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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玉石與猜忌

我和王妍穿越回現實世界,帶回塊和田玉,找到老周。

“這塊和田玉,品相相當不錯。“

老周推了推鼻梁上的老花鏡,手中的強光手電筒在那塊雞蛋大小的白玉上緩緩移動:

“水頭足,無雜質,是上好的山料。“

我坐在古董店后間的紅木椅上,努力保持面部表情的平靜。

王妍在我旁邊輕輕捏了捏我的手,示意我不要表現得太急切。

“您看能給個什么價?“

王妍的聲音柔和而老練,完全不像第一次賣玉的新手。

老周瞇起眼睛,打量著我們這對“小情侶“。

我和王妍特意打扮得普通一些——

她穿著簡單的白T恤和牛仔褲,我則是格子襯衫配休閑褲,看起來就像普通大學生。

“你們說這是祖傳的?“

老周放下玉石,手指輕輕敲擊玻璃柜臺。

“我奶奶留下的,“

王妍嘆了口氣,眼中適時泛起一絲傷感:

“她去年過世了,我們最近整理遺物才發現這個。家里急著用錢交首付...“

老周點點頭,這種故事他每天都能聽到。

但玉石是真的,這就夠了。

他又檢查了一遍,最后伸出五根手指:

“五萬,這是公道價。“

我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

在荒島北部的溪流里,這樣的石頭隨處可見,矮人們甚至用它來做裝飾品!

我們這次只帶了最小的一塊試水。

王妍演技比我好得多,她咬著下唇,做出艱難決定的樣子:

“六萬吧,周老板。我奶奶生前說過,這玉能值這個價。“

經過一番討價還價,最終以五萬八成交。

老周當場給我們轉賬,還遞了張名片:

“再有這樣的'傳家寶',記得先找我。“

走出古董市場,我們立刻拐進一條無人的小巷。

王妍掏出手機查看銀行余額,眼睛亮了起來:

“真的到賬了!“

“這比上班強多了,“我吹了聲口哨,“而且我們才剛開始。“

王妍卻突然嚴肅起來:

“欣念,我們必須小心。這種交易不能太頻繁,金額也不能太大。古董圈很小,突然出現大量優質玉石會引起懷疑。“

我點點頭。

雖然發現了致富捷徑,但我們確實需要謹慎規劃。

過去兩周,我們制定了詳細的“悶聲發財“計劃:

每次穿越只帶少量高價值物品,編造合理的來源故事,分散在不同城市交易。

“下一站藥材市場,“

王妍查看手機備忘錄:

“庫庫給的那種'藍葉草',我查過了,是現代已經絕跡的珍稀藥材,古籍記載有奇效。“

我們打車來到城郊的中藥材批發市場。

相比玉石,這里的交易更加隱秘。

王妍聯系了一位她祖母的老友——

八十多歲的李中醫,對方看到我們用手機拍的“藍葉草“照片后,激動得手都在發抖。

“這...這不可能!“

李老戴著老花鏡,幾乎把臉貼在手機屏幕上:

“藍靈草已經滅絕三百年了!你們在哪找到的?“

“云南深山的懸崖上,“

王妍早有準備:

“我奶奶留下的筆記里有記載。我們雇了專業攀巖隊才采到幾株。“

李老激動地開出了每克三千元的天價。

我們手頭有大約五十克——只是荒島上一小片藍葉草的三分之一產量。

又一筆十五萬入賬。

回公寓的路上,我們像做賊一樣不斷回頭看,生怕有人跟蹤。

直到鎖上門,拉上窗簾,我們才松了一口氣,然后不約而同地大笑起來。

“一天二十多萬,“我倒在沙發上,“照這個速度,三個月我們就是千萬富翁了!“

王妍卻已經開始在電腦上規劃:

“不能太貪心。玉石每月最多交易兩次,藥材更敏感,一個季度一次就夠了。其他時間我們可以找些不那么顯眼的資源...“

她調出一張表格,列出了荒島上已確認的高價值物品:

珍稀木材、天然珍珠、特殊礦物標本...甚至還有矮人們制作的精美手工藝品。

“最重要的是低調,“王妍強調,“我們繼續住在現在的公寓,不買豪車不炫富,慢慢積累資本。“

我完全同意。

但內心深處,我已經開始幻想用這些錢做什么——

買個小島?

建個私人實驗室?

或者干脆在荒島上用現代技術建造一個世外桃源?

