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雷震子 松茸刺身【求追讀】
- 1982,從見手青中毒開始
- 見手青沒炒熟
- 2074字
- 2025-06-17 00:00:00
雷擊木對于陳東風(fēng)來說自然沒用。
不過這片朽木之中有白蟻爬行而過。
陳東風(fēng)頓時就來了興趣。
沿著這一片朽木轉(zhuǎn)悠了半天,他也又發(fā)現(xiàn)了幾窩白蟻所在的位置。
他也不耽誤,掄起鋤頭就開始挖,終于在挖到第三個洞穴的時候笑出了豬叫聲。
這個白蟻穴很大,里面的白蟻卻是消失不見,只留下中間有一個碩大的烏靈參。
“嘖嘖,這怕是有兩公斤重了吧。”
陳東風(fēng)取下這個如同小鉛球一樣的烏靈參,也是兩眼發(fā)光。
這個烏靈參不僅個頭大,而且表面還有繁復(fù)的花紋,看起來極為精美。
“雞蛋大小的烏靈參以后都值幾百塊,這個烏靈參有小孩腦袋大小,在這個年代怎么也不能比何首烏還便宜吧。
這東西可是可遇不可求的極品。”
陳東風(fēng)掂量了幾下烏靈參,這才美滋滋的把它放進(jìn)背簍之中。
挖掘出一個如此大的烏靈參,他也是來了興趣,開始繼續(xù)在這片漆黑之地上轉(zhuǎn)悠。
肚子餓了他也不吃洋芋,而是尋了一棵雞素子樹開始狂吃。
雞素子成熟后呈紫紅色,因神似雞身上儲存食物的位置而得名,是云省人叫的土名。
它的學(xué)名叫四照果,也叫山荔枝。
外形和成熟的荔枝也極為相似。
不過荔枝剝皮以后是晶瑩剔透的果肉,山荔枝的果肉反而有些像百香果。
熟透了以后吃起來也是有一股甘甜的味道。
陳東風(fēng)連吃了十多個山荔枝,這才感到肚子沒有那么餓。
看著滿滿全是果實的的一棵山荔枝樹,陳東風(fēng)也是點燃一根煙嘆息一聲。
“別怪我,以前窮,你自然是難得的美味水果,不過哥現(xiàn)在有錢了,也就看不上你了。
你也別怪哥心狠,哥也是為你好。”
他兜里有錢,背簍里的又是價值連城的野三七、松茸、烏靈參,自然也就看不上山荔枝這種野果。
畢竟走回去的路還有幾個小時,他可沒這么大耐性。
吃飽喝足,陳東風(fēng)又開始接著轉(zhuǎn)悠。
不過這一次他的好運似乎都已經(jīng)用光了,連續(xù)挖開幾個白蟻巢穴都是一些一文不值的三等烏靈參。
陳東風(fēng)用力踩滅煙頭,也不再耽誤時間,直直的朝著國營煤礦走去。
有了這個兩公斤重的烏靈參,他也就有了上門的底氣。
來到國營煤礦的小鎮(zhèn)上,陳東風(fēng)沒有急著去廠里,而是找了一個不要票的餐館坐下。
“老板,二兩苞谷酒,再來個小炒肉。”
因為不要票,他這餐的飯的價格也就有點貴,高達(dá)一塊錢。
不過對于現(xiàn)在的他,一塊錢還真就花得沒什么感覺。
老板去炒菜,陳東風(fēng)琢磨了一會也是翻出兩朵松茸走進(jìn)后廚清洗。
清洗菌子有一個訣竅,力道重了容易爛,輕了又洗不干凈。
這個年代物資緊缺,陳東風(fēng)也沒有奢侈到用牙刷來清理松茸。
不過作為一個農(nóng)村人,他有的是辦法。
西葫蘆的葉子有毛刺,就是最適合清理菌子的工具。
陳東風(fēng)隨手摘下兩片西葫蘆的葉子,蹲在后廚的小水池邊上就開始清理松茸。
老板切著菜,好奇地看著他:
“喲,這是整了兩朵松茸?這倒是好東西,哪撿的。”
陳東風(fēng)得意的沖著山上抬抬頭:
“就對面山上,走路就碰見了好多,還有一些開傘的我都沒要,撿的都是些沒開傘的。”
由不得他不得意。
實在是他這個人上輩子運氣并不好。
在野生菌出名以后,他也嘗試過去山里撿菌子售賣。
畢竟不提上千的干巴菌和松茸,就是普通的雞樅都要三百一斤,再次一級的青頭菌都要一百八。
隨便撿兩公斤菌子就能抵他幾天的工資。
奈何他每次摸黑山上,手里都只有可憐的兩三朵老人頭,奶漿菌之類的雜菌。
尤其是在中午下山,看著別人不僅背簍是滿的,就連手里挎著的籃子都是滿的。
他也是氣得想吐血。
老板把炒鍋丟給媳婦炒菜,羨慕的走過來蹲下:
“這東西燉雞好吃,烤起來也香,你準(zhǔn)備怎么吃。”
陳東風(fēng)拿出一根山葵:“生吃,蘸這個吃。”
“生吃?”老板有些驚訝的看著陳東風(fēng),“這東西也能生吃,這個怕是不得行。”
陳東風(fēng)翻了個白眼:“松茸又沒毒,生吃怎么了,這可是小鬼子那邊傳過來的吃法,而且貴得很,一個就要幾塊錢。”
老板將信將疑地看著他:“真的?小鬼子就吃這個?”
“小鬼子那邊地小又貧,雞毛都沒有,別說生吃松茸,就連海鮮都是生吃。”
老板點燃一支煙擺擺手說道:
“刺身嘛,你說了半天生吃唬得我一愣一愣的。”
陳東風(fēng)聞言也是挺直腰桿,詫異的看著老板:
“可以啊,你還知道刺身這種東西。”
老板擺擺手:“這算什么稀奇古怪的,他們才生吃海鮮,我們白族可是連生豬皮、生豬血、生腌排骨都能吃。
小鬼子這點東西,不算什么,還不是跟著老祖宗學(xué)過去的。”
作為一個云省人,陳東風(fēng)自然也是聽過生豬血、生豬皮這些彪悍的東西。
不過他卻是從來沒吃過。
倒不是沒有機(jī)會,而是他實在有些接受不了。
就連生腌,他都只能吃點醉蝦,三文魚。
如果是大型蝦蟹,他真是嚼一口怎么咽都咽不下去。
洗干凈松茸,陳東風(fēng)也是將其切成薄薄的厚片,又用山葵磨出一些山葵醬倒了點醬油混合在一起。
“嘗嘗?你連生豬血都敢吃,這東西肯定能接受。”
老板躍躍欲試的看著陳東風(fēng),最終還是鼓起勇氣蘸一塊松茸慢慢嚼。
片刻,他眼睛一亮,又抓起一片松茸吃下,吃驚的看著陳東風(fēng):
“可以啊,這東西居然更能激發(fā)松茸本身的那股香甜味道,小鬼子有點東西。”
陳東風(fēng)也夾了一塊松茸吃下,閉上眼睛細(xì)細(xì)品味,臉上也是露出愉悅的笑容。
在云省流行吃松茸刺身的時候,他可是囊中羞澀,買不起這種上等的松茸,都是在快要換季的時候,買些開了傘的松茸嘗試過刺身。
一吃,他就愛上了這道美食。
只是面對動則上千一公斤的松茸,他每年也就只能買上三五百塊,更多的是刷刷斗音解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