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京城的路演一共有五場。

從第一場開始就來了不少記者。

沒辦法，這兩天《一只鬼的故事》熱度太高，方舟也一直沒有出面接受采訪，記者們只能跑到路演現場采訪他。

“方導，《一只鬼的故事》兩天就拿到近1700萬元票房，你有什么想給大家說的嗎？”

“非常感謝大家對《一只鬼的故事》的支持，沒有你們進入電影院觀影，不可能有這樣的票房！”

“方導，紙條上寫的到底是什么？”

聽到這個問題，方舟看一眼提問的記者，居然是華夏電影報的，讓他有些詫異。

于是方舟正色回答道：“我也不知道寫了什么，這里算是給觀眾朋友們留一個遐想的空間吧，因為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你覺得它是什么就是什么，沒有對錯之分。”

聞言華夏電影報的記者追問道：“那方導，從你自己的角度來看，它寫的是什么？”

這是不到打破砂鍋問到底就心不死啊！

方舟自然不能回答他，要不然這個安排就至少失去一半的意義了。

因此方舟搖搖頭說道：“說真的，其實我也不知道寫了什么，或者說我沒想想過這個問題……”

停頓片刻后，方舟補充說道：“電影在制作的時候，它是導演的藝術，但是當他上映之后，我認為是觀眾的藝術！”

聽到方舟這話，一種記者突然騷動起來。

這句話前半段是當前主流的觀點，但是后半段就變得有些另類了！

新浪新聞的記者立馬問道：“方導，你覺得普通觀眾真的能懂導演的藝術嗎？”

聽到這個問題，方舟笑笑說道：“懂與不懂都不重要，大家看完電影，喜歡還是討厭，都有自己的想法，我想導演也干預不了，我作為導演，要做的就是盡可能拍出更多人喜歡的電影，這就夠了……”

因為還要趕往下一場路演的觀眾，方舟能夠接受記者采訪的時間并不長。

不過他剛才提出來的觀點，確實讓這些記者覺得這趟來對了！

很快，方舟的言論就出現在國內的三大門戶網站上。

搜狐新聞：“方舟：導演是觀眾的藝術！”

網易新聞：“近日最熱門國產電影《一只鬼的故事》導演方舟稱，電影拍攝前是導演的藝術，上映后是觀眾的藝術！”

新浪新聞：“北電攝影系大三學生，電影《一只鬼的故事》導演方舟表示，電影上映后就是觀眾的藝術，與導演無關！”

這事兒一下子在網上引起了熱烈的反響。

很多觀眾對這種言論都表示支持。

“這才是尊重觀眾的導演，必須支持～”

“一千個觀眾眼中有一千個哈姆雷特！”

“我就覺得《一只鬼的故事》是一部好電影，沒想到這個導演也是好人～”

“支持方舟！”

“……”

不過，方舟這個言論在圈內卻引起不小的爭議。

京城某四合院里，正在逗小阿瑟玩兒的陳詩人聽到自家夫人說起方舟的言論時，語氣不懈的說道：“哼！年輕人就是嘴上無毛，電影無論在什么時候都是導演的藝術，那些觀眾懂什么藝術！”

舊畫面公司的剪輯室里，張一謀聽到張衛平說的話，笑笑說道：“老穆這個學生膽子是真大，不過他這話也倒是挺認同的，如果觀眾不喜歡這部電影，那就是導演的自嗨～”

聞言張衛平附和說道：“方舟這年輕人說話估計沒考慮后果，不過我也贊同他這話，就像《英雄》一定會是大部分觀眾都能看懂的藝術！”

聽到他這話，張一謀眼神里透露出的自信比張衛平的更加濃烈……

類似的一幕，發生在很多地方！

中影、北電、華藝兄弟公司等等。

不過這些人的討論方舟并不在意。

京城的路演結束后，方舟給陳志遠打了一個電話，安排他們針對自己今天的言論在網上進行了一波炒作，要不然他今天說這話不就白費了！

方舟確實是故意那樣說的，目的就是要引起一定的爭論，這樣他在網上才更好引導網友們的情緒。

這種操作在后世很常見，甚至很多網友都已經免疫了，但是放在當前卻效果異常明顯。

這不，經過水軍在網上的引導，很多觀眾都表示要去支持方舟！

“我準備去二刷《一只鬼的故事》，有沒有要一起去的？”

“我也要去，一起一起～”

“立貼為證，以后方舟就是我最喜歡的導演了！”

“誰說觀眾不懂藝術？”

“電影本就是觀眾的藝術，沒人看你們從哪里賺錢～”

“以后請叫觀眾上帝！”

“……”

方舟看到網上這些評論的時候，他和顏丹辰、凌霄肅以及中影安排的路演工作人員們，已經在申城的一家四星級酒店下榻了。

路演的第二站就是申城，然后是羊城和鵬城，最后一站是江城，結束后就回京參加慶功宴，時間安排的妥妥的。

凌晨，方舟的電話響了起來。

是韓山坪打過來的。

“韓總，今天的票房出來了？”

接起電話，方舟就直接問道。

“哈哈哈，出來了方導～”

韓山坪興奮的笑聲從電話里傳出來。

方舟猜到，看來票房突破1000萬了。

這不，韓山坪沒有繞彎，直接說道：“你再次創造了記錄，票房剛好超過了1000萬，達到1055萬。”

方舟雖然不意外，但他還挺高興的。

《一只鬼的故事》的單日票房1000萬，也是蝎子粑粑，獨一份了！

“恭喜韓總了～”

方舟笑著說了一聲，韓山坪笑道：“哈哈哈，應該我恭喜你才對！”

“韓總，同喜～”

“沒錯，同喜同喜！”

“路演結束就趕緊回來，慶功宴可不能少了你這個主角啊～”

“放心吧韓總～”

兩人沒有聊太久，韓山坪還要把這個好消息通知出去，這可是國產電影事業的大突破！

至于方舟，他還要早一點休息，明天申城的路演可是安排了六場之多。

在睡覺之前，方舟也把這個好消息同步給了陳志遠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