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言鄭重地點了點頭,眼神堅定地看向俞老說道:“俞老,請您放心吧,關于這件事,我一定會嚴格保守秘密的!”
只見俞萬山緩緩伸出手,輕輕點擊了一下面前的屏幕,隨著一道微弱的光芒閃過,一個頁面被成功打開。他微微向前推動了一下屏幕,將其展現在月言面前。
月言定睛一看,只見那頁面上方赫然印刷著幾個醒目的大字——“星際 S級通緝犯——臨錦初”。在這行字下方還標注著“絕對加密”四個字。
月言不由得皺起眉頭,滿臉疑惑地指著屏幕問道:“這……俞老,這怎么可能呢?我和她可是從小就相識的呀,她怎么會成為星際 S級通緝犯呢?”
月言一邊說著,腦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現出與臨錦初曾經相處的點點滴滴。尤其是回想起自己 12歲那年,臨錦初毫無征兆地突然離去,從此杳無音信。如今自己都已經 21歲了,沒想到竟然會以這樣一種方式再次聽到她的消息。
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月言不禁喃喃自語道:“不對……這其中一定有什么誤會,這絕不可能啊!”
俞萬山輕輕地拍了拍月言那略顯單薄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道:“所以啊,我權衡再三之后,最終決定封鎖了這件事情。畢竟,說實在話,連我自己都難以置信,她竟然會……成為一名通緝犯,而且還是 S級別的那種!這其中一定存在著什么誤會或者不為人知的隱情。”
月言聽后,猛地站起身來,目光堅定而決絕。他緊緊咬著牙關,仿佛下定了某種決心一般,斬釘截鐵地回應道:“不行,此事必須要弄個水落石出才行!我一定要親自去問個清楚明白!”話音未落,他便毫不猶豫地轉身離去,步伐急促且有力,似乎一刻也不想多耽擱。
只見月言迅速離開密室,順手抓起掛在一旁的外套,頭也不回地朝著基地大門走去。隨著他漸行漸遠的身影,只留下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和那被風吹起的衣角。
此刻,臨錦初靜靜地佇立在高聳入云的瞭望塔之上,她那修長的身影被夕陽余暉勾勒出一道金色的輪廓。微風輕輕拂過,撩動著她如絲般柔順的秀發和衣袂飄飄。
她微微瞇起雙眸,眺望著遠方連綿起伏的山巒與廣袤無垠的大地,目光深邃而悠遠,仿佛要將這片壯麗景色盡收眼底。就在這時,一陣輕盈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地傳來,打破了這份寧靜。
不一會兒,只見一個嬌小玲瓏的身影匆匆趕來——正是月言。經過一番打聽,她終于找到了臨錦初所在之處。當她看到那個熟悉卻又有些陌生的背影時,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復雜的情感。
“錦初姐姐……“月言輕聲呼喚道。
臨錦初聞聲緩緩轉過身來,那張絕美的臉龐在晚霞映照下更顯嬌艷動人。她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淺淺的笑容,宛如春日里綻放的花朵一般溫柔明媚。然而,當她看清來人是月言后,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但很快便恢復了平靜。
“阿言,怎么到這里來了?此地危險重重,可不是你該涉足之地啊......“臨錦初語氣溫柔地說道,話語中透露出對月言的關心和擔憂。
可是,月言并沒有因為這番話而感到安心,相反,她眼神中的失望愈發濃烈起來。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她倔強地咬著嘴唇,不讓它們輕易滑落。
“臨錦初!這些年你究竟去了哪里?為何會在這個時候突然現身?而且還是在我剛剛繼承總指揮之位的時候!難道說......你一直都在暗中觀察著我的一舉一動嗎?“月言的聲音帶著些許顫抖,質問的語氣中夾雜著難以掩飾的痛苦與委屈。
