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今日之事,到此為止如何?
- 寶可夢:誰讓你在精靈世界修仙的
- 長離長歌
- 4086字
- 2025-07-18 10:56:40
那枚精靈球,與眾不同。
它并非尋常的紅白之色。
而是通體閃爍著一種銀白的,仿佛金屬般的光澤。
球體之上,還鐫刻著幾道神秘而復(fù)雜的……血紅色紋路。
那紋路,仿佛擁有生命,在微弱地,呼吸著。
看到那枚精靈球的瞬間,火箭隊經(jīng)理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他不知道那是什么。
但他心中的不安,卻在瘋狂地擴(kuò)大!
湯絳托著那枚特殊的精靈球,用只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輕聲說道:
“看來,是時候了。”
“需要讓你們這些井底之蛙……”
“……明白‘差距’這兩個字的真正含義。”
話音落下的瞬間。
他手腕一抖,將那枚銀白色的精靈球,輕輕地,向前拋了出去。
沒有怒吼。
沒有熱血。
動作寫意得,仿佛只是在丟一顆石子。
然而!
精靈球在空中劃過一道優(yōu)雅的弧線。
開啟的瞬間,迸發(fā)出的,并非是那標(biāo)志性的紅色光芒!
而是一道……
幽藍(lán)色的光束!
那光芒深邃,浩瀚,仿佛蘊(yùn)含著一片宇宙星空!
光芒之中,一道身影,緩緩浮現(xiàn)。
它沒有落在地面上。
而是靜靜地……懸浮于半空之中。
流線型的身軀,充滿了力量與美感,灰白色的皮膚下,仿佛涌動著無窮的能量。
一條長長的,紫色的尾巴,緩緩擺動。
最引人注目的,是它的那雙眼睛。
那是一雙……金色的眼眸。
沒有憤怒,沒有殺意,只有純粹的,神明般的漠然。
它只是靜靜地懸浮在那里,金色的眼眸掃視全場。
一瞬間。
一股無形的,無法用語言形容的恐怖威壓,如同海嘯般,席卷了整個游戲屋!
精神壓迫!
“嘶……嘶?”
剛剛還兇神惡煞的阿柏怪,龐大的身軀猛地一僵,蛇信都忘了吐,巨大的頭顱緩緩低下,發(fā)出了恐懼的悲鳴。
“嗚……”
蠕動的臭臭泥,仿佛遇到了天敵,整個身體都凝固了,散發(fā)的惡臭都減弱了三分。
雙彈瓦斯,大嘴蝠,拉達(dá)……
所有的,屬于火箭隊的寶可夢,在這一刻,無一例外,全都瑟瑟發(fā)抖。
它們有的蜷縮在原地,不敢動彈。
有的甚至想要逃回自己的精靈球里!
那種源自生命層次的絕對壓制,讓它們連反抗的念頭,都無法生出!
不僅僅是寶可も夢。
在場的所有人類,無論是兇惡的火箭隊成員,還是無辜的賭徒,都感覺自己的大腦仿佛被一只無形的大手攥住!
呼吸困難!
思維停滯!
靈魂都在戰(zhàn)栗!
“那……那是……”
一個躲在角落里的訓(xùn)練家,艱難地從喉嚨里擠出幾個字,聲音充滿了無法置信的駭然。
“……是什么寶可夢?”
“好……好強(qiáng)的氣場!我……我快要喘不過氣了!”
無人能夠回答。
因為,在所有已知的圖鑒資料里,根本不存在這樣一只……怪物!
湯絳依舊平靜地站著。
那恐怖的精神威壓,對他毫無影響。
他甚至……沒有下達(dá)任何指令。
然而。
懸浮于半空的那個身影,動了。
或許說,是它的意志,動了。
它似乎是厭煩了眼前這些螻蟻的聒噪。
那只帶頭的阿柏怪,終于從恐懼中掙脫出一絲兇性,張開血盆大口,數(shù)十根淬毒的尖針,化作一片紫色的暴雨,射向湯絳!
“毒針!”
然而,這些毒針在飛到一半的時候,驟然……停滯在了空中。
仿佛時間被凍結(jié)。
超夢,甚至連看都沒有看它一眼。
只是意念微動。
咔嚓——咔嚓——!
那數(shù)十根足以洞穿鋼板的毒針,在空中,一根根地,憑空碎裂!
化作了最微不足道的紫色粉塵,簌簌落下。
什么?!
那個刀疤臉頭目,眼珠子都快瞪了出來!
不等他反應(yīng)。
超夢金色的眼眸,終于瞥了一眼那攤骯臟的臭臭泥。
它抬起了一根手指。
指尖,一顆高度凝縮的,仿佛黑洞般的暗影球,瞬間成型。
咻——!
