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你當真忘了朕?
- 國師大人每天都在躲陛下
- 江楓語
- 2170字
- 2025-05-29 17:10:14
本就中箭又中毒,被晏澤蕭這么干脆把箭拔出來疼得江若雪倒吸一口涼氣,差點就破口大罵,好在那身龍袍顯眼提醒她。
在太監的護送下回到寢宮,白懿看到江若雪的國師長袍被血浸染神情緊張地扶著她到床榻上。
“怎么回事!國師怎么受傷了!”
跟著江若雪回到寢宮的小太監解釋道:“國師大人在御花園被行刺了。”
太醫趕到后連忙給江若雪處理傷口,從藥箱里拿出藥丸遞給江若雪,江若雪接過后只含在嘴里沒咽下去,隨后就把在場的人全遣走只留下白懿一人。
她把藥吐出來,指著帶過來的行李說:“白懿,把里面的香料點燃,還有把那白瓷藥瓶拿過來給我。”
白懿立馬把藥瓶拿過去給江若雪,又迅速把香料點燃。
江若雪在藥和香料的作用下才慢慢恢復知覺,她怎么也沒想到就這么一支毒箭能把她毒得全身發麻,好在這三年里她學會了制藥和調香才有效避免皇權壓迫以外的死亡。
看著江若雪的臉漸漸恢復血色,白懿懸著的心也放下了,但神情還是很凝重:“敢在戒備森嚴的皇宮行刺,這是對陛下有多大仇恨啊。”
哪壺不開提哪壺,江若雪聽到陛下兩個字就回想起晏澤蕭一言不發把她手里的箭給拔下來。
江若雪沒聲好氣道:“畢竟登基不久,勢力還沒穩定,說不定下次他就沒這么好運了。”
白懿聞言,嚇得連忙上手捂著江若雪的嘴,壓低聲音道:“這是大不敬的話,你可別亂說啊,那可是天子!”
江若雪無奈點點頭,隨后在白懿的幫助下更衣上床睡覺去了。
……
昨晚大雪過后,覆蓋在石板小道上的雪都被宮女清掃干凈了,太監則負責把被雪壓沉的花盆植被全拍散恢復原來的樣子,又重新抬著它們放到合適的位置。
江若雪換完紗布后,白懿就把已經擰干的洗臉帕遞給她,她邊擦拭邊聽白懿說。
“今日聽說昨晚的刺客已經抓到了,嚴打拷問都吐不出東西,陛下索性把人給賜死了。”
江若雪只是淡淡一笑,笑的是在權力之下,人的性命如同螻蟻,隨便一捏就能死,要想活命,首先遠離皇宮。
江若雪擦拭完就拿起長袍,白懿心照不宣地接過為她更衣,邊整理邊對白懿說:“今日我們便啟程回國師府吧,更完衣去啟稟陛下。”
“嗯嗯。”
話音剛落,寢室外就傳來太監的聲音:“皇上駕到!”
晏澤蕭大步踏入寢室內,江若雪和白懿看見前者進來都恭敬地行禮:“參見陛下。”
“國師有傷在身不必多禮。”
江若雪還是沒敢抬頭,但還是謝隆恩:“多謝陛下關心,微臣已無大礙,懇請陛下恩準微臣今日返程國師府。”
晏澤蕭聽到江若雪要回國師府,身周氣場變得更壓迫冷漠,神色也陰郁起來,“可是皇宮里的奴才沒侍候好國師?”
從宣江若雪進宮她就沒正眼看過晏澤蕭,他甚至懷疑江若雪是不是很討厭自己,連受傷多待一天都不愿意。
江若雪聽到晏澤蕭帶著殺氣的質問連忙解釋:“不是不是!皇宮里的宮女和太監都很好……”說到最后她咬了咬嘴唇,因為她也說不出一個正當回去國師府的理由。
晏澤蕭盯著她的頭頂,身上的戾氣并未消減半分,說出的話更是奪命,“那國師可是對朕有意見?”
聽到這話,江若雪和白懿兩人嚇得同時下跪,前者更是連連否定:“微臣不敢!微臣只是……只是貪念國師府的調香閣。”
晏澤蕭看見江若雪又因為害怕而跪下,不耐煩地對太監說:“徐海,給國師賜座!”
被賜座后,寢室內就只剩下江若雪和晏澤蕭兩人,其他人都被晏澤蕭遣散了。
江若雪怯怯地抬頭看晏澤蕭,長若流水般的頭發用黃金鑲玉的發冠束起,深邃如同黑壇的雙眸,身著純黑金絲龍紋袍,腰間別著一塊白玉雕刻的龍盤玉佩,只需要坐在那就能透著帝王氣息。
與先帝對比,晏澤蕭身上的氣息根本就寫著生人勿近。
“看夠了嗎?”
被晏澤蕭提醒,江若雪才回過神來,發現自己竟然直勾勾地盯著他,嚇得她連忙低頭道歉:“陛下,微臣不是有意的……”
晏澤蕭別過頭沒看她,聞著寢室內的熏香意外覺得身心愉悅,詢問道:“聽聞國師擅長制藥調香,此時焚的什么香?”
“是微臣特調的息神香,陛下是要……”
江若雪話還沒說完就被晏澤蕭打斷道:“也給朕調一樣的。”
“啊?”
本就因昨晚沒從刺客嘴里撬出半點信息就怨氣沖天,這會看到江若雪一臉茫然的樣子忍不住發泄出來。
一氣之下抓起江若雪沒受傷的手腕,冷眼盯著面前滿臉恐懼的女人,咬牙切齒道:“需要朕再重復一遍?”
江若雪嚇得語無倫次:“微臣遵旨!微臣遵旨!陛下息怒!息怒!”
晏澤蕭抓著的手不自覺加重,仿佛要把她捏碎,順勢欺身壓上,語氣和態度突然來了個一百八十度轉變,幾乎帶著乞求的問:“你當真忘了朕?”
態度突然的轉變讓江若雪很詫異,但此時疼痛感霸占神經不容她深思,還試圖喚醒晏澤蕭:“陛下,陛下……我手疼……”
“江若雪,你忘記八年前你救過朕嗎?你真當忘記了?”
江若雪已經管不上天子不天子的,用力掙脫也掙脫不開,只能痛苦地解釋:“陛下怕不是認錯人了吧,微臣并未見過陛下……”
別說八年前了,就算是三年前跟著前國師進出皇宮她也沒認出哪個皇子公主,行禮過后就都忘記了,就連晏澤蕭是第幾個皇子她都不知道。
晏澤蕭把她的袖袍掀開,手腕上有塊兩指寬的傷疤裸露出來,質問道:“天底下會有一模一樣傷疤的兩個人?”
江若雪真是有苦說不出,這個傷疤是穿過來的時候就有的,她甚至沒有這具身體的任何記憶,名字也是當時她左右打聽才得知的。
至于八年前的江若雪救沒救晏澤蕭她還真不知道,就她穿過來的那個身份來說,每天飯都吃不飽,要不是被前國師撿到,她這輩子壓根就不可能和皇宮里的人有任何關系。
但目前狀況她只能欺君自保了,她委屈道:“微臣三年前生過一場大病,以前有很多東西忘了……”
晏澤蕭眉頭緊皺:“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