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對不起
- 只會yy的我也能拯救她們
- 牢秦是個尤物
- 2373字
- 2025-06-06 22:06:10
午后,陽光正好,秦思弦支了張躺椅,戴了個眼罩,在屋檐底下睡覺。
睡午覺是他從小養成的習慣,如果不睡的話下午就容易犯困。昨天是因為許玉煙的到來,他才沒睡午覺。
“今天得補回來,我要多睡一會兒。”
許玉煙看著秦思弦悠閑的樣子,若有所思。
片刻后,她也有樣學樣,支了張躺椅,躺在他旁邊。
秦思弦對身旁出現這樣一個睡友并不反感。就這樣,二人一起十分安詳地睡了過去。
一旁躲在陰影處的孤兒院護工們小聲叨叨著:
“看看這小倆口,多有夫妻相吶!”
“就是就是,你說呢,韻姐。”
“以我從那小姑娘嘴里得到的信息,她是真喜歡咱家弦弦,是那種不管怎樣都會不離不棄的。”王海韻推推不存在的眼鏡,認真地說。
“弦弦遇見她,是修了八輩子福分。”
“他們在一起,一定會幸福的。”
……
一覺醒來,秦思弦只感覺有些迷迷糊糊的,搞不清自己現在在哪。
“看來以后午覺還是不能睡太久啊……”
秦思弦撓了撓頭,晃晃腦袋讓自己清醒起來,拿起手機看了下時間:三點二十五。
睡了兩個多小時。
“得虧沒給我睡暈過去。”
轉頭望向身旁的許玉煙,她還沒起床,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似乎是做了個好夢。
“這次倒是沒流口水,大進步啊。”秦思弦莫名有種吾家有女初長成的欣慰。輕聲收拾好躺椅,秦思弦開始在孤兒院里閑逛。
這時候,孩子們都在上課,周圍空蕩蕩的。
半年沒回來,變化確實不小。
院長走后,孤兒院陸陸續續收到了不少捐款,條件好了不少,添了很多設施,墻啊樓的也都重新裝修了一下,同時收留了更多的孩子。
最近半年,聽說有一個從孤兒院出來的大老板給孤兒院捐了一大筆錢,還要擴建一下孤兒院,再蓋一棟樓。
秦思弦確實在孤兒院的樓后看見一片工地,正在建樓。
這幾年除了政府的工作人員幫襯管理之外,是韻姨一直在打理孤兒院——她跟院長最久,最有資歷,同時也十分心系孤兒院,管理得還算井井有條。
總之,這幾年來,孤兒院一直都在越變越好,也收留了許多孩子。
秦思弦對此感到十分高興,能幫助更多孤兒,是院長的心愿。
……
午后的陽光斜斜灑在孤兒院的石板路上,秦思弦繞著院子慢悠悠走了一圈,正要在老槐樹下歇腳,就看見許玉煙揉著眼睛從活動室的方向晃出來。她發尾還翹著幾根小卷毛,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慵懶:“下午好,弦弦~“
“下午好。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嗎?“秦思弦順手把被風吹歪的院牌扶正。許玉煙仰頭望著飄著幾朵云的藍天,腳尖無意識地踢著地上的石子,半晌才搖搖頭:“沒什么想去的地方,只想在孤兒院里晃悠晃悠。“
“還真是相當隨意的答復啊……“秦思弦忍不住笑了,突然想起自己也經常這樣漫無目的地閑逛。他望著院子里斑駁的樹影,突然提議:“既然你想晃悠,那就讓我來當個導游,給你介紹介紹吧,怎么樣?“反正今天值班的老師都在忙著帶孩子,暫時也沒什么事做。
“好呀好呀,那我們開始吧!“許玉煙眼睛一亮,主動跟上來。
從后院的秋千架到食堂門口的石榴樹,秦思弦說起這些年在這里的故事就收不住話頭。他指著墻角缺了口的石板,講自己六歲時在這里摔破膝蓋;又說起老槐樹上的鳥窩,那是他和小伙伴們用竹竿搭的秘密基地。
其實許玉煙在「念域」里早就“看“過這些畫面,但此刻她還是聽得格外認真,不時還會追問細節。陽光透過樹葉在兩人身上灑下細碎的光斑,秦思弦忽然意識到,這種有人愿意聽自己絮叨的感覺,就像冬日里捧著一杯溫熱的甜茶,暖得讓人想把心窩里的話都掏出來。
而許玉煙也慢慢明白,原來愛不一定是驚天動地的誓言,有時候只是愿意安靜地聽對方說那些平凡的、瑣碎的、卻滿是溫度的故事。
……
時間來到傍晚,秦思弦吃完了晚飯,獨自出了門。不是他不想帶著許玉煙,而是那些護工阿姨非要拉著許玉煙去看秦思弦小時候的照片,說什么知根知底方得始終。
秦思弦相當無奈,但也算松了一口氣,畢竟他可能要在河邊等好幾個小時,不談被蚊子咬、被野草扎,甚至可能無功而返,當然,無功而返是最好的情況——她沒有自殺。
其實他完全可以等到那個女孩說的自殺時間再去蹲守,但秦思弦害怕出什么意外,所以他決定這幾天都要去等著。
“希望她不要突然改變主意,不對,還是改變的好——不要去自殺,哪怕讓我白白等待也行”
開著車到達河邊,已經是晚上七點多了。
夜氣漸沉,小河畔便活泛起來。淡淡的霧氣氤氳在四周,為夜景籠上一層薄紗。
水面上浮著月光,被游魚咬碎了,又拼湊完整。蘆葦叢沙沙響動,不知是風過,還是棲息的鳥雀在翻身。偶有蛙聲躍起,又很快沉入更深的寂靜里。卵石臥在淺灘,被流水摩挲得發亮,仿佛也在做著潮濕的夢。
秦思弦卻無心欣賞美景,此刻,他手里抱著一束雛菊,認真地將它放在河畔,又從車里拿出一套芭比娃娃,放在了雛菊旁邊,最后,他朝著河流,虔誠地鞠了一躬。
“對不起,我沒能救下你,但是,我一定會救下你的姐姐。”
“相信我,拜托了。”
隨后,他將雛菊一朵一朵地扔進河水里,又把芭比娃娃收回了車里。
不能污染環境。
這是他的祭拜方式,他每年都會來這里祭拜。他不知道那個溺死的女孩葬在何方,所以只能在她的喪生之地,用獨有的方式表達自己的歉意。
秦思弦蹲坐在河邊,心里百感交集。
即使知道不是他的錯,可心中的愧疚卻無時無刻不在折磨他的精神。
“對她來說,只會更痛苦吧……”
就這樣,他一直等到了晚上十點鐘,也沒等來那個女孩。好在沒被蚊子叮。
回到孤兒院,孩子們都睡下了,護工們也各自都去休息,只有韻姨和許玉煙,在院子里聊著什么。
看到秦思弦來,她們便閉了嘴,韻姨轉身離開,許玉煙的臉紅紅的,像個熟透的西紅柿。
“你們剛才聊什么呢?”秦思弦順口問了一句。
“啊哈哈……沒……沒什么。”許玉煙支支吾吾地回答。
“真的?”
“真的!”許玉煙似乎沒那么確定。
“好吧,那我去洗澡了,你先睡覺吧。”
秦思弦正想離開,忽然,許玉煙叫住了他:
“Emmm……韻姨說只剩一間房了,我們今晚得睡一塊”
“沒事,我打地鋪也行。”秦思弦不以為意。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韻姨這是在給他們制造機會,可惜,秦思弦并沒有那么急。
細水長流,這是他與許玉煙所達成的共識。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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