暗影球脫手而出,沒有發(fā)出任何破空之聲,卻快到連殘影都無法捕捉!
轟!!!
一聲沉悶的爆炸!
那灘巨大的臭臭泥,連慘叫都來不及發(fā)出,就被暗影球整個吞噬,炸成了一團(tuán)……濃郁的,消散的煙霧。
連一絲殘渣,都沒有剩下。
與此同時。
超夢的目光,又轉(zhuǎn)向了天花板的幾個隱秘角落。
那里,幾個偽裝成燈泡的,屬于火箭隊的微型監(jiān)視機(jī)器人,正閃爍著紅點(diǎn)。
它甚至沒有做任何動作。
只是……“看”了它們一眼。
砰!砰!砰!
那幾個隱藏得極好的監(jiān)視機(jī)器人,就像被無形的大手攥住,瞬間扭曲、變形,被硬生生捏成了幾塊廢鐵,冒著電火花掉了下來!
從阿柏怪發(fā)動攻擊,到臭臭泥被蒸發(fā),再到監(jiān)視器被毀。
整個過程……
甚至,不超過三十秒。
這,根本不是戰(zhàn)斗。
這是一場……單方面的,降維打擊。
死寂。
整個游戲屋,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針落可聞。
所有的火箭隊寶可夢,全都失去了戰(zhàn)斗能力,癱倒在地,痛苦地呻吟著,眼中只剩下純粹的恐懼。
而那些火箭隊的成員們……
有的,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束縛在原地,手腳僵硬,連一根手指都無法動彈。
有的,則雙腿一軟,直接癱軟在地,褲襠處,傳來一陣騷臭的液體味道。
再也沒有人,敢于反抗。
再也沒有人,敢于直視那道懸浮于半空的,神明般的身影。
那個之前還叫囂著要將湯絳交給總部的經(jīng)理,此刻正“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身體抖得如同篩糠,臉上的肥肉因為極度的恐懼而劇烈抽搐著。
他的眼中,只剩下無盡的……絕望。
湯絳,緩緩收回了目光。
仿佛在說,現(xiàn)在,還有誰,有意見嗎?
就在這時。
在這片由絕對力量所主導(dǎo)的,令人窒息的靜謐之中。
一道微不可聞的“咔噠”聲,突兀地響起。
聲音,來自游戲廳的最深處。
一扇一直以來被當(dāng)做背景墻,從未有人注意過的暗門,緩緩地,向內(nèi)推開。
那扇門,厚重,且隔音效果極佳。
顯然,門后的人,直到此刻,才決定要走出來。
所有人的目光,包括那些被嚇破了膽的火箭隊成員,都下意識地,循著聲音望了過去。
門后,是一條通往未知深處的,燈光明亮的VIP通道。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雙一塵不染的,擦得锃亮的黑色皮鞋。
那雙鞋,與這片被污穢和恐懼浸染的地面,顯得格格不入。
緊接著,是筆挺的黑色西褲,熨燙得沒有一絲褶皺。
然后,是一個緩步走出的身影。
那是一個中年男人。
他的身材并不魁梧,甚至有些清瘦,但腰桿卻挺得筆直,如同一桿標(biāo)槍。
一身剪裁得體的黑色西裝,讓他與周圍那些穿著制服的火箭隊嘍啰,瞬間拉開了天壤之別。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臉上架著的一副金絲眼鏡。
鏡片之后,是一雙深邃而銳利的眼睛。
那眼神,冷靜,理智,甚至可以說……冷酷。
他走出來,每一步都仿佛經(jīng)過精確的計算,不疾不徐,帶著一種掌控全局的沉穩(wěn)氣場。
他與之前那個肥胖臃腫,色厲內(nèi)荏的經(jīng)理,形成了最鮮明的,也是最諷刺的對比。
跪在地上的經(jīng)理,看到這個男人出現(xiàn)的瞬間,渾濁的眼中,猛地爆發(fā)出了一絲求生的光亮!
“銀……銀狐……大人!”
他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掙扎著想要呼喊。
然而,那個被稱為“銀狐”的男人,連眼角的余光,都沒有分給他一秒。
仿佛,這跪在地上的,不是他手下的一個區(qū)域經(jīng)理,而是一件……無關(guān)緊要的垃圾。
銀狐的目光,緩緩掃過全場。
他看到了那些癱倒在地的寶可夢,看到了那些或被定身,或失禁癱軟的手下。
他的眉頭,沒有皺一下。
他的臉上,沒有絲毫的驚訝或憤怒。
平靜得,就像是在看一份再正常不過的戰(zhàn)損報告。
最后。
他的目光,終于落在了那道懸浮于半空的身影之上。
超夢。
當(dāng)銀狐的視線,與超夢那雙漠然的金色眼眸對上的剎那。
他那古井無波的瞳孔,終于,發(fā)生了一絲微不可察的收縮。
就那么一瞬。
如同針尖,刺破了平靜的水面。
但下一秒,所有的漣漪,便被他強(qiáng)行撫平。
鏡片后的那雙眼睛,恢復(fù)了深不見底的冷靜。
他心中掀起的驚濤駭浪,沒有一絲一毫,流露在臉上。
作為火箭隊派駐彩虹市的區(qū)域負(fù)責(zé)人,他見過的強(qiáng)大寶可夢,不計其數(shù)。
甚至,連傳說中的那幾位,他都有幸在資料中窺見過一二。
可是,眼前這一只……
他可以百分之百地確定,在火箭隊,乃至整個聯(lián)盟的所有已知數(shù)據(jù)庫中,都絕不存在!
