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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星界裂隙

彭城司空府的青銅議事廳內(nèi),十二面星芒紋銅燈將光影投在墻上,形成流動的銀河圖案。韓信握著游標卡尺,正在校準新鑄造的“能量核心”——用時空裂隙碎片與秦代青銅鍛造的動力裝置,可驅(qū)動十架大型投石機。

“司空大人,”衛(wèi)兵突然闖入,“沛公急召您入宮,太尉周勃正在殿外等候。”

他心中一凜。系統(tǒng)界面悄然彈出:【劉邦好感度波動:85→70(猜忌萌芽)】。昨夜蕭何曾密報,軍功集團首領(lǐng)灌嬰在劉邦酒肆痛斥“文吏奪權(quán)”,稱司空府的“科技官”拿走了本該屬于將士的功勛。

太極殿內(nèi),劉邦斜倚在胡床上,手中酒葫蘆滴酒未沾。周勃板著臉站在一旁,腰間佩劍掛著六芒星紋飾——正是修正者組織的標記。

“韓生,”劉邦聲音低沉,“有人告發(fā)你在彭城地基私埋‘妖器’,說那東西能攝人魂魄,還刻著始皇帝的詛咒。”

韓信瞬間明白。所謂“妖器”,正是他與張良埋下的時空信標。修正者必然偽造了刻有秦篆的石碑,將文明傳承裝置污為“帝王克星”。

“沛公可知,”他摘下腰間佩劍放在案上,劍鞘星圖與殿頂星軌完全重合,“那是為大漢準備的‘應(yīng)急糧倉’。若遇天災(zāi),信標內(nèi)的改良種子可在三年荒年里畝產(chǎn)百石。”

周勃突然抽出佩劍:“休要巧言令色!末將親眼看見,信標內(nèi)藏著會發(fā)光的鐵盒,還有……”他忽然卡住,因為系統(tǒng)正用聲波干擾讓他說不出“時空議會”四字。

劉邦的目光在劍鞘與星圖間游移,忽然瞥見韓信內(nèi)襯袖口的淡金色星芒——與修正者刺客相同的胎記。系統(tǒng)界面的好感度數(shù)字開始瘋狂跳動:65…60…55…

“退下。”劉邦突然揮揮手,“韓生,你先回去,此事容后再議。”

韓信剛踏出殿門,便聽見周勃的低語:“沛公,灌將軍他們說了,若再縱容司空府擺弄妖術(shù),弟兄們寧可回沛縣賣狗肉……”

他摸出懷表,表盤上的2049年影像正在閃爍。女研究員的臉被雪花覆蓋,只能勉強聽見:“快……時空議會的‘熵滅艦隊’已進入東漢初期……他們要從源頭……”

“子房,啟動‘明鏡計劃’。”他通過對講機急訊,“把彭城百姓的‘畝產(chǎn)記錄’和‘神火飛鴉救災(zāi)影像’投到太極殿穹頂——讓沛公親眼看看,科技不是妖術(shù),是救命的星火。”

深夜,劉邦獨自來到司空府后園。月光下,十二架神火飛鴉正在進行夜間巡航,吊籃里的青銅鏡將月光反射成“大漢萬年”的光字,映得整座彭城如夢如幻。

“好看嗎?”韓信突然出現(xiàn),手中托著青銅燈臺,“這燈臺用的是‘虹吸原理’,燈油能自動補充,比您當年在芒碭山用的松明火把強百倍。”

劉邦盯著燈臺,忽然長嘆:“韓生,你知道老子最怕什么?不是項羽的霸王槍,是弟兄們看你的眼神——就像看活神仙。”他指向遠處巡邏的“工程兵”,他們頭戴的齒輪盔上刻著星芒徽記,“他們現(xiàn)在只知司空府,不知沛公令。”

【檢測到核心矛盾觸發(fā):“君權(quán)”與“文明”的第一次碰撞】系統(tǒng)發(fā)出橙光警告。韓信忽然跪下,解下代表司空令的青銅印:“若沛公不安,韓信愿交回所有職權(quán),只做個隨軍謀士。”

