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掌柜在啟靈境的坊市小妖中也算是一個名人，早些年發下天誓，為商誠信友善，這么多年來從未出過什么強買強賣，收貨不拿錢的事情。

整個坊市中，他水掌柜的口碑說是第二沒有妖敢說自己第一。

水掌柜的為妖王陸信不過，但這天誓他確實難以作假，就連他這兩日都時不時聽過水掌柜的傳聞。

這也是王陸敢跟他做這筆生意的底氣，畢竟天誓這種東西可不是什么妖都有本事發的。

聽到王陸沒有雜礦的消息，水掌柜的魚臉上立刻露出了些許可惜的神色，至于另一筆生意，他倒并不是很感興趣，畢竟一個啟靈境的妖物能夠有多大的生意？

無非是一些雜物，最多便是一株寶藥，若是三四株寶藥，那還真的算是一樁大生意，也不枉他專程跑來。

只是寶藥這種東西，運氣好能碰上一株，祖墳冒青煙才有可能兩株，至于三四株，多少年沒有妖遇上了。

不過這話他倒是沒有說出來，而是依舊認真道。

“只要貨物合適，價格必定讓王兄滿意。”

“不知五根月華蓮和五顆碧靈果水掌柜能出什么價？”

“月華蓮跟碧靈果都是一個級別的寶藥，大概在一縷半妖元的樣子，不過具體價錢還要看看成色如何……等下……王兄……你剛剛說的是什么？”

水掌柜后知后覺，這才發現王陸剛剛說的才不是什么一株兩株的事，而是……十株！

“五根月華蓮和五顆碧靈果水掌柜能出什么價？”

“王兄，我誠懇與你談生意，你如此戲弄我只怕不妥吧。”

水掌柜臉色頓時板了起來，眼中帶著些不悅望向王陸。

多說無益，王陸也不廢話，直接將寶藥都從囊袋中拿了出來，“五根月華蓮五顆碧靈果都在這，還請水掌柜驗驗貨。”

“這這這……”

水掌柜看著面前整整齊齊擺放的十株寶藥，眼睛都有些看花了，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只蛤蟆居然能夠拿出這么多的寶藥！

而且……每一株的成色都堪稱完美！

“王兄，這寶藥……成色乃是水某生平僅見，只怕每一株都能賣到兩縷妖元的高價！此等生意，應該好好談談。”

水掌柜這次是真的動容了，整整十株寶藥，而且每一株都能夠賣上兩縷妖元的價格。

他當中間商賺差價也有接近五縷妖元收入，五縷妖元即便對他來說都是不小的數目。

王陸微微一笑，寶藥的成色他比誰都要清楚，畢竟這可是小白一點點養出來的，每一株寶藥都因材施教，給它們最好的生活環境，生長環境好了，成色自然不會差。

對于這筆生意，水掌柜十分上心，特意將王陸帶到了他的店鋪。

說是店鋪，不過只是一個珊瑚礁構成的一個巨大巖洞罷了，里頭也沒有什么家具，有的只是一個由各種水草鋪成的巢穴。

“王兄，這十株寶藥可都要售賣？”

水掌柜雙眼火熱，盯著那十株寶藥眼睛都要掉了出來。

“不錯，這十株全部交由水掌柜出售，而且以后我還能跟水掌柜進行長期合作。”

“長期合作！”

這下水掌柜是真的忍不住，高聲喊了出來，“每次都是這么多寶藥？都是這個成色的不成？”

“每次都這個數量不好說，但起碼會有五株，至于成色應該都是這般。”

“好好好！有王兄這句話就夠了！日后在這坊市之中，王兄便是我水某的手足兄弟！”

水掌柜笑容滿面，直接拿出了一個大號的妖元竹遞了過來，“這妖元竹中有著二十縷妖氣，王兄收好。”

檢查一番確認數量無誤后，王陸這才將妖元竹給收了起來，如今搭上了水掌柜這條線日后銷售寶藥就容易多了，要不然光靠他一人進行售賣難免會引起其他妖物的注意，到時候給自己憑空惹上不少麻煩。

現在自己只需要在暗處提供寶藥便能夠獲得妖元，這生意對他來說是十分劃算的。

“日后若是王兄帶來寶藥，可直接來此交付于我。”

臨走之際，王陸突然想到了什么，回頭對著水掌柜問道，“水掌柜，你可知這坊市中哪里可買通脈境妖法？”

魚慈之說坊市之中只要存夠百縷妖元便能夠購買妖法，但直到現在王陸都沒有聽說哪里有賣這玩意的。

水掌柜跟通脈境的妖物有所聯系，想必肯定有他自己的門道，知道的東西也多些。

“不瞞王兄，這妖法你問我還真問對了了，在咱們這啟靈境妖物的坊市里頭，通脈境妖法是不允許販賣的，唯有更里頭每月才會流出那么一兩本妖法。若是王兄想要，我倒是能夠幫你張羅張羅，或許能夠給你找到些門路。”

水掌柜自己也是啟靈九重妖物，也馬上要步入通脈，幫王陸尋找妖法也不過順手的事，又能賣個人情，這生意做得不虧。

“那便多謝水掌柜了。”

王陸有些意外，原本以為這通脈妖法只要錢夠了就能買，現在看來還不是這樣的，沒點人脈就算有錢還不一定能夠找到門路。

有了水掌柜的幫忙倒是讓他省去了不少麻煩。

告了別，王陸便蹬著雙腿離開。

見到漆黑大身影逐漸遠去后，那原本縮在一旁的水甲蟲小妖才小聲道，“掌柜，此藥有這么多寶藥，肯定有自己的門路，為何我們不直接……”

水甲蟲妖眼神狠辣，比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可下一刻，便被水掌柜一尾巴抽的鼻青臉腫。

“蠢貨，我這名聲養了這么多年，若我動了手，豈不是白白搬石頭砸自己的腳？而且我觀這蛤蟆妖氣息雄厚，實力恐怖，尋常啟靈九重絕對沒有他這般恐怖的氣息，甚至血脈只怕也不簡單，我在他身邊甚至有些隱隱喘不上氣。

人家既然能夠將這些東西拿出來，自然是不怕咱們的，這種角色，絕對不能招惹，只能交好。小蟲子，我看你跟了我這么久也算是白跟了，一點眼力見都沒有長。”

水掌柜側目而視，似乎是在審視著什么。

“水掌柜，小的有眼不識泰山，讓豬油蒙了眼了，還請饒過小的這一次吧！”

水甲蟲像是意識到了什么，立刻伏地哀求起來。

“小蟲子，你有膽子想，那就有膽子做，若是因為你的愚蠢讓我惹上這種角色，你說我要怎么辦？既然豬油蒙眼，那這眼睛你也別要了。”

水掌柜口中吐出兩道水刃，一下便將水甲蟲的眼睛給挖了下來，洞穴只回蕩著痛苦的哀嚎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