臨錦初一時間呆若木雞,仿佛整個世界都突然變得陌生起來。他瞪大了眼睛,滿臉難以置信地望著月言,嘴唇微微顫抖著,小心翼翼地試探道:“你……你都知道了?”聲音輕得如同風中殘燭,似乎隨時都會熄滅。
月言靜靜地站在那里,眼神冰冷如霜,直直地盯著臨錦初。她那美麗的臉龐此刻充滿了失望與哀傷,讓人看了心碎不已。“當然了!這些年……難道你真的背叛我們了嗎?”她的話語如同一把利劍,直刺臨錦初的心窩。
臨錦初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么來解釋這一切,但喉嚨卻像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緊緊扼住,發不出半點聲音。他猶豫了一下,緩緩向前邁出一步,試圖張開雙臂將月言擁入懷中,希望能通過這個擁抱讓她感受到自己內心深處的痛苦和無奈。然而,月言卻像是早有預料一般,迅速側身閃開,讓臨錦初撲了個空。
“回答我……到底是不是?”月言的聲音提高了八度,帶著一絲憤怒和決絕。
臨錦初無奈地嘆了口氣,輕輕搖了搖頭。他深吸一口氣,正準備開口向月言詳細解釋事情的原委時,月言卻再次打斷了他。
“不要啰嗦!回答我,是還是不是!”月言的目光愈發凌厲,仿佛要透過臨錦初的眼睛看到他心底最真實的想法。
面對月言如此強硬的態度,臨錦初心中一陣刺痛。他咬了咬牙,終于下定決心,鄭重地點了點頭,低聲說道:“是。”
月言面色蒼白如紙,身體不由自主地踉蹌著向后退去,每一步都顯得那么艱難而無力。她的眼神充滿了絕望和哀傷,仿佛整個世界都在這一刻崩塌了。
就在這時,臨錦初心急如焚地伸出手,試圖扶住搖搖欲墜的月言。然而,月言像是一只受傷的刺猬,敏感地躲開了他的觸碰。
“臨錦初,我……對你太失望了!“月言的聲音顫抖著,夾雜著無盡的痛苦和委屈。淚水如同決堤的洪水一般,順著她憔悴的臉頰滑落下來。
說完這句話,月言轉身飛奔而去,她嬌小的身影很快便消失在了瞭望臺的盡頭。只剩下臨錦初孤零零地站在原地,望著月言離去的方向,久久無法回過神來。
“失望嗎......“臨錦初喃喃自語道,他緊緊握著拳頭,以至于機械臂因為過度用力而發出了輕微的嘎吱聲。一些藍色的電花開始在機械臂表面閃爍起來,仿佛在宣泄著他內心深處的憤怒與不甘。
“那你們......也很讓我失望呢......月言指揮。“臨錦初的目光漸漸變得冰冷,透露出一種令人不寒而栗的寒意。
突然間,一聲清脆的槍聲打破了這片寂靜。臨錦初一驚,下意識地低頭看向自己的肩膀。只見一朵血花在白色的衣衫上迅速綻放開來,猶如寒冬中的紅梅般刺眼奪目。
但她只是微微皺了皺眉,臉上竟然還浮現出一抹淡淡的淺笑:“呵呵,這么喜歡搞偷襲......“
昭序語如風一般疾馳而過,眨眼間便來到了臨錦初面前。他死死地盯著眼前之人,眼中閃爍著憤怒與輕蔑,冷笑著說道:“臨錦初,你竟然膽敢背叛我們人類組織!今日在此,你又該作何解釋?”
臨錦初緩緩抬起頭,目光平靜地望向昭序語,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屑的笑容:“哦?原來是你啊……我還當是誰如此藏頭露尾、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呢。怎么,這般喜歡搞偷襲的手段?可惜啊,你的準頭實在太差,這一擊竟然打偏了,連我的要害都未能觸及半分……”
昭序語聞言,臉色瞬間漲得通紅,他怒不可遏地大吼道:“住口!若不是看在月言的份上,我豈會對你手下留情!”
臨錦初聽后,輕輕搖了搖頭,伸出手指向自己身后,似笑非笑地說道:“既然如此,那就替我多謝那位月言姑娘了……只是,你難道就只帶來了這么寥寥數人么?哼,人數如此之少,莫非你當真不懼怕被我逐一殲滅不成?”
昭序語目光如炬地緊盯著眼前的人,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威嚴和不容置疑。只見他緩緩開口說道:“我只是鄭重其事地警告你,千萬別做出任何過分出格的事情來!并且從今日起,絕對不允許你再靠近月言哪怕只有半步之遙……否則,休怪我不顧同門情誼,親自出手清理門戶!無論你的家族勢力有多么龐大,都休想讓我有絲毫退縮之意!”
臨錦初則雙臂抱于胸前,面帶不屑地回視著對方,嘴角微微上揚,冷笑道:“怎么,你這算是在威脅我么?”
