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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傳承之地

夕陽的余暉為皇宮琉璃瓦鍍上一層金紅色,御膳房飄出的烤魚香氣混著桂花甜釀的芬芳。

沈煉坐在徐天翔下首,看著外公親手為他夾來一塊羊脂玉般的魚肉,魚尾上還綴著象征皇室的紫煌滅天龍紋樣。

徐寧心不時將剝好的蝦仁放進兒子碗里,指尖的翡翠護甲在燭火下泛著溫潤的光,與沈煉腕間新得的赤金雙龍鐲交相輝映。

吃完飯后,暮色漸濃時,馬車碾過皇城青石板路的轱轆聲格外清晰。

沈煉倚在車廂軟墊上,望著窗外掠過的宮燈殘影,背后的朱雀羽翼在魂力波動下若隱若現,偶爾蹭過天鵝絨簾幔,便留下一道焦黑痕跡。

徐寧心見狀輕笑,取出繡著并蒂蓮的錦帕輕輕擦拭:

“這雙翅膀,以后怕是要把家里的屏風都燒穿咯。”

鎮國公府的銅制門環叩響時,沈蒙早已提著酒壇候在垂花門外。

月光將他的影子拉得老長,手中酒壇上“慶功”二字被朱砂描得鮮紅欲滴。

沈龍拄著龍頭拐杖立在階前,蟒紋錦袍下的斬龍刀武魂似乎也感受到主人的喜悅。

“快讓爺爺看看新魂技!”

沈龍的聲音帶著不容置疑的急切。

當沈煉施展出“炎雀無雙”,刀光化作的朱雀虛影竟在演武場夜空盤旋三圈才消散,震得屋檐下的冰棱簌簌墜落。

聽到外附魂骨的消息時,沈蒙手中的酒壇“當啷”落地,酒水混著碎瓷在月光下泛著銀光,他卻渾然不覺,只是用力拍著兒子的肩膀:

“好小子!我們沈家要出個飛天的祖宗了!”

然后接下來的三年,鎮國公府的演武場見證著沈煉的蛻變。

每日破曉,沈煉的刀光總會驚起檐角棲息的寒鴉,玄鐵刀劈開晨霧的聲響,與沈龍指導的喝罵聲交織成獨特的晨曲。

午后的實戰訓練愈發兇險,沈龍甚至請來了曾經的戰場舊部——一位擅長毒系武魂的魂斗羅,墨綠色的毒霧常常將演武場籠罩得宛如幽冥。

夜晚的沈煉則是在通過冥想提升魂力,還每隔三天服用鯨膠。

就在沈煉十歲的時候,有一天暴雨傾盆而下。

沈煉在閉關的密室中突破三十級瓶頸,澎湃的魂力如洪水般沖開經脈桎梏,震得密室四周的玄鐵墻壁嗡嗡作響。

得知消息的沈龍當即點齊三百精銳,親自闖入邪魔森林核心地帶。

三日后歸來,從老人的蟒紋錦袍上可以看的出來沈龍的一路上的風塵仆仆。

身后的鐵籠中有著一只六千年炎龍狼王。

吸收魂環的過程沒有那么驚心動魄。

炎龍狼王的魂環化作赤金色洪流涌入體內,與朱雀外附魂骨產生劇烈共鳴。

沈煉周身燃起兩種截然不同的火焰,紫煌滅天龍武魂竟在烈焰中顯化虛影,龍爪與雀翼交相輝映。

當第三圈紫色魂環穩定下來時,魂力也來到了三十二級,沈煉背后的朱雀羽翼突然暴漲,羽尖滴落的火星將密室地面熔出一個個深不見底的孔洞。

踏出密室的沈煉,衣袍上還殘留著戰斗的焦痕,但眼中的光芒卻比任何時候都要明亮。

然后沈煉早向自己的家人展示了自己的第三魂技:赤焰狂風斬。

以極快的速度斬出三連擊,一刀更比一刀強,每刀都還帶著火焰的灼燒。

他身形如電,在庭院中劃出三道殘影,每一次揮砍都撕裂空氣發出尖嘯,刀光所過之處,地面灼燒出焦黑的溝壑,熱浪裹挾著星火騰空而起。

圍觀的一些沈府的下人倒吸冷氣,十歲的魂尊在斗羅大陸百年難遇,而這威力驚人的第三魂技,更是昭示著他恐怖的天賦。

展示完魂技后,沈煉顧不上休息,命人套上家族最快的馬車,因為沈煉要去皇宮。

車輪碾過青石板路,揚起一路煙塵,沈煉緊握著外公徐天翔贈予的玉佩,想起徐天翔以前對自己的叮囑:

“等你突破三十級,速速來皇宮找我。”

皇宮深處,無名宮殿的青銅門在沈煉掌心下緩緩開啟。

殿內燭火搖曳,將徐天翔的影子拉得很長,這位白發蒼蒼的老者身著龍紋錦袍,正凝視著墻上斑駁的先祖畫像。

門扉閉合的瞬間,空氣仿佛凝固,只有燭芯爆裂的噼啪聲在寂靜中格外清晰。

“外公!”

沈煉抱拳行禮,沈煉的聲音在空曠的大殿里回蕩。

徐天翔轉過身,眼中滿是欣慰,然后對沈煉說道:

“小煉,沒想到你真的在十歲就踏入了魂尊境界,不愧是我們日月帝國的第一天才。”

徐天翔輕撫胡須,蒼老的面龐上浮現出笑意,卻又在剎那間轉為嚴肅,繼續對沈煉說道:

“不過現在不是敘舊的時候,你可知我為何讓你此時前來?”

沈煉搖了搖頭,目光中滿是疑惑。

徐天翔踱步到殿中,指尖拂過冰涼的石柱,聲音低沉:

“我們徐家守護著一處神位傳承之地。這秘密,只要不是皇帝,或者是覺醒了紫煌滅天龍并且先天魂力九級以上的人都不知道。”

沈煉瞳孔驟縮,神位傳承意味著什么他再清楚不過,那是斗羅大陸所有魂師畢生追求的至高境界。

“數百年前,你的先祖徐戰天突破九十九級絕世斗羅后,踏上了尋找神位的征途。”

徐天翔的聲音帶著追憶,然后繼續說道:

“他穿越無盡星海,歷經萬難,終于在日月大陸的盡頭,找到了那座傳說中的神宮。然而...”

老人頓了頓,眼中閃過一絲遺憾,繼續對沈煉說道:

“傳承考驗并未眷顧他,只獲得了三考資格。就在他心灰意冷準備離去時,傳承之地深處傳來龍吟——百萬年魂獸紫煌滅天龍現身了。”

沈煉屏住呼吸,想象著那位絕世先祖與神獸對峙的場景。

“那紫煌滅天龍憐憫先祖的執著,道出真相:太陽武魂與神位本源并不契合。但它不愿見此等天驕蒙塵,竟將自己的本命精血融入先祖體內。自那以后,徐家后人便覺醒了紫煌滅天龍武魂。”

沈煉望著外公凝重的神色,喉嚨發緊:

“后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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