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背后主謀
- 繼室嬌媚入骨:瘋批將軍摟腰哄
- 花曉七
- 2038字
- 2025-07-01 21:42:27
剛一登上馬車坐下,秋霜就率先開口說了件事:“我娘已經(jīng)說了,不會給我嫁妝。至于您這邊,聘禮也不必操辦太鋪張了,婚禮從簡最好。”
沈行舟微微皺眉,心中略顯遲疑,覺得這樣的安排似乎太過草率了些,不太合適。
可是沒等他開口提出異議,秋霜便緊接著說道:“如果您真的覺得對不起我,干脆就把省下的錢直接給我吧,這樣我會更開心。”
看著眼前笑嘻嘻、一副財迷心竅模樣的小姑娘,沈行舟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來。
他的目光柔和了幾分。
“好,全聽你的。”
只要她高興,怎么都行。
馬車緩緩啟動,一路朝蕭家駛?cè)ァ?
然而,還沒走多久,前方便傳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
隨即幾名身著官服的衙役迎面而來。
“刺客已經(jīng)被抓到了,魏大人請您前去確認(rèn)一下身份。”
衙役恭敬地稟報,并讓出了一條通向京兆府的通道。
牢房設(shè)在京兆府的地下深處。
沈行舟帶著秋霜走進(jìn)其中。
果然,還未適應(yīng)黑暗與濕氣,一道寒意便迎面襲來。
感受到周圍的冷意,秋霜忍不住用手抱住了自己的胳膊,有些瑟縮地搓了搓。
“其實也沒有多冷。”
她小聲解釋,臉頰微微泛紅。
除了她那位已故的老爹。
從沒有哪個男人如此細(xì)致地注意過她。
而沈行舟并未多言回應(yīng),只是默默地地脫下自己的外衣,輕輕披在她肩上。
兩人再往前走了十余步。
正當(dāng)氣氛稍顯緩和時,一道刺耳的尖叫聲突兀響起。
聲音撕裂沉寂,直刺得人耳膜發(fā)痛。
聽到那聲慘叫,沈行舟臉色驟然一變,立即轉(zhuǎn)身看向身旁的秋霜。
可她卻只是露出一個笑容,輕輕地對他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
“手。”
沈行舟低聲道。
他攤開掌心等待著,目光緊緊鎖在她臉上。
秋霜沒有遲疑,而是大方地將手伸入他的掌心,十指緊扣。
雖然早有預(yù)料,恐怕當(dāng)下正有人在遭受皮肉之苦。
可當(dāng)那具幾乎已經(jīng)不成人形的軀體真實出現(xiàn)在眼前時,秋霜依舊禁不住心中一緊。
那人被打得體無完膚,渾身上下都是鮮血。
整個人仿佛剛從血里撈出來一般。
見到這般模樣,她更是不由自主地抓緊了沈行舟的手,指節(jié)都泛白了。
再定睛一看,只見那個人被牢牢捆在刑架之上,身子癱軟無力地垂著。
看這狀態(tài),幾乎都不能稱其為一個人了,更像一具被折磨至極的殘軀。
細(xì)細(xì)望去,那人身上的傷口可以說是層層疊疊。
幾乎找不到一塊完整的皮膚。
唯有臉部仍舊完好,未曾受到一點傷損。
但這反而更加觸目驚心。
因為他雖臉上未傷,卻是慘白如紙,毫無半點生氣。
那股詭異的氣息直撲而來,看得人心底發(fā)寒。
魏容愷親自手持燒得通紅的鐵條,毫不猶豫地貼上那人血肉模糊的身體。
只聽一陣滋滋作響的焦糊聲傳來。
熱煙騰起,空氣中頓時彌漫著一種難聞的味道,那是烤焦的血肉散發(fā)出的氣息。
再加上他眼中毫無感情,令一旁看到這一幕的秋霜立刻感到胃里翻涌,胸口堵得難受,幾乎忍不住想要嘔吐。
她趕緊低下頭,捂住嘴。
然而,魏容愷根本就沒想到,這個時候,會突然看到秋霜和沈行舟一道出現(xiàn)。
尤其令他震驚的是,他們竟然還牽著手,并肩站在門口。
更讓他目光一冷的是,秋霜身上蓋著一件外套。
那是沈行舟的。
那一瞬間,他是真真正正起了殺人的心思。
到了極致的情緒往往不會直接爆發(fā),反而會笑——此刻的魏容愷就是這樣。
他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笑容卻沒有絲毫溫暖。
反倒透著一股讓人不寒而栗的冷意。
隨著一聲冷笑溢出唇邊,魏容愷隨手將酷刑工具丟進(jìn)了旁邊滾燙的炭盆之中。
隨即,他緩緩地抬起頭,陰森的目光鎖住了面前的沈行舟。
“這個犯人便是那晚行刺陛下主謀者的首領(lǐng)。”
說著,停頓了一下。
“今日沈大人剛好趕來,若是還有想問的話,可以盡管問。”
話語一落,他便轉(zhuǎn)身朝旁邊的座位走去,端起桌上早已備好的一杯熱茶,慢條斯理地抿了一口。
同時,他的目光時不時落在他們握在一起的手上。
他的目光變得格外專注。
左手那只,是秋霜的手。
這雙手,曾經(jīng)做過的苦力活不少。
掌心處更是有著常年勞動累積下來的厚厚繭子。
可就是這樣一雙手,在這過去的三年里,一次又一次為他擦去身上的污穢,將他扶起坐正。
而如今,這樣的一雙手,卻被其他男人握在掌心之間。
魏容愷的腦海中不斷翻涌著各種暴烈的惡念。
而對面的沈行舟卻仿佛完全沒察覺到,面色冷靜。
“魏大人審案,未免用刑過重了吧。”
根據(jù)律令與慣例,查案時的確可以適當(dāng)對犯人施以刑訊逼供,但也不能越過界限。
否則便可能引起上頭不滿,反而影響結(jié)案。
魏容愷聞言冷笑一聲,聲音冷淡。
“這些殺手全都是亡命徒,若不用狠手段、下重刑,又怎么逼他們開口?沈大人連鬼門關(guān)前都走過了一遭,難不成還不明白這道理?”
這件案子雖說剛剛了結(jié)。
但背后主謀的身份已經(jīng)揭曉——是金吾魏中郎將周家長公子周逸。
至于被害人傅勉,這個人本身就不太討喜。
要么設(shè)局賭局贏光周逸身上所有的銀錢,讓他賠得傾家蕩產(chǎn)。
要么就和他在風(fēng)月場合爭搶紅顏知己。
甚至在去年還從中作梗,壞了周逸本來能夠順利進(jìn)入校尉營的機(jī)會。
因此,周逸早就在心底憋了一肚子的怨氣。
當(dāng)聽聞傅勉被逐出京城流放邊疆之后,他毫不猶豫地掏出銀子,雇傭了幾名殺手,假扮成街頭的劫道匪寇將人一舉擊殺。
為了確保萬無一失,周逸當(dāng)時還特別許諾。
事成之后會賞給他們一大筆豐厚酬金,讓那些殺手完成任務(wù)后馬上遠(yuǎn)走他鄉(xiāng)避禍。
可那些殺手太過狂妄,以為此事天衣無縫,壓根不需要逃跑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