那是什么?
基因的造物?
遠(yuǎn)古的遺種?
還是……來自異世界的……神?
無數(shù)的念頭,在他那精密如計算機(jī)的大腦中,一閃而過。
但他立刻得出了唯一的,也是最正確的結(jié)論。
那就是……
任何形式的反抗,在此時此刻,都毫無意義。
甚至,是自取其辱。
他看了一眼依舊站在原地,神色淡漠的湯絳。
又看了一眼那尊僅僅是懸浮在那里,就足以碾碎所有人意志的……怪物。
銀狐,做出了最明智的決定。
他邁開腳步,徑直朝著湯絳走去。
皮鞋踩在狼藉的地板上,發(fā)出清脆而有節(jié)奏的“噠、噠”聲。
這聲音,成為了此刻唯一的聲響,敲打在每個人的心頭。
他停在了距離湯絳三步遠(yuǎn)的地方。
這是一個表達(dá)善意,又保留著足夠尊重的距離。
然后。
在所有人,包括湯絳,都略感意外的注視下。
這個氣場沉穩(wěn),一看就身居高位的男人,對著湯不長不短地,微微欠下了身。
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無可挑剔的致歉禮。
“這位先生。”
他開口了。
聲音溫和,沉穩(wěn),帶著一種讓人無法拒絕的誠懇。
“手下人不懂事,驚擾了您,我代他們,向您鄭重道歉。”
他的話,清晰地傳遍了整個游戲屋。
那些還清醒著的火箭隊成員,全都露出了難以置信的表情。
銀狐大人……
那個在彩虹市地下世界,以冷酷和智謀著稱的銀狐大人……
竟然……在向一個少年低頭?!
跪在地上的經(jīng)理,眼中剛剛?cè)计鸬哪墙z希望之火,瞬間熄滅,化為了更深沉的……冰冷和絕望。
他知道,自己完了。
被銀狐大人,徹底拋棄了。
湯絳沒有說話。
他只是用那雙冰冷的眸子,靜靜地看著眼前的“銀狐”。
他能感覺到,這個男人,和剛才那些廢物,完全不是一個層級的存在。
他的道歉,聽起來很真誠。
但湯絳更愿意相信,這是一種……面對絕對力量時,最理智的,趨利避害的選擇。
見湯絳沒有回應(yīng),銀狐也不以為意。
他緩緩直起身,轉(zhuǎn)過頭,目光投向了那個已經(jīng)嚇得面無人色的柜臺職員。
前一秒還溫和沉穩(wěn)的聲音,在這一刻,瞬間變得冰冷刺骨,充滿了不容置疑的命令!
“還愣著做什么!”
那職員渾身一顫,如遭電擊。
“按照這位先生的要求!”
銀狐的聲音,如同冬日里的寒風(fēng)。
“把他兌換的所有物品——”
“包括所有的招式學(xué)習(xí)器!”
“所有的道具!”
“還有……”他頓了頓,一字一句地,清晰無比地說道:“那只凱西,那條迷你龍,以及那只多邊獸!”
“全部,給我完完整整地,打包好!”
“不得有任何一絲一毫的遺漏!聽明白了嗎?!”
“明……明白了!”
那柜臺職員連滾帶爬地站起來,用他這輩子最快的速度,開始瘋狂地打包那些湯絳的戰(zhàn)利品。
銀狐的命令,像是給這場鬧劇,畫上了一個休止符。
一個由他主導(dǎo)的,屈辱的休止符。
處理完這一切,他又重新轉(zhuǎn)向了湯絳。
臉上,再次掛上了那副禮貌而疏離的微笑。
他看了一眼那座由代-幣堆成的,金光閃閃的小山,眼中閃過一絲精芒。
“另外。”
他補(bǔ)充道。
“之前您贏得的所有代幣,我們會按照最高的匯率,全部折算成聯(lián)盟幣,一并奉上。”
“只求您高抬貴手。”
銀狐的姿態(tài),放得更低了,金絲眼鏡下的目光,顯得無比誠懇。
“今日之事,就到此為止,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