多寶閣也相當于是兩個隔間了。
楊靈溪一腳跨進大門,還是一眼就看見另一邊坐在窗前研究棋盤的男子。
側顏清秀俊雅,書卷氣十足,給人容易親近的好感,坐姿端正優雅。
一陣微風吹過,院中栽種的梅花樹,花瓣剛好飄入屋內,落在黑白棋子中間,被修長的手指捏起,放在一旁的手帕上。
而那手帕上已經聚集了一小堆梅花花瓣了。
真是一個雅致的人啊。
這個大概就是魏國公的孟博文了。
直到看到這個人,楊靈溪才在記憶中搜尋到一陣善意,原身好像在一些小事上對孟博文挺好,雖然不是玩到一起的人,但是卻相處愉快。
記憶中孟博文這個人人品很不錯,待人處事都非常好,從不拜高踩低,也不仗勢欺人,跟同窗都是平等相待,尤其欣賞學識好的人,所以跟男主的關系不錯,但是未來嘛……被男主利用了徹底。
大概是楊靈溪看得太明顯,對方注意到了視線,轉頭看過來,神情明顯愣了一下,起身見禮,統一的灰藍色院生服裝,隨著他的動作鋪展開來,在別人身上平平無奇的裝束,在他身上卻讓人眼前一亮,完全可以畫下來,用于展示太學校服。
“打擾孟兄了,你繼續。”楊靈溪回禮,按照記憶中的態度對待。
孟博文也拱了拱手,但是卻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見楊靈溪直接轉身,還是忍不住開口道:“楊兄,景和的事情,你聽說了嗎?”
楊靈溪腳步一頓,心中七轉八轉,難道那幾個人嘴上沒把門,把原身的賭約說出去了?畢竟從這里開始楊靈溪跟原身的選擇就不一樣了,也不知道原本的太學有沒有傳聞。
“此事我們不方便出面,但是景和是你表弟,楊兄既然是楊府的嫡兄,最好還是……去看一下景和比較好。他身子弱,冷泉洞受罰著實傷身體。”
楊靈溪瞬間瞪大眼睛,轉身不疑惑的問道:“受罰?你說路景和被罰了?為什么啊?”
很快,楊靈溪沉著臉帶著順才就出門了,根據記憶來到了冷泉洞。
剛剛步入洞口,就被一陣寒氣刺的一哆嗦。他這厚實的身體都覺得冷,就路景和現在的身體……他做了什么?為什么會犯那種錯?
剛剛拐了一個彎,就聽到啪的一聲從洞里傳來。楊靈溪臉色一變,加快了步伐。
就聽到里面傳來一陣狠厲的聲響。
“打你是給你一個教訓,讓你知道自己犯的錯有多么嚴重,掌教心軟只是罰跪,如果告到皇上那去,那就是殺頭的罪名了!”
楊靈溪提著氣沖入洞中,一眼看去,頓時一陣火氣躥了上來:
路景和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白色里衣,被兩人一左一右抓住手臂,整個人按在冰塊上,跪在地上,第三個人正拿著鞭子站在后面,狠狠的抽著路景和的后背,白色的里衣上都滲出了血跡。
可是路景和卻咬著牙,一聲不吭,只有背上的肌肉條件反射的抽搐。
“住手!誰允許你抽我們家的人的!”
楊靈溪健步如飛地沖了上去,想要伸手抓住揮舞下來的鞭子,卻忽略了鞭子的長度,即使抓住了中段,鞭子的尾端也狠狠的抽在了楊靈溪的手臂上,疼的楊靈溪幾乎當場叫出聲。這是把人往死里抽的力道啊。那十六歲的病弱身體怎么承受得住?這樣系統也沒有提醒?
楊靈溪大怒,已然忘記了之前的種種畏懼,直接狠狠的扯過鞭子,怒斥道:“這么明目張膽地動用私刑,還有沒有王法了?”
被吼的人頓時愣住,不敢置信的看著楊靈溪。
而楊靈溪已經扔開鞭子,喝退按住路景和的兩人。
沒有借力,路景和根本趴不住,直接從巨大的冰塊邊緣滑落下來,歪坐在地面。
青絲長發遮住了他慘白的臉,清瘦的身體不停的哆嗦著。
他咬著牙,想要抬頭看看是誰在干這種吃力不討好的蠢事,其實聽聲音有點像那個人,但是剛剛那人叫的太大聲,和自己印象里的對不上
而且路景和也本能地不相信會是那個人。
他難得急促了些,好像想要證明什么,可是卻在下一秒,被一件帶著溫度的厚實披風罩了滿身。
突如其來的溫暖讓他有些失神。
雙眸凝神,眉頭隆起,路景和終于看清了那張慌亂的臉,他正手忙腳亂地想要用披風把這具幾乎凍得失去知覺的身體包裹的更加暖和一些。
是楊靈溪!
他怎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