當晚,我們決定慶祝一下,約了王妍的閨蜜林玥吃飯。

這是個錯誤,但我們當時沒意識到。

林玥是王妍的大學同學,現在在一家科技公司做產品經理。

她聰明、漂亮,而且對細節異常敏銳。

“你們最近氣色真好,“

林玥啜飲著雞尾酒,眼睛在我們之間來回掃視:

“特別是你,欣念。上次見你還有點虛胖,現在這肌肉線條...“

她吹了個口哨。

我和王妍交換了一個緊張的眼神。

頻繁的穿越和荒島生活確實改變了我的體質——

更精瘦,更結實,皮膚也被陽光曬成了健康的小麥色。

“我開始健身了,“我干笑兩聲,“還跟著王妍吃健康餐。“

“是嗎?“

林玥的視線落在王妍的手腕上——

那里戴著一只新買的卡地亞藍氣球,是我們用第一筆玉石錢買的小小獎勵。

“這款表可不便宜,中彩票了?“

王妍下意識拉了拉袖口:“高仿的,淘寶買的。“

林玥笑了笑,沒再追問,但我能感覺到她的懷疑。

飯后送她上出租車時,她突然轉身對王妍說:

“對了,下周同學聚會,記得帶上你家欣念。大家都想見見這位神秘的未婚夫呢。“

出租車開走后,王妍的臉色變得凝重:

“她起疑心了。“

“不至于吧?就一塊表...“

“你不了解林玥,“

王妍咬著下唇:

“她父親是海關的,從小就對走私、洗錢這類事特別敏感。大學時她曾經因為懷疑室友偷東西,偷偷裝了攝像頭...“

我們決定暫時減少與林玥的接觸,同時加快在荒島上的“基礎建設“。

第二天,我們帶著大量工具和物資穿越回島上。

矮人族對我們的回歸舉行了盛大的歡迎儀式。

過去兩周的島上時間(與現代世界時間流速不同),他們已經按照我們的圖紙,在玉石溪流旁建起了一個簡易工棚。

“拉阿!莫阿娜!“庫庫興奮地帶我們參觀進展,“按照太陽使者的指示,我們收集了許多發光的石頭!“

工棚里堆滿了各色玉石原石,大小不一,但品質都極佳。

最令人驚喜的是,矮人們還發現了一處藍葉草的集中生長區,并開始學習如何正確采集和保存。

“太棒了!“

王妍用剛學會的矮人語夸獎道,換來庫庫驕傲的挺胸。

我們開始教矮人們更系統的采集方法。

王妍用帶來的塑料筐和麻繩設計了一套運輸系統;

我則教會他們使用鋼制工具切割和粗加工玉石。

作為回報,矮人們分享了許多島上的秘密——

哪里有最好的珍珠貝,哪種樹的心材最值錢,甚至還有一處天然金砂溪流。

“這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好,“

晚上回到我們的“豪宅“——

矮人們用特別挑選的材料為我們擴建的住所,王妍清點著當天的收獲:

“按照這個進度,半年內我們就能實現財務自由。“

我正想說些什么,突然耳朵一動——遠處傳來了不尋常的聲音。

不是叢林常有的蟲鳴鳥叫,而是...金屬碰撞聲?

“怎么了?“王妍注意到我的異常。

“有人來了,“我壓低聲音,“不是矮人。“

我的超常聽覺捕捉到了至少五個人的腳步聲,還有低沉的交談聲——說的是中文!

王妍迅速收起所有現代物品,我則抓起獵刀和信號槍。

片刻后,庫庫慌張地跑來報告:

“陌生人!從黑暗海岸登陸!他們帶著會噴火的棍子!“

會噴火的棍子?槍?

我和王妍跟隨庫庫悄悄來到村落邊緣的觀察點。

月光下,五個穿著現代戶外裝備的人正朝村落方向前進。

領頭的是個高個子男人,手中赫然握著一把手槍!

“這不可能...“王妍倒吸一口冷氣,“他們怎么找到這里的?“

我仔細觀察那群人。

他們看起來疲憊但目標明確,不時查看手中的設備——

那是一個軍用級別的GPS定位儀。

“他們也在找什么,“我低聲說,“而且知道這個島的存在。“

我們決定暫時回避,讓矮人們也不要接觸這群陌生人。

庫庫告訴我們,這不是第一次有“外面的人“登島,但以往他們都很快消失在了叢林深處,再也沒回來。

“惡靈會帶走他們,“庫庫神秘地說,“就像帶走那些不敬的祖先。“

當晚,我們緊急穿越回現代世界,決定暫時停止島上活動,直到弄清那些陌生人的身份和目的。

回到公寓后,王妍立刻開始網絡搜索。

她嘗試了各種關鍵詞組合:

神秘島嶼、失蹤探險隊、平行世界...但沒找到什么有用信息。

“等等,“她突然停下,“這個新聞...“

屏幕上顯示一則兩周前的本地新聞:

某生物科技公司CEO張明遠宣布組織私人科考隊前往太平洋某區域,尋找“傳說中的藥用植物“。

新聞配圖中,那個站在游艇前微笑的中年男子,正是我們在島上看到的領頭人!

“藍葉草,“我恍然大悟,“他們也在找藍葉草!“

王妍快速搜索張明遠的背景:

“生物科技起家,近年轉向珍稀藥材研發...天啊,他去年就因為非法采集瀕危植物被罰款。“

事情變得復雜了。

不僅有人知道荒島的存在,還專門沖著島上的珍稀資源而來。

更糟的是,如果張明遠的人發現了矮人族,甚至發現了我們...

