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羞辱
- 從制符學徒開始登天伐神
- 熬夜的猹
- 2191字
- 2025-06-17 23:44:06
暮色初垂,玄符塔上空靈光交匯。
如今范脈接受了徐脈的兩成任務,眾人的塔印逐漸充裕起來,都能進入玄符塔中感悟符意了。
范子聰和一行范脈弟子今日便在這里修行。
“這該死的徐脈,竟然將禍水東引,要不是安哥,我們這次怕是真的跨不過去了。”
一眾弟子恨得咬牙切齒。
他們也是后來得知了凝香符的事,紛紛氣憤不已。
但隨后便是一陣無力。
若不是李順安屢屢創造奇跡,他們這一脈恐怕……
所有人內心都對李順安充滿了感激。
同時,他們內心也下定決心,一定要努力修煉出個樣子,下次徐脈再來,他們不要再這般無力!
一時間,整個范脈如今幾乎都在卯足了勁修煉。
這一日,范脈弟子陸續自塔中退出。
他們身上靈息未斂,顯然在塔中修行中各有所得。如今范脈承接了兩成任務,塔印充裕,終于能像其他脈系那樣,有資格輪替登塔參悟。
“呼……這塔中符意之妙,確實非外界可比。”范子聰長吐一口濁氣,眉宇間仍帶著幾分符意。
“該死的徐脈,占據著這等資源,怪不得能一直打壓我們一脈。”
“明明是自己輸給我們的,現在知道自己技不如人便搞小動作惡心人,禍水東引!”
眾人低聲咒罵。
有弟子一邊咬牙一邊振聲道:“我們也不能總靠安哥,早晚得靠自己!徐脈那群人,就是看我們以前太弱才敢這般橫行的。”
“說得對!”
“這回踏進玄符塔的機會,是安哥幫我們爭來的。下次,我們得自己爭!”
一番話說得熱血沸騰,眾人心中戰意激蕩,正欲離開,卻忽聽不遠處傳來一陣嗤笑聲。
“嘖嘖,一群連自己塔印都攢不夠的人,現在倒是嚷得響。”
眾人齊齊一滯,回頭看去,頓時臉色一沉。
來者一行約莫七八人,皆著紫紋袍,胸前佩有徐脈印記,個個神情傲慢。而為首之人,正是梁正遠。
梁正遠雙臂抱胸,神情冷淡,語帶輕蔑:
“我們徐脈讓出兩成任務份額,你們范脈這些人倒真不客氣,啃得倒是歡。如今總算是有資格進入玄符塔了,話也敢大聲了?”
范子聰眼神一冷,還未出聲,身旁一人已然怒道:
“你得意個什么東西?那兩成任務份額,是你們自己符斗輸了,技不如人,怎么?還想賴回去不成?”
“是啊!”另一人也冷笑道,“輸了就乖乖閉嘴,還跑來演符場耀武揚威。梁正遠,你徐脈的人都這么不要臉?”
“你!”梁正遠眼神一沉,怒意閃現,正欲上前,卻又強壓住,冷冷道:
“輸了一場不過是僥幸罷了,別真以為你們范脈就翻了天。”
“再說了,那符斗,若不是那狗屁韓華太過廢物,李順安怎么可能取勝?”
“看來你的嘴倒是比什么都硬。”范子聰瞇眼笑道,“順安兄贏了符斗,卻打不服你的嘴。”
“呵,笑話。”梁正遠眸光陰冷,“你算個什么東西?也敢和我叫囂?你配嗎?”
“我們配不配你說了不算。”人群中一人忽然淡淡開口,聲音不高,卻讓所有人瞬間安靜下來。
順著聲音望去,只見李順安不知何時已走上前來,神情淡然。
他目光平靜地看著梁正遠,語氣從容:“我記得,那日你爹說過一句話。想要任務,憑實力來拿。”
“結果你們拼不過,就來這兒嘲諷靠符斗贏得塔印的我們?”
“你們徐脈,臉,就這么值錢?”
此言一出,周圍范脈弟子嘩然一片,忍不住爆笑出聲。
“說得好!”
“安哥牛逼!”
“這梁正遠,咱師姐瞧不上他,便整天在我們這些弟子面前晃悠,顯示他所謂的高貴,真是可笑。”
梁正遠面色鐵青,被眾人言語刺得幾乎站不穩。他一步上前,咬牙怒道:“李順安,你別太狂妄!”
“狂妄?”李順安笑了笑,緩緩抬眸,“你要是覺得我狂,不如現在就符斗一場。你挑符題,時間地點你定,我只問一句,敢,還是不敢?”
“如今我也已經成了八品大符匠,咱們公平斗上一場,你敢嗎?”
梁正遠神情一滯。
周圍嘲聲頓起。
“他不敢,他根本不敢!”
“當初在主堂還不是被安哥一句話嗆得說不出話來!”
“有本事來符斗,沒本事就滾回去舔你爹的靴子去!”
梁正遠渾身顫抖,臉色難看到了極點,幾乎被羞辱得無地自容。
但他不敢接下符斗。
雖然他嘴上不服,但是李順安的本事,他還是心里有數的,絕不是他可以匹敵的!
就在氣氛劍拔弩張之際,忽然,一道沉穩的嗓音自徐脈方向傳來,宛如沉雷滾過玄符塔下空地。
“梁師弟,怎么?又惹事了?”
眾人一愣,順聲望去,只見一道高大身影從塔側緩步而來。
此人身著墨青符袍,衣袖飾金邊,胸口佩著玄符司的執事紋章,背后隱隱能見一枚玄鐵長匣,符壓內斂,卻自有一股鋒芒森然之意。
他不過三十出頭,眉目剛硬,步履沉穩,一雙目如鷹隼,透著上位者慣有的威勢。
一見此人,徐脈眾弟子齊齊拱手行禮,聲音整肅:
“聶師兄!”
梁正遠更是臉上狂喜,趕緊上前一步:“聶師兄!您回來了!”
這位,正是徐脈曾經的中堅弟子,聶鳴嶠。
由于天賦出眾,數年前被外派至北山煉符殿任事。
聶鳴嶠走近,掃視了一圈在場人等,見氣氛詭異,眉頭微蹙:“怎么,玄符塔下,誰又在這撒野?”
梁正遠頓時來了精神,恨聲道:“是這人——”他手一指,“李順安!仗著自己贏了一場符斗,就在我們面前叫囂,甚至挑釁我,還想強逼我當眾與他符斗!”
“他言語狂妄,不敬同門,已然失了本分!”梁正遠一邊說,一邊在言語中暗藏火藥,意圖將李順安挑事,目無規矩的罪名嫁接其上。
聶鳴嶠聽完,眉頭皺得更緊,目光終于落在李順安身上。
“一個八品符匠?”
“我們這一脈這么廢物了?竟然輸給了這么一個玩意?”
言語間的辱罵讓范脈眾人心生怒意。
“你是個什么東西?”
范脈眾人怒極,怒聲道:“姓聶的,你空口羞辱,未免太不將人放在眼里了。”
“將你們放在眼里?”聶鳴嶠大笑一聲,目光凌厲如刀,“你們也配?”
“范脈果然還是老樣子。一群扶不上墻的廢物,靠一兩個跳梁小丑撐著門面,就真以為自己翻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