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補刀計劃與風暴前夕
- 劫灰紀元:我在賽博抽盲盒
- 燼暝
- 1939字
- 2025-06-06 16:55:12
夜風凜冽,裹挾著塵土在小巷中盤旋不去,吹不散那凝滯如鐵的寒意。
遠處犬吠低沉,仿佛也在為這肅殺的氣氛哀鳴。
蘇紅藥坐在桌前,指尖輕點桌面,面色冷峻。
“你為什么要答應那個瘋子的提議?”蘇鳴凰終于忍不住質(zhì)問,“你知道那個黑拳之約意味著什么嗎?那不是比試,是殺人擂臺!”
“我知道?!碧K紅藥淡淡回應。
“那你為什么不攔住他?他是我們的目標之一,不能讓他死在那里?!?
“你以為我沒想過?”蘇紅藥抬眸,目光銳利如刀,“可你不明白,這次的行動,不是我們姐妹兩個人的事。上面的意思很明確:如果不能收服付明轍,就讓他死在螳螂幫手里。”她望著蘇紅藥平靜的臉色,心中翻涌如潮?!拔也还?,我不走,我要跟著他”那份冷靜,仿佛連腳下的青石板都染上了一層涼意。
“你若執(zhí)意留下,也行。”蘇紅藥話鋒一轉(zhuǎn),語氣陡然拔高,“家族那邊,我會替你周旋。但草莽盟的暗刃,不能沒名沒分地跟著一個外人。讓他——來提親!”
“提親”二字,如同山岳壓肩。
這不是成全,而是枷鎖。
不僅要鎖住她,更要將付明轍徹底綁入草莽盟的渾水之中。
她深知付明轍性情剛烈,寧折不彎,豈會甘受擺布?
蘇紅藥不再多言,深深看了她一眼,轉(zhuǎn)身隱入黑暗,只留她一人,在夜風中獨對千愁。回到小院時,已是深夜。
付明轍坐在屋檐下,手中摩挲著一塊灰黑色的靈石,似乎早已等候多時。
“談完了?”他淡淡問道。
“嗯?!碧K鳴凰輕聲應了一聲,走到他身旁坐下,卻始終沒有抬頭看他。
良久,她才低聲開口:“我姐姐說……如果你想讓我繼續(xù)幫你,就必須去草莽盟提親?!?
空氣仿佛一瞬間凝固。
付明轍手中的靈石停頓了一下,卻沒有說話。
“我知道這個要求很荒唐?!碧K鳴凰苦笑,“但她是在逼你表態(tài)。要么接受草莽盟的安排,要么……我就不能再留在你身邊?!?
付明轍抬起頭,目光深邃如夜海:“你希望我怎么做?”
蘇鳴凰怔住。
她張了張嘴,卻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她不想失去自由,也不愿成為束縛他的枷鎖。
可現(xiàn)實卻逼著她做出選擇。
與此同時,螳螂幫總部燈火通明,殺氣彌漫。
空氣中浮動著金屬與血腥交織的氣息,燭火仿佛也為之戰(zhàn)栗。
金螳裂刃端坐虎皮大椅之上,銅鈴眼血絲密布,臉上刀疤因怒意扭曲,猙獰可怖。
他緩緩起身,環(huán)視堂下噤若寒蟬的幫眾,聲音如磨盤碾骨:“孢子兄弟會……好大的膽子!敢趁火打劫,動我螳螂幫的人,以為老子是泥捏的?!”
“鐵臂!影刺!毒鉤!”他暴喝三聲。
三道身影應聲而出,正是他最得力的三大戰(zhàn)將。
“點齊人馬,今晚,就拿孢子兄弟會祭旗!”他眼中兇光畢露,“我要讓他們知道,什么是螳螂之怒!”
夜色如墨,殺機暗涌。
金螳裂刃親率精銳,突襲城西孢子兄弟會據(jù)點。
那里守衛(wèi)森嚴,但在含怒出擊的螳螂幫面前,防御如同紙糊。
喊殺聲、慘叫聲、兵刃碰撞聲響徹夜空。
金螳裂刃一馬當先,雙掌撕裂空氣,一名堂主被其生生撕裂!
鮮血灑落,火光沖天,整座院落化作焦土。
他舔唇冷笑,卻未盡興。
孢子兄弟會只是引子,真正的仇敵——付明轍,絕不能放過!
他掏出通訊器,撥通加密頻道:“老鬼,是我?!?
電話那頭傳來沙啞笑聲:“哦?金螳幫主,稀客啊?!?
“老鬼,幫我安排一場好戲?!苯痼讶欣湫Φ?,“‘破甲公子’付明轍,聽過嗎?三個月后,八角籠,十場無限制格斗。我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有意思……金螳幫主的面子,我一定給。”
掛斷通訊,金螳裂刃望向猩紅夜空,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笑意。
接下來的日子,如同繃緊的發(fā)條。
白天,三人小隊悄然深入荒野,在蘇鳴凰精準的牽制、鋼板日益熟練的陷阱配合下,付明轍如同鬼魅般穿梭于異獸之間,每只異獸快被打死了,都由付明轍來上最后一擊。
夜晚,回到老吳的小院,才是真正的地獄開始。
汗水浸透衣襟,他在八極拳的錘煉中一次次突破極限。
更在老吳的護法下,主動觸發(fā)【塵脈同焚契】,在劇痛中熟悉那份危險的增幅。
高強度的生死磨礪下,付明轍的暗勁終于突破小成,晉入大成之境!
然而,劫灰錄冰冷的反饋如同當頭冷水潑下——獵殺收益再次大幅下調(diào)!
“艸!這破系統(tǒng)!坑爹呢這是?!”看著進度條如同蝸牛般艱難爬升,他氣得破口大罵。
決夜前,他疲憊地檢視著劫灰錄:【劫灰值:7660/8000】。
距離目標,還差340點!
一股巨大的壓力沉甸甸地壓在心頭。
決戰(zhàn)前夜,月色清冷如霜。
小院籠罩在一種壓抑的寂靜之中。
付明轍盤坐調(diào)息,梳理著這三個月來的所得所失,為明日的生死之戰(zhàn)做最后的準備。
門扉被輕輕推開。
蘇鳴凰走了進來,沒有言語。
昏黃的燈光下,她的眼神褪去了平日的清冷,流淌著一種復雜難言的情緒——有決絕,有擔憂,或許還有姐姐那句“提親”帶來的漣漪。
她沒有解釋,只是走到付明轍面前,以行動代替了千言萬語。
這一夜,無關草莽盟的任務,也暫時拋開了黑拳的陰影。
她將自己,連同那份沉甸甸的情愫與選擇,一并交托給了眼前的男人。
這既是她對抗冰冷命令的決絕獻祭,也是兩顆在風暴中相互靠近的心靈,在生死決戰(zhàn)前最后的慰藉與交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