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見雪王,雪戚薇落難!
- 獸世天嬌:我靠七子稱霸天下
- 夜盡藏
- 2075字
- 2025-06-03 09:38:25
冰塔內,篝火噼啪作響,火苗舔舐著干枯的冰木,迸濺的火星撞在穹頂又簌簌墜落,在雪戚薇發梢暈開細小的光塵。
跳動的火光照亮她蒼白的側臉,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陰影。
刺骨的寒風從冰塔縫隙鉆進來,卷著細雪撲向火堆,讓火焰猛地明滅。
他的眼睛!
好像動了!
在旁邊守了一天一夜的雪戚薇跪坐在鋪著厚獸皮的冰面上,昏迷時,她幾乎將自己的體溫都渡給了鳳云騫。
此刻見鳳云騫蘇醒,她緊繃的肩膀才稍稍放松,冰藍色的眼眸中,疲憊與欣喜交織。
“你醒啦?”她的聲音輕柔,帶著幾分沙啞。
“醒了,多謝戚薇姑娘搭救?!?
“是你救了我一命。”雪戚薇伸手探向鳳云騫的額頭,“退燒了。我方才看了,這箭簇上是五步蛇毒,若是我中了那一箭,再見你,就得在奈何橋頭等上一段時日了?!?
說著,她從火堆旁拿起一只烤得金黃流油的雞腿,油脂順著焦脆的外皮往下淌:“給你?!?
起身的鳳云騫望著雞腿,一時心情復雜。
記憶中,母親鳳傾弦總愛大口啃著燒雞。
每當他質疑雞同屬飛禽族,為什么要吃它們,母親總是眼神復雜,嘴里塞滿雞肉含糊回應:“不吃算了,把你的雞腿給小妹吃,你吃婆婆丁?!?
那時,他雖然不情愿,卻總把雞腿讓給小妹。
此刻,接過雪戚薇遞來的食物,他咬下一口,肉香混著煙火氣在口中散開。
真香。
“門外那幾個守衛怎么樣了?”他咽下食物問道。
“凍不死,給他們吃的了?!彼^也不抬地回應。
吃飽喝足,兩人起身走出冰塔。
刺骨的寒風瞬間灌來,卷著冰棱如刀刃般刮過面龐。
遠處,三個守衛裹著獸皮倚在冰柱旁,看上去像是沉沉睡去。
“真凍不死嗎?”鳳云騫有些不放心。
“真,你聽過哪個雪獸人是凍死的?!毖┢蒉笨嘈σ宦?,呼出的白霧在冷空氣中凝成冰晶,“只是受點皮肉之苦,看樣子已經進入冬眠了,等換崗的過來,就能把他們救了。”
“好。”
“這里離雪王宮,還有二十公里?!毖┢蒉蔽站o腰間的匕首,冰藍色的眼眸凝視著遠方。夜色中,遠處的冰原一片蒼茫,只有零星的冰塔在風雪中若隱若現,“要小心暗哨哦?!?
一路上,呼嘯的寒風裹挾著尖銳的冰棱,如無數把利刃般切割著鳳云騫布滿傷痕的身軀。
原有的身體恢復能力,在這極北之地,似乎變得格外的差。
他每走一步,都能感受到傷口處傳來撕裂般的疼痛,結痂的傷口被寒風重新吹裂,鮮血滲出,瞬間在雪地上暈開,又迅速被凍結成暗紅色的冰晶。
雪戚薇擔憂地看了他一眼,將自己的狐尾披風解下,緊緊裹在他身上。
狐尾披風帶著她的體溫,柔軟而溫暖。
鳳云騫本想推辭,卻見雪戚薇身上,多了件白色披風。
一路上,沒有再遇到暗哨。
終于,雪王的宮殿出現在眼前。
巨大的冰雕宮殿在夜色中散發著冷冽的光芒,宮殿大門高聳入云,上面雕刻著雪族古老的圖騰。
鳳云騫上前去叫門!
隨著一陣沉重的轟鳴聲,宮殿大門轟然洞開,刺骨的寒氣撲面而來。
忽然,從四面八方聚攏過來的冰晶,形成一個牢籠,將鳳云騫困在里面!
“??!”
這牢籠似乎有極強的壓力,將鳳云騫壓倒在籠底!
大殿內,雪王身披五彩冰鱗甲,威風凜凜地站在臺階之上。
他手中的冰封權杖重重杵地,發出一聲沉悶的聲響,整個宮殿似乎都隨之震動:“鳳族人也配踏入雪境?”
“五叔!”雪戚薇急忙上前,她發間的銀鈴隨著動作叮當作響,清脆的聲音在寂靜的宮殿內回蕩,“十八年前鳳族已被滅族,這一切都是虎獸人從中作梗!”
鳳云騫強撐著從牢籠中站起,每一個動作都讓他疼得幾乎要昏厥過去。
傷口滲出的鮮血將他染血的雪衣凍成了堅硬的冰甲,行動極為不便。
牢籠散發的極北寒氣,若是換做旁人,早已凍成冰雕!
他的眼神無比堅定:“雪王,虎獸人從中作梗,導致兩族誤會多年。如今鳳族僅剩我等寥寥數人,只求能解開誤會,重新修好。”
“住口!”一聲蒼老而憤怒的怒吼打斷了鳳云騫的話,震得宮殿內的冰柱簌簌落下。
只見雪王身后轉出一個獨眼雪獸人:“王上,此人定是鳳族奸細!當年我親眼見鳳族太子帶著虎獸人屠了咱們的冰鎮關!”
“來人啊,把這鳳獸人碎尸萬段,頭顱掛在城頭冰塔,示眾七人,取下做成冰壺,供下人玩耍?!毖┩醍敿聪铝嗣睿?
“這不是真的!”雪戚薇氣得渾身發抖,眼眶通紅,擋在牢籠之前:“五叔,這里有誤會!”
然而,她的話還沒說完,獨眼雪獸人已揮舞著冰刃朝鳳云騫撲來。
冰刃閃爍著寒光,帶著凌厲的殺意。
眼看冰刃就要刺向鳳云騫的胸口,雪戚薇閃身擋了上去!
冰刃扎穿了雪戚薇的左肩,鮮血淋漓!
“五……五叔,這里真的……真的有誤會!”雪戚薇強忍著說完,隨即頭耷拉下去!
“夠了!”雪王權杖重重頓地,強大的力量使得殿內氣溫驟降至冰點,“將這鳳獸人押入冰牢,三日后……”
他的目光掃過雪戚薇含淚的雙眼,聲音突然變得嘶?。骸叭蘸螅匍_雪族議會?!?
“來人,來醫官!快些搶救戚薇!”
幾個守衛拽著要沖向雪戚薇的鳳云騫,用冰冷的鎖鏈鎖住了他的手腳,將他押入了陰暗的冰牢。
冰牢內寒氣刺骨,墻壁和地面都是由千年寒冰構成,寒意直透骨髓。
鳳云騫被拖進冰牢時,雪戚薇染血的狐尾披風還裹在他身上,殘溫早已被寒氣絞碎。
能千里辨音的他,聽著遠處傳來的慌亂腳步聲和雪族醫官焦急的呼喚,指甲深深掐進掌心。
鎖鏈與冰面摩擦的聲響刺得耳膜生疼,而比這更痛的,是胸腔里翻涌的愧疚——若不是為了護住他,雪戚薇怎會在眾目睽睽下被重創?
自己,硬要來見雪王,真的有意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