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舊傷
- 繼室嬌媚入骨:瘋批將軍摟腰哄
- 花曉七
- 2112字
- 2025-07-07 20:51:09
“阿喜啊,你以后要自己好好地過日子!”
而蕭旭,則是咬牙切齒地沖著沈行舟大喊。
“沈行舟,你要是敢欺負我妹妹,我就跟你拼命!”
這送親場面雖說樸素,卻因為這真情流露的一幕顯得格外動人。
等到花轎越走越遠,拐進了街角看不見了。
蘇氏這才用手背抹掉臉上未干的眼淚,轉身回到院子,繼續招待賓客。
今天錢家人也都來了,她還得借這個機會問個明白。
那一筆說好了的嫁妝銀子到底是怎么分配的!
與此同時,在微微顛簸的轎子里。
秋霜看著自己親手一針一線縫制完成的嫁衣,指尖輕輕撫過衣袖的繡花邊緣。
嘴角不知不覺勾起了一絲淺笑。
那笑容柔和中帶著幾分羞澀。
我終于出嫁了。
雖然沒有十里紅妝,也沒有鼓樂喧天。
但她嫁的是男人這世上最好最好的沈大人。
名正言順,堂堂正正地成為沈府的夫人,不再是那些卑微見不得人的小妾,也不是偷偷摸摸藏在偏房的外室。
她在心中悄悄地說給已故的父親聽。
“爹,如果您在天上看得見的話,也一定會為女兒今天的幸福感到開心吧。”
然而就在這時,花轎剛剛走到半路,迎面竟遇上了一場更加熱鬧的婚禮隊伍。
對方排場浩大,張燈結彩、儀仗成列,鑼鼓喧天。
遠遠就能聽見鞭炮聲和歡笑聲。
路上人群圍得水泄不通,都在忙著爭搶從花轎上灑出來的喜錢。
誰也沒注意,這街上竟然還有一支婚娶的隊伍正悄悄穿行其間。
唯獨一人察覺到了這不被人關注的小花轎——魏容愷。
他第一時間抬眼看向騎在馬上的沈行舟,眼神驟然一變。
隨即又落在他身后極為低調簡樸的紅色小轎之上。
花轎里,坐著秋霜。
她身著大紅嫁衣,頭蓋紅綢,靜靜地端坐其中。
耳邊是喧鬧的鞭炮聲和街邊人群的好奇議論。
轎簾被風吹得微微掀動,卻沒有人注意到那里面的姑娘。
沈行舟一抬頭,就察覺到魏容愷投過來的目光,也回看了一眼。
那一瞬間的交匯仿佛劃破了喧囂的人群。
讓周圍的熱鬧變得模糊。
距離有點遠,魏容愷雖看不清沈行舟臉上的神情,卻感受到了其眼神的壓迫感。
那種壓迫感沉悶而令人窒息。
這眼神完全不同于他平時在京兆府展現的模樣。
那時的沈行舟溫潤有禮,說話有條不紊,談笑風生。
可現在不同,那種冷冽銳利的眼神中,帶著幾分侵略和危險。
簡直像在說,只要他愿意,隨時都能讓自己趴在地上喘不過氣。
魏容愷心頭一陣顫動。
沈行舟的意思,他讀懂了。
自己到底哪兒招惹了這人,竟被他盯上?
魏容愷心中一片疑惑與煩躁。
他們之間的關系一直井水不犯河水,各自為政,從未有過沖突,更沒有過深接觸。
為何如今要用這般目光審視自己?
魏容愷皺著眉,手不自覺地抓緊韁繩。
指節泛白,心底卻壓著一股莫名怒意。
馬兒似有所感,在原地不安地踏了幾下腳步,引來了旁人的注意。
轉眼,沈行舟已收回目光,護著花轎往邊上一條巷子走去。
他的背影依舊挺拔,步伐穩健。
很快便隱入幽深狹窄的小巷中。
“大少爺,出了什么事嗎?”
魏容愷遲遲沒有動身,身旁的行舟連忙上前詢問。
他看著魏容愷臉色陰晴不定,不由得低聲試探。
魏容愷按捺住胸中的悶氣,搖了搖頭:“沒什么。”
語氣低緩卻帶有一絲生硬。
此時魏家賓客盈門,婚宴辦得熱鬧非凡。
門口掛滿燈籠與紅色綢緞,迎親樂隊敲鑼打鼓。
親朋好友絡繹不斷涌入正廳,氣氛熱烈至極。
酒宴之上笑聲不斷,觥籌交錯。
禮成之后,魏容愷陪著親戚朋友飲酒談笑。
直到夜深才帶著滿身酒氣回到了新房。
屋內的燭火微光搖曳,映照著床上紅綢被褥與散亂的喜糖。
他疲憊地脫下外袍,倚坐在床沿上,思緒卻依舊紛亂難安。
房間里,沈嵐風身著大紅嫁衣,裙擺繡金線龍鳳,腰間纏玉帶。
頭戴沉甸甸的鳳冠霞帔,在燭火映照下愈發顯得耀眼。
她靜靜地坐在床沿,神情柔和。
魏容愷緩緩走近,手中執起一端系著紅綢的喜稱,輕輕挑起她的蓋頭。
隨著輕紗被掀開,沈嵐風抬起眼眸望向他。
那張原本便驚艷眾生的臉龐在此刻更加明艷動人。
接著是結發為盟的重要儀式,兩人各自剪下一縷青絲,交織綁在一起,象征百年好合、白首不離。
而后對坐共飲合巹酒,雙杯交握,唇齒相依。
雖未言語,情意已悄然交匯。
仆從們見禮成,皆識趣地退下。
屋里只余兩人靜靜相對,燭影搖曳中多了幾分私密。
沈嵐風心中牽掛著魏容愷白日里所受之傷,尚未卸妝更衣,便連忙命人去廚房煮些醒酒湯來。
她還未摘掉頭上繁復華貴的珠翠,便主動伸手替他寬衣解帶。
纖細的手指剛碰到他胸前衣物的領口。
尚未來得及解開,耳邊便輕輕傳來魏容愷一聲低低的呻吟:“疼。”
“哪里疼?”
她立即停手,眉頭瞬間皺起。
魏容愷垂下眼眸,略有些疲憊地答道:“腿。”
沈嵐風聞言毫不遲疑,立刻屈膝蹲下,細心檢查起他那條舊傷的腿。
可就在她全神貫注、小心翼翼地觸碰查探時。
忽然一只手猛地伸過來抓住她的胳膊,力道不容抗拒。
還未等她驚覺怎么回事。
整個人已被魏容愷一把拉拽著摔上了床榻,身后軟枕微動,身形未穩。
她來不及反應,只聽得“啪”地一聲。
背上的繡花嫁衣被扯得一緊。
“魏郎?”
不等她再開口,下一瞬整個身子便被突如其來的沉重壓住。
“從今天開始,你就要叫我夫君才是。”
另一方面,在另一處院落中,氣氛則截然不同。
沈家并未如尋常人家般設宴慶祝。
一切都安排得極為簡單利落,沒有賓客盈門的熱鬧,也沒有鑼鼓喧天的場面。
只有新婦秋霜跟著幾位貼身丫鬟在祠堂前磕了個頭,算是完成了入門的基本禮節。
揭開頭巾后,新娘子一時還有些恍惚,望著眼前陌生的一切,忍不住輕聲問道:“就這樣完了嗎?不用去拜見老侯爺、夫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