劉邦愣住。他熟悉的韓信,永遠是那個胸有成竹的執(zhí)棋者,此刻卻像個被誤解的孩子。系統(tǒng)界面的好感度數(shù)字悄然回升:55…60…65…

“起來!”劉邦踢了踢他膝蓋,“老子沒說要奪你權(quán)!只是……”他壓低聲音,“最近總夢見未央宮的臺階上全是血,你穿著素衣站在鐘室里對我笑……”

韓信心中一震。那正是原歷史中他的死亡場景。他忽然想起黃石公手冊里的話:“帝王的疑心病,始于對未來的恐懼。”

“沛公,”他取出時空定位儀殘片,“您看這上面的紋路——是未來大漢的地圖,北至匈奴,西達西域,所有郡縣都通了‘蒸汽驛道’。而這一切的基石,”他指向神火飛鴉,“是您當年在沛縣敢用我這個無名小卒的勇氣。”

劉邦的手指劃過殘片,“霸王之眼”突然短暫覺醒,他看見平行宇宙中,自己在長樂宮摔碎酒葫蘆,而韓信的尸身旁散落著未完成的蒸汽機圖紙。

“奶奶的,”他突然大笑,拍著韓信肩膀,“老子信你!明天就下旨,司空府可直屬朕躬,任何人不得非議!”他忽然瞥見殘片上的“熵滅”二字,“不過你得說實話,那些躲在裂隙里的龜孫,是不是快打過來了?”

就在此時,彭城地基突然傳來悶響。時空信標所在的祭壇處,泥土翻動,露出半截金屬艙體——未來文明的科考隊,終于順著信標能量找到了這個時空。

艙門打開,走出三個身著透明防護服的人,領(lǐng)頭者正是2049年影像中的女研究員。她摘下頭盔,露出與韓信相同的星芒胎記:“我們是時空守護同盟,來幫你們對抗熵滅艦隊。但首先……”她看向劉邦,“必須讓這位漢高祖明白,保護韓信,就是保護人類文明第一次突破時空枷鎖的希望。”

劉邦盯著她的胎記,忽然抽出佩劍:“原來你才是真的妖女!韓生,把她——”

“且慢!”韓信按住他的手,通過系統(tǒng)解析出對方的生物信號,“他們沒有敵意。看這個——”他指向科考隊攜帶的裝置,正是用他埋下的蒸汽機圖紙制造的“星界引擎”。

女研究員取出水晶存儲器:“這是你們這個時空的‘文明備份’。當熵滅艦隊摧毀物質(zhì)世界時,這些數(shù)據(jù)將在量子層面重生。但前提是,”她看向韓信,“你必須完成‘星界艦隊’的核心設(shè)計——用霸王槍的時空能量與你的星圖劍鞘共鳴。”

深夜,韓信與項羽站在彭城城頭,望著遠處裂隙中浮現(xiàn)的金屬艦隊。項羽忽然抽出改良后的能量霸王槍,槍尖與韓信的劍鞘同時發(fā)光,在天空中勾勒出星界艦隊的藍圖。

“原來,老子的槍和你的劍,本就是時空議會的一對錨點。”項羽咧嘴笑,“怪不得他們總想殺咱們。”

韓信點頭,系統(tǒng)界面終于顯示:【“星界艦隊”核心組件就緒,需收集九州青銅鼎殘余能量(當前進度:0/9)】。他知道,這意味著他們的戰(zhàn)場,即將從陸地走向星空,從楚漢爭霸走向全宇宙的文明之戰(zhàn)。

劉邦在殿內(nèi)來回踱步,手中把玩著女研究員送的“時空通訊器”。忽然,他對著通訊器大喊:“喂!未來的皇帝老兒們聽著,老子劉邦,絕不讓韓生死在鐘室里!他娘的,咱們漢人,就要讓星火代代相傳!”

通訊器傳來刺耳的電流聲,卻在彭城上空匯聚成璀璨的星芒。韓信望著這一幕,終于明白,所謂“改寫命運”,從來不是他一個人的戰(zhàn)斗——當劉邦、項羽、蕭何、張良,甚至整個時代的人都愿意抓住那簇星火,歷史的車輪,就將永遠朝著自由的方向轉(zhuǎn)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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