昭序語聞聽此言,并未再多說一個字,而是毅然決然地轉過身去,準備就此離去。就在他即將邁步離開之際,又冷冷地丟下一句:“那不是威脅,而是嚴正的警告!”
然而,這句話卻如同火上澆油一般,瞬間點燃了臨錦初心中的怒火。她猛地向前一步,大聲喊道:“警告我?你以為你自己有何資格對我發出這樣的警告?哼!別忘了,如今的你也不過僅僅只是昭家的少爺而已罷了。哦~對了,差點忘了,你還是那位高高在上、令人敬畏的總指揮大人的丈夫呢……”
聽到這番話,昭序語的臉色變得愈發陰沉,額頭上青筋暴起,顯然已是怒不可遏。但他強忍著心頭的怒火,沒有與臨錦初繼續糾纏下去,而是再次果斷地轉身,頭也不回地快步離去,只留下身后的臨錦初望著他遠去的背影,臉上浮現出一抹得意而狡黠的笑容。
留在原地的臨錦初,眉頭微皺地看著自己的肩膀,輕輕地揉了揉,嘴里忍不住發出一聲輕嘆:“下手可真夠狠的……簡直就是盲目亂來!”她一邊嘟囔著,一邊小心翼翼地活動著手臂,試圖緩解那陣陣襲來的疼痛。
隨后,她咬咬牙,強忍著不適,用另一只手扶著受傷的肩膀,緩緩轉身離開瞭望臺。每走一步,都能感覺到傷口被牽扯得生疼,但她依然堅持著朝著某個未知的基地走去。
當她終于抵達基地時,幾個軍官遠遠就看到了她那略顯蹣跚的身影和異常的姿勢。他們急忙迎上前去,關切地問道:“是誰干的?臨小姐,您這傷得不輕啊!”臨錦初微微搖了搖頭,輕聲說道:“沒事,只是在路上遇到了一些打獵的人,發生了點小沖突,不過我已經把他們解決掉了,不用擔心。”然而,她說話間臉色卻越發蒼白,額頭上也冒出了一層細汗。
軍官們順著她的目光看向那只受傷的肩膀,只見機械臂的關節處正不斷地呲呲冒著電花,仿佛隨時都會徹底損壞一般。其中一個軍官焦急地喊道:“這情況可不太妙啊!醫生怎么還沒來呢?”話音未落,臨錦初突然感到一陣天旋地轉,眼前的景象變得模糊起來。她努力想要站穩身子,但最終還是因為體力不支而昏倒在地。
軍官見狀,猶如疾風般將其抱起,一路風馳電掣,猶如離弦之箭,飛速趕往醫務室。抵達醫務室后,醫生如臨大敵,仔細檢查了一番,所幸并未傷到要害,然而機械臂卻已傷痕累累,恐怕需要更換了。軍官面色凝重如鐵,眼神犀利如鷹,沉聲道:
“不惜一切代價,務必將其治好。待其醒來,即刻告知于我。”
醫生頷首應是,旋即如飛鳥般通知各個崗位的人員。
其他崗位的人員疾步而來,迅速拆下機械臂,著手修補機械臂受損之處。臨錦初嘴唇輕動,似是喃喃自語,但聲音低微,難以聽清。一旁的軍官面露憂色,沉聲道:“速去通知臨野少校,將實情告知于他……務必如此!”
言罷,另一名軍官旋即動身,趕往總部向臨野少校稟報實情。
臨野少校心急如焚趕到醫務室,看到昏迷的臨錦初,眼神中滿是心疼和憤怒。他握緊雙拳,暗暗發誓一定要找出傷害臨錦初的人。
此時,月言獨自在房間內,腦海里不斷回響著臨錦初承認背叛的話,淚止不住地流。她心中雖有恨,但多年的感情又豈是說斷就能斷的。她開始懷疑自己當時是否太過沖動,沒有給臨錦初解釋的機會。
另一邊,昭序語回去后也心煩意亂,他深知臨錦初不會無緣無故背叛,也許背后有著巨大的陰謀。他決定瞞著月言重新調查這件事。
而臨錦初在昏迷中夢到了小時候和月言一起玩耍的場景,嘴角泛起一絲苦笑。不知過了多久,她悠悠轉醒,發現臨野少校守在床邊。
“父……不,少校,您為何在此……是他們告知于您的……?”
臨錦初實非愿讓其父前來探望自己,只因已不愿讓其見自己再度負傷。
“少校,我已然無恙,您請回吧,莫讓他人瞧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