第二天,更壞的消息來了。

王妍收到林玥的微信:

“昨天有個私家偵探來公司打聽你,問你最近的經濟來源。我沒說什么,但你最好小心點。“

我們立刻檢查了公寓,果然在門框上發現了一個微型監聽器。

王妍的專業設備還檢測到客廳里有隱藏攝像頭的無線信號。

“林玥,“王妍臉色蒼白,“一定是她...“

“不一定,“我安慰她,“也可能是那個張明遠。如果他的人發現了我們的蹤跡...“

無論哪種情況,我們都陷入了危險。

有人開始調查我們突然增加的財富來源,而我們在荒島上的秘密基地也可能面臨入侵。

當晚,我們召開了“戰略會議“。

王妍堅持我們應該暫停一切穿越和交易活動,直到風頭過去。

但我有不同想法。

“我們應該加快速度,“

我指著賬面上的四十多萬存款:

“趁現在還能自由行動,籌集足夠資金。如果真有人調查我們,錢能解決很多問題——請律師、搬家、甚至必要時離開這個國家。“

“那島上的情況呢?“王妍反問,“如果張明遠的人傷害矮人族怎么辦?“

“矮人們有數百年對抗外來者的經驗,“我自信地說,“而且庫庫說過,'惡靈'會處理那些不敬的人。“

王妍皺起眉頭:

“你最近說話越來越像他們了...太陽使者。“

我愣了一下,意識到她是對的。

自從身體發生變化后,我確實越來越認同“拉阿“這個身份,甚至開始用矮人族的思維方式考慮問題。

“我只是在適應環境,“我辯解道,“在那個島上,我們就是神一樣的存在。為什么不利用這點呢?“

“因為我們不是神!“王妍突然提高了聲音,“我們是人,是現代人!欣念,你看看自己——你的瞳孔又變成豎的了!“

我沖向浴室鏡子,果然,在昏暗的燈光下,我的瞳孔像貓科動物一樣細長。

更可怕的是,我竟然覺得這樣很...正常。

“我們需要放慢腳步,“

王妍從背后抱住我,聲音柔和下來:

“不僅是躲避調查,也是為你自己。這些變化...我們不知道它們會帶來什么后果。“

最終我勉強同意了她的計劃:

暫停穿越兩周,用現有資金做穩健投資,同時觀察調查者的動向。

至于荒島上的情況,我們只能祈禱矮人們能應付張明遠的科考隊。

然而,命運似乎另有安排。

三天后的深夜,我被一陣劇痛驚醒——不是頭痛,而是全身骨骼和肌肉的撕裂般疼痛。

我跌跌撞撞地爬起來,發現自己的指甲再次變成了利爪,而鏡子中的我...

瞳孔放大,面部輪廓變得更加棱角分明。

更可怕的是,我心中涌起一股強烈的沖動——

想要回到那個島上,想要狩獵,想要...殺戮。

王妍驚醒后立刻意識到發生了什么。

她試圖用項鏈帶我穿越,但這次疼痛沒有觸發傳送。

我蜷縮在地板上,感覺身體正在被某種力量重塑。

“堅持住,“

王妍顫抖著撥打了一個號碼:

“李老嗎?我是王妍...對,關于藍葉草...不,我們手上沒有了,但我需要知道,如果有人...誤食了或者過量接觸,會有什么癥狀?“

電話那頭,李老的聲音變得嚴肅。

王妍開了免提,讓我也能聽到。

“藍靈草含有強效生物堿,能刺激細胞再生,但過量會導致基因不穩定,“

李老解釋道:

“古籍記載,曾有采藥人長期接觸后出現'獸化'現象——

毛發增長,指甲變硬,甚至...“

“甚至什么?“王妍追問,臉色慘白。

“甚至思維和行為都會變得像野獸。“

李老沉重地說,“你們那位朋友...接觸了多少?“

王妍看著我正在變化的身體,聲音幾乎崩潰:“相當多...“

“立刻送醫!我聯系幾位專家——“

王妍匆忙掛斷電話:

“我們不能去醫院!他們會把你當實驗品研究的!“

我知道她是對的。

唯一的希望就在那個島上——矮人長老似乎預見到了這種變化,也許他有解決辦法。

“穿越...“我咬著牙說,“必須...回去...“

王妍抓起項鏈,這次她沒用疼痛觸發,而是將銅錢貼在我的額頭上。

一陣熟悉的綠光爆發,劇痛中,我感覺自己正在被撕裂——

——然后我們跌落在矮人村落中央,驚起一片尖叫。

我的變化加速了。

毛發瘋狂生長,骨骼發出可怕的咔咔聲,視野變成了奇特的黃綠色調...

最后的意識中,我看到長老匆匆趕來,手中捧著那個發光的藍色骨片...

然后,黑暗吞噬了一切。

作者努力碼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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