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路月看著他的眼睛，點了點頭。

“那爸爸先去忙了。”他見此也知道路月期待下次見面。

“爸爸會兌現承諾的。”路子平抬眼看她。

“我知道。”再次點頭。

微風和煦，又摸了摸她的頭發：“月月在家要好好的，到家給我打電話，知道嗎？”

“嗯。”她低著頭，明顯帶著點失落。

“爸爸回來給你帶禮物。”

“什么？”重新抬起頭，不解的詢問。

“等爸爸回來。”他和藹，或許有好事發生。

“哦……好！”這會她若有所思，淺淺彎起漂亮的弧度。

路子平去服裝店購物衣物時，和路明茵打了個照面，“路明茵，你怎么還有臉出現在我面前，你姐姐不想見你，我更不想。”

路明茵默默走出服裝店，離這家店越走越快。

以往路子平從未用這樣的語氣和她說話，誰讓她現在是路明茵呢。

她自嘲般笑了笑，跪坐在地上，涌出的情緒，只能去食品店吃一頓好好消化。

姜止謙：“不開心就和我說。”

“姜止謙，我不開心。”

“路家的事？”他貌似猜到了，試著問。

她一面詫異：“你怎么什么都知道，你往我身上安監控了？”

他頓了頓，“……，沒有，我猜到了。”

“你怎么猜到的？”

“這很難猜嗎，經歷過的都會過去，你別不開心了，我請你喝水？”

“你的水里有毒嗎？”她想起前世被灌毒水的事。

“你胡說什么呢，我怎么會害你。”他皺著眉頭，沉思片刻。

“我不愛喝水。”對面很快回復。

他不解地問，“……，渴了也不用喝水？”

“我不想喝。”

“我的水沒下毒，不會害你。”

“那好吧，我喝。”

他再次問她：“那我請你喝水，喝不喝？”

“喝！我要學烏鴉喝水。”

“我學不會是不是很沒用，他們都這樣說，像復讀機。我說了這么多話，煩人嗎？我不說話，他的又說我。”

“你很好，所以我只認你。”

“像甜蜜炮蛋，不過還是要謝謝你，你也很好。”

其實也沒什么大不了，都會過去。

“烏鴉很吵嗎？”路明茵抬頭望著天空。

“不吵。”

“如果我變成了一只烏鴉，你還能認出我嗎？”

“沒有魔法，你不會變烏鴉。”

“有我在，不會讓別人傷害你，我們領證吧。”

領證！？

“什么？”

“領結婚證。”

不是這才認識多久就領證。

駱明茵徹底清醒，盯著屏幕上的字眼一動不動，他是這樣說的，確認無誤，“我……，是你本人吧？姜止謙。”

“是。”

“那我們民政局見。”

今天是和他領證的日子。

姜止謙來接駱明茵，抵達民政局現場。

駱明茵身上穿著的衣服不便宜，長相和江芳香年輕時有幾分相似，五官立體，路人頻頻回頭看她的臉，十分漂亮。

姜止謙著裝利落而正式，五官很有辨識度，不是大眾臉。

結婚的多，離婚的更多。

路人的目光落在他們身上，小聲猜測著是來領結婚證的吧。

倒也沒錯，“我們走吧。”路明茵看了路人一眼，深吸一口氣，扭頭看姜止謙，姜止謙對上她的視線，眸子一閃，笑著說：“好。”

路明茵手里拿著一瓶水，捏了礦泉水瓶身，起了皺褶。看了旁邊人一眼，立刻低著頭。又重新抬起頭，看了一眼四周，打開水瓶，咽了口水，又裝回包里。

姜止謙握住她微微出汗的手心，路明茵看了眼他，沒拒絕。

路明茵嘴里說著：“你占我便宜。”姜止謙還在笑，卻也沒松手：“別人怎么看出我們是一對呢？”

她扭頭看他：“什么意思？讓我配合作秀？”

姜止謙斂住笑臉，嚴肅說：“不是作秀，我想拉著你的手。”

“你還怕我走丟？小時候養父路子平大多時候，不會像你一樣，拉著我的手。”

“你不會走丟。”

“借你吉言。”

父親說的禮物是，“月月，楊家上門提親，不知你的意愿如何。”

“媽，你說的是楊白鶴先生。”

楊白鶴是楊家唯一繼承人，獨生子。

他愿意將名下房產轉移到路月名下，還有什么要求也可以盡管提。

“我和他還很陌生，只知道他的名字。”

“月月，他在外面等你。”

路月答應了，身上穿著一套連衣裙，價格不菲，是楊白鶴精心為她挑選的，楊白鶴身上穿的衣服一點污漬都沒有，他們同路明茵、姜止謙一樣是來領結婚證的。

“路明茵，別來別恙。”路月笑容愈加燦爛。

路明茵下意識去找聲音的來源，回頭正好對上路月的視線。

路月身體微微往前傾，姜止謙把路明茵護在身后，楊白鶴拉住路月。

他說：“路月，我們先去把結婚證領了吧。”

她看了一眼他，“我知道了。”

姜止謙：“領了證，我們回去吧，姜太太。”

路明茵看了眼他，嗯了一聲，又重新垂下眼眸。

他問：“怎么了，心情不好？”

她掀起眼皮，抬頭看他，“同居嗎？”

“那我們回家吧。”

路明茵系好安全帶，坐在車座上睡著了。

醒來時是在一個陌生的房間，旁邊的桌子上還放著一杯熱水。

還沒確認這是哪，不敢端起那杯水喝，打開房間的門，下梯樓看到姜止謙在煮面。

她一個回身，上梯樓端起水杯一飲而盡，把杯子帶下去。

路明茵掃了一圈，這里沒有其他人。

她喜歡吃香蔥，姜止謙往面里多加了香蔥。

她醒了大半就嗅到了香味，他親手下廚。

面太燙放冷一會可以直接吃。

絕味！

路月和楊白鶴即將領證，楊白鶴突然不領了。

路月的神色像在說你有病吧，“楊白鶴，今天是我們領證的日子，究竟有什么事相較于更重要？”

“改日再結吧，工作重要。”

好好好工作狂，路月立刻換上一幅善解人意的模樣，“是大客戶吧？我在這里等你忙完。”

民政局都下班了，楊白鶴依舊沒來，路月電話轟炸他，不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