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的江屹川靠在警車上,百無聊賴的盯著手機,心思全在魏烆的那句“我在學跳舞”。
沒想到魏烆還有這興趣。
“干嘛呢?”
魏烆從星夜匯一出來就看見江屹川盯著黑屏的手機發呆,連他靠近都沒發覺。
“啊?”江屹川被魏烆從想象中拽出,“學這么久啊,魏隊好心情啊。”
好個屁。魏烆現在心中煩的要死,但一想起剛剛拿江屹川作為交換,也沒好意思罵江屹川。
“走了。”
—————————
警局門口。
“我身上有味道嗎?”
“這還用說嗎?剛才在車內一路過來差點沒給我熏死。”
“真有這么夸張?”魏烆揪起自己的衣領聞來聞去,只聞到了煙草味和淡淡的花香味。
“真的。”
“那你先進去,看看林淮在哪,我要去辦公室換件衣服。”
“求我。”
“等哪天有空晚上請你吃夜宵。”
“成交!一會給你發消息。”
魏烆蹲在警局門口,在腦中整理了一下現在的狀況。本想再抽一根煙,但最終還是將煙塞了回去。
“叮”手機響了起來,是江屹川。
川:進來。
烆:嗯。
魏烆起身走進局內,大廳里空無一人,魏烆徑直走向了自己的辦公室。
白色的襯衫被隨手扔在沙發上,魏烆換回了警服。
換好衣服后魏烆并沒有急著去找林淮,他要先去洗手——手上還殘留著煙味。
“幕清幽被抓了,你不著急啊?”廁所內傳來一位五十多歲的大叔聲。
手機似乎有些年代了,明明沒有開免提,電話那頭的聲音卻可以聽的一清二楚。
“一顆無用的棄子罷了,有什么好著急的。”
“你就不怕他說些什么?”
“你認為一個長期吸d的人,能記住什么?”
“不愧是‘深海’身邊的人。”
“有時間在這擔心我,不如多擔心一下自己。”電話那頭的聲音似乎有些耳熟。
“我都在局里多少年了,他們要‘玩’誰是臥底的游戲,也只會先懷疑那些小輩。不跟你說了,我得先走了。”
電話被掛斷,男人一推開廁所門,便看見魏烆站在門口。
“小…小烆啊。這么巧。”
男人的眼中是掩蓋不住的心虛。這人走起路來怎么一點聲音都沒有?也不知道在這站了多久,聽到了多少......
“何叔。”魏烆只是點了點頭以表尊敬,根本沒有注意到何容的心虛。心中一直在想幕清幽的事。
何容見魏烆這幅模樣不由得松了口氣,應該是沒聽到。
“我先走了,有不懂的事可以問我,雖然我現在人老了,但好歹是跟著你父親干了十幾年的人。”
“謝謝何叔。”
何容怕多呆一秒都會被魏烆看穿。
洗手臺前,魏烆用洗手液洗了很多遍。高二那年,他帶著一身煙酒味回家,被林淮嫌棄了。林淮說不喜歡煙味,他還記得。
想到這里,母親死亡時的身影再次浮現在魏烆眼前。
正發著呆,魏烆感到腰被人摟住,“林淮?”
魏烆一把將身后的人拽到身前,林淮的后腰抵上了洗手臺。
“你怎么來了?”
“你還好意思問。”林淮抬頭對上魏烆的視線,“江隊說你去辦公室了,讓我們等一會,等了好久你都沒來。”
“抱歉。”
“我沒讓你道歉。剛剛怎么站著不動,在想什么?”
“沒什么。”魏烆低頭用自己的鼻子點上了林淮的鼻尖。
“是不是又想起父親了。”
“真沒事。”頭越來越低,最后直接埋在了林淮的頸間。
林淮知道魏烆總是這個樣子,明明有許多事情壓著他,卻什么都不肯說。每當問起時,也只能得到一句輕飄飄的“沒事”。
“我一直都在。”千言萬語的責備最終匯成這一句。
“嗯。”
魏烆的唇吻上林淮的脖頸,想再得寸進尺一些。
“魏烆。”林淮輕聲喊了一句,按住腰上不老實的手,“南予安他們還在等著我們。”
“知道了。”魏烆在林淮的肩頭蹭了蹭才舍得離開。“我們去找他們吧。”
“好。”
林淮牽上魏烆伸出的手。
……
“烆隊跟林淮怎么還不來?”南予安在椅子上晃來晃去,一臉生無可戀的樣子。
“小孩子別多問。”
“我怎么就成小孩子了?我就比你小了11個月!”
“那也是比我小。”
“沈硯溪!我以后再也不要跟你說話了!”
“吵什么呢南予安?”
“烆隊。”沈硯溪看見魏烆立馬站了起來。南予安坐在椅子上老老實實的跟著喊了一聲。
“沈硯溪,你看見我干嘛總站起來?我又不是皇帝,又不需要你給我請安。你看看人家南予安,坐得多舒服”
沈硯溪:“……”
南予安:“……”
“行了,我問你剛剛喊什么呢?南予安。”
南予安突然被Q,“沒…沒說什么呀,烆隊。”
“他說他再也不理我了。”
這話一出來,魏烆和林淮雙雙愣住。
“嘖,南予安你話說這么嚴重啊。某人要回家偷偷抹眼淚了。”
“魏烆!”
“哎?”南予安看看魏烆又看看沈硯溪。
一旁的江屹川望著這一屋子的sjb,只覺得自己剛才留下來是個錯誤的選擇的。
“時間不早了,都回家睡覺吧,明天別遲到。”
“那我先走了。”沈硯溪抓起自己位置上的外套快步離開了辦公區。
“你等等我啊!沈硯溪!”南予安反應過來趕緊追了上去。
“你不回家?”
“哪有時間,我要去趟醫院。”
“上班也別累壞了身體,該睡還是得睡。”
江屹川狐疑的看了魏烆兩眼,這死東西什么時候這么關心他了。
“我去醫院睡,走了。”
人都走光后,辦公區只剩下魏烆和林淮。
“好困。”魏烆率先開口。
“那我們也回家睡覺。”
“可我不想回家。”
“為什么?”林淮偏頭看向靠在自己肩膀上的人已經閉上了眼。
“因為到家后我就不想睡覺了。”
“那你想干嘛?”
“我想…你。”
“魏烆!”
—————————
(內心對話)
江屹川:這一屋只有一個東西是直的,你猜猜是什么。
魏烆:你也快